霓虹,神戶市!
蔚藍天空下,寒風卷起滾滾波浪拍在沙灘,偶爾激射而出的水珠濺射在肌膚上,凍的浮現雞皮疙瘩。
海邊。
拍攝結束的工作人員們陸續離開。
換好了衣服回來的安宥真和工作人員們禮貌告彆,很快,走進了臨時搭建的攝影棚裡。
一進來,就看到身上還穿著拍攝時的長裙,身上裹著厚厚毛毯的張元英,此刻正凝望著遼闊的大海怔怔發呆。
安宥真很快來到近處,眸色稍微有些複雜。
她發現張元英最近似乎越來越沉默了,沒有了當初活潑的影子,反而身上像是縈繞一層寂寥感,好像特彆孤獨的樣子。
想著,安宥真紅唇微張,似乎想要出言安慰一下,可開口的瞬間,目光就注意到了張元英手裡握著的還沒有息屏的手機上麵。
隻見上麵赫然是搜索出來的一條條關於李陽的新聞。
天下離彆無數,最苦是相思!
安宥真眼神忽的有所明悟,原來張元英不是工作上的焦慮,而是孩子長大了。
想到這,她在緊挨著張元英的椅子上坐下,輕聲問道:“還在擔心李陽?”
“莫?”
張元英聞言後,有些茫然的目光看來,足足三秒鐘,眼神焦距才集中在了安宥真的身上。
她先是怔了怔,緊接著,笑著搖頭,否認道:“沒,隻是”
沒等說完,一隻手卻搭在了手腕上麵。
張元英語氣一滯,狐疑朝著安宥真看去,映入眼簾的卻是一張異常真摯的俏臉。
“izone已經是過去式了,我們也已經成功出道,過去的就都過去吧,現在我們是一個團隊,而我作為隊長,也很希望能幫到每一位成員。”
安宥真說著,目光從張元英手機上劃過,而後不著痕跡的說道:“就算沒辦法解決心結,至少我覺得自己可以是個很好的傾聽者。”
張元英這才注意到自己手機沒關,被安宥真注意到了,明白這時候再找借口開脫,反倒是顯得欲蓋彌彰了,還不如大大方方的坦白。
她語氣像是有些幽怨,說道:“s發生了那麼大的事情,這都好幾天了,歐巴竟然連個電話都沒有給我打過”
嗯。
張元英其實也缺個可以傾訴的對象。
平日的她習慣沉默,習慣隱藏。
可既然被發現了,也就無所謂了。
反正安宥真和李陽又沒有聯係,反而和自己有著共同的利益目標,剛好是個完美的傾訴對象。
“真的?”
安宥真不自覺攏了攏耳邊秀發,試探道:“或許,是太忙了也說不定,畢竟s娛樂發生了那麼大的變故,想來需要處理的事情一定很多吧?”
“也隻能這麼想了。”
張元英點了點頭,俏臉上罕見浮現幾分鬱悶神色。
她是擔心的,又不敢打擾,整個人憋悶的不行。
“呀,wuli小圓什麼時候也開始因為一個男人患得患失起來了?”
安宥真見狀,加油鼓勵道:“呀,你可是張元英啊,歐尼若是男人的話,都會為你瘋狂著迷的,要對自己有充足的信心。”
“信心我肯定是有的!”
張元英表情一瞬間的燦爛明媚,隻是隨後,卻又被一股莫名沮喪的情緒籠罩其中,像是夾雜幾分哀愁,有些蕭瑟道:“可歐巴不是一般的男人啊!”
一想到李陽身邊圍繞的那些女人,她就忍不住的頭疼。
尤其是柳智敏當初說那句“二大於一”的場麵仿佛還曆曆在目。
特彆是那個叫金冬天的竟然沒有拒絕,而是默認了。
張元英就算再怎麼自信,也清楚沒有男人能拒絕同時擁有那兩個女人。
“該死的,鬼知道柳智敏是怎麼辦到的。”
張元英忍不住小聲嘀咕道:“竟然能說通兩個人一起”
一想到這件事,她就感覺身上壓力驟增。
“什麼兩個人?”
安宥真仿佛聽到了什麼般,眸色微動,下意識問道。
“沒什麼。”
張元英卻是搖了搖頭,知道這種事情說出去太丟人,所以也隻是有些鬱悶的吐槽道:“隻是因為原本公平的競爭,結果某個不要臉的家夥竟然找外援了。”
何止外援啊
張元英覺得柳智敏的操作簡直就像是在開外掛了!
可偏偏更鬱悶的是
自己找不到外掛!
好不容易去厚著臉皮聯係薑惠元,卻被人家直接拒絕了。
“實在不行,就這麼沒名沒分的一輩子算了。”張元英心裡暗暗嘀咕著。
認輸是不可能認輸的。
張元英的人生詞典裡就沒有認輸兩個字。
反正家花沒有野花香是亙古不變的道理。
就算柳智敏費儘心機的上位又怎麼樣?
大不了自己一輩子做野花,反而可能會在李陽心裡擁有特彆的地位。
嗯。
沒錯。
自己不是原本就打算工作到四十歲的吧?
想到這,張元英心情頓時輕鬆了不少。
拚不過你,我還活不過你嗎?
年紀小就是最大的優勢!
旁邊,安宥真剛打算開口說些什麼,張元英卻似乎更快一步,起身說道:“好了,沒事了,我去換個衣服,歐尼等我下一起回去。”
說完,便獨自邁步走出了攝影棚。
既然想通了,就不繼續糾結在這個問題上了。
安宥真卻是張了張嘴,眼見著張元英離開,到了嘴邊的話卻是終究隻能自語喃喃,“所以,李陽在外麵還有外遇?”
隻可惜,這句話張元英是聽不到了。
同時,沒能問出來的安宥真眼眸中掠過一抹不知道是遺憾,還是失落的意味。
她此刻腦海中浮現出了那天酒店裡的畫麵。
那人隻是慵懶的躺在床上,可卻依舊氣勢迫人,懶散的語調聽到耳邊卻像是充滿了不容拒絕的滋味。
“所以,他對待張元英的時候也會是同樣霸道嗎?”
安宥真自言自語,道:“想來,應該也是差不多的吧,不然元英為什麼這麼擔心,還不敢主動打去電話?”
安宥真想著想著,又忽然感覺自己有些滑稽的樣子。
“我是不是瘋了?”
她倏地扶額苦笑,似是有些懷疑人生,自語道:“竟然對成員的男友,對一個僅僅幾麵之緣的有婦之夫念念不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