第299章 我會配合你(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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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夢礁的廣場旁,白言又回到了這裡。

站在阮·梅身邊,輕輕地靠在欄杆上,饒有興趣地感受著如今匹諾康尼的眾生相。

用來觀測的屏幕,多出了一麵關於知更鳥和星期日的深層夢境的。

他倒是不需要用這種東西來觀測,但他的助手,還有比較關心星那邊的狀況的卡芙卡,並不能實時感知到匹諾康尼正在發生什麼。

偶爾盯著屏幕看,也隻是為了向身邊的其他智慧生命發出信息,示意他們自己的注意力放在了哪。

至於[花火]為什麼在朝露公館獨自一人抱著個大屏幕不放……這個就要問[花火]本人了。

或許是為了方便白言用動作給[她]傳遞信息,也或許是為了某種奇怪的儀式感,又或者是之前為了讓歌斐木一起調侃而開的觀測屏幕忘關了。

但這就不是白言關心的了。

此時的他,從阮·梅的神色中捕捉到些許疲倦,開口道:“補課補到累了嗎?”

“還沒有。”阮·梅平靜應聲。

白言的語氣也十分平淡:“大聰明俱樂部的隱士,研究的生命課題往往與社會並不相乾,可如果想了解智慧生命,就繞不開社會和文明。在屋中終日苦尋,不如多見見陽光。”

“所以你才要帶我同行,和你一起踏上星穹列車,對嗎?”

白言輕笑一聲:“我最近所接觸的生命裡麵,明知故問的人還真不少。”

他很清楚,阮·梅知道答案,隻是秉持著科學家嚴謹的態度,想跟他確認一遍。

確認完畢後,阮·梅清眸與他對視,再次提問:“你之前說的,想給你的助手安排的另一個課題是什麼?現在可以告訴我了嗎?”

“這次讓你任選生命來研究,研究祂的社會生命。”

說是任選,實際上白言已經猜到了阮·梅會選擇的對象。

阮·梅伸出玉指,眼前將一縷遮住視線的發絲撥走,語氣似是平靜:“你已經知道了我的選擇,不是嗎?”

白言似是似非的歎口氣,反問道:“你就對我這麼感興趣嗎?”

“當然。”

阮·梅的回答無論速度還是語氣,都不存在任何猶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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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專注於星戰況的卡芙卡瞥過來一眼,言語中帶有些許玩味:“有些肉麻了,二位,看來你們真是當我不存在了。”

隻是沒等白言應聲,卡芙卡又轉過頭去:“那你們就繼續當我不存在好了。回頭跟銀狼有的聊了。”

就算沒有卡芙卡這句話,阮·梅也不會受到絲毫影響。

方才那些話,哪怕在人流湧動的街頭,她也可以毫無心理負擔地說出口。

“所以這次的課題對你我的關係有什麼影響嗎?”

阮·梅繼續提問,“就像之前你說的那樣,未來你想從我口中了解你的生命,如果和之前那些話沒什麼不同,方才的話算不算無效發言?如果作為課題,理應有的正反饋你要如何安排?”

關於這些問題,白言用最簡單的句子回答道:“我會配合你的一些請求。”

“原來如此。”

阮·梅清冷平靜的麵龐上不經意露出一絲笑意。

白言也“恰好”捕捉到這絲笑意,提醒道:“先彆急著開心。等舞台暫且落幕,這項課題才正式開始。”

“那等回到列車,你先來我房間一趟,可以嗎?”

“沒問題。”

白言應著聲,將視線轉移到了知更鳥兄妹的深層夢境屏幕上,示意阮·梅他當前的關注點。

阮·梅也把視線投過去,少有提出個體的社會生命意義相關問題:“智慧生命在各種要素交織下,對自身行為和意識的影響,你很關心這個嗎?”

白言把問題還回去:“你覺得這對兄妹能不能,及時從由[秩序]和[歡愉]之力構建的深層夢境中醒來。”

“我無法做出準確推斷。”

阮·梅詳細解釋道:“你對他們似乎很有信心,而生命總有些未知的可能性,所以不排除他們有可能沉淪。畢竟生命的原始本能是趨吉避凶,貪圖安穩的。”

……

儘管外麵的時間沒過去多少,深層夢境中,知更鳥和星期日已經過去了一個月有餘。

回到了少年時代的兄妹在匹諾康尼似乎每天過得都很開心。

現在的知更鳥不會到處巡演,也便從未親臨“凡塵”,沒有親眼目睹那些喧囂的戰火和受難的人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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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諧樂團中,有專門的音樂老師來為她輔導,並稱讚她天賦異稟,以後會成為寰宇巨星。

“如果真有那麼一天,我以後想去那些窮困的星球開免費的演唱會,讓大家多多關注那邊,希望有能力的大家也可以對他們伸出援手。”

少女時代的知更鳥對她的音樂輔導老師如此說道。

“這很棒,我支持你。”

如機械般的讚同,從那音樂老師嗓中發出。

知更鳥似乎想起了什麼,想起了一些話。

“這可不是什麼好選擇,想法很好,但不夠務實。不過這是以後的事情了,先繼續努力練歌吧。”

她隱約感覺到,這才是音樂老師的回答,亦或者說,這可能是屬於她記憶中的真實。

而眼前的一切總有些許失真感。

不久後,向來對她百般支持的哥哥,這次對她關於未來的決定也同樣支持。

可在知更鳥的印象中,哥哥對這種事還是很敏感的,其他事情很好商量,就是不許她涉足危險。

她的腦海中再次,湧現一些話語,似乎是當時真正從哥哥口中得到的回答:

“你不應該去那種地方的。這種做法不一定能為當地帶來改善,也會為你帶來本不該有的危險,滋生本不該出現的輿論。真實的槍彈會傷害到你的身體,而那些說你作秀,炒作的家夥,會影響你的精神。為了你的未來,還是不要做這種冒險的事情比較好。”

“至於你所關心的那些人,哥哥會想辦法的。”

次日,她找到歌斐木先生得到了和音樂老師以及哥哥,相同的回答。

歌斐木先生很支持她的想法,並願意為她實現這個想法提供一些幫助。

知更鳥離開歌斐木先生的房間後,不屬於這裡的沉穩的記憶湧上來。

“歌聲無法為混亂無序的地方帶來真正的秩序,無用功罷了。若你想做,也可以試試,隻是希望你降低期待。”

與那些奇怪的記憶不同,“現實”似乎順利得有些不對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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