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宇宙深處,祖王們率先到了。
始一露麵,就封閉了這片古星域,布下大陣,要絕殺所有域外之人,不留活口。
“哼,跟泥鰍一樣跑來跑去,這一次,看你們還怎麼跑。”
有祖王冷笑。
先前,瞳玄一行人仗著有帝兵,肆意橫行,祖王出手,也難以遏製,被他們逃掉。
不過,這並不代表它們追不上。
而隻是因為遮掩天機,沒辦法推測這一行人的蹤跡,否則,早就堵住他們。
現在,江塵出現在這片古星域,祖王們率先抵達,布下大陣。
他珠玉在前,這些祖王,竟也學會,要借此反過來坑殺瞳玄一行人和他。
做完這一切,祖王們靜靜蟄伏,靜待魚兒入鉤。
江塵儘收眼底,很平靜。
即便這片古星域被封鎖,也並不慌張,而隻是抬起眸子,看了看上方。
那裡,正在醞釀什麼,餘波不斷,讓厚重的星穹,愈發壓抑。
聖劫,比想象中晚。
並且,醞釀的波動,也比以往都要差很多。
可這,絕不代表天劫輕鬆,相反,很可能代表一種恐怖。
這一次,會有什麼劫難。
“砰!”
一縷金光掃破宇宙,桐廬殺到,瞳玄一行古代怪胎,端坐其上,一來,沒有任何廢話,徑直盯上江塵。
“將道之本源交出來,饒你不死!”瞳玄冷喝。
身後,那幾個位列聖境的古代怪胎,殺氣紛然,簡直衝霄,顛覆九重天。
這一路,他們在這方大宇宙殺了太多族,手中鮮血, 多的可怕。
也因此,積攢了濃鬱的怒火。
本就隻為江塵,結果惹上一堆麻煩事,早就憋了一肚子的氣,怒火升騰。
“道源,萬道榜單給予我之物,哪怕我不用,爾可取乎。”
江塵眸綻冷電,沒什麼說的,拳印綻放,一條大龍直接崩碎其中一位古代怪胎。
這一切,發生在電光火石之中。
瞳玄等人哪怕及時救援,也沒有救下,他太快了,難以抵擋。
血霧橫灑星空,一位古代怪胎,就這樣隕落,並且是一位聖人。
蒸騰之後,魂歸天地,不複存在,令人唏噓。
哪怕是蟄伏起來的祖王,都頓感驚人。
瞳玄一行人,被它們追殺這麼久,始終沒有實質性的進展,究竟有多難纏,心知肚明。
結果,在有帝兵的情況下,被江塵直接一拳轟殺,真是極為駭人!
瞳玄一行古代怪胎震動,蹙眉不已,果然,這家夥很難纏,沒想象中那麼容易。
“複蘇帝兵,鎮壓他!”
瞳玄直接開始複蘇帝兵,與一眾古代怪胎合力,鎮壓江塵。
他們絲毫沒有不恥,直接就這樣做了。
桐廬複蘇,從四方蒸騰起神火,猶如小火苗點燃草原,這片古星域都在灼燒。
帝兵法則,蔓延而來,封鎖一切!
“域外至尊的法器,果然可怕,哪怕是我等也一陣陣心悸,若非他們修為不夠,我等隻能敬而遠之了。”
蟄伏起來的祖王們也凝重,哪怕不重視這些聖人,可域外至尊,不能不重視。
對方隻需一根手指頭,就足夠碾碎這方大宇宙,怎敢有其他心思?
江塵不動如山,身後,一到光華衝出,化作一道血鼎,洶湧複蘇,擋住這股威壓。
“殘破帝兵。”
瞳玄一行古代怪胎沒有太驚訝,這種情報他們早已知曉,隻是繼續鎮壓。
開玩笑,無缺的帝兵對上殘破帝兵,孰強孰弱,一眼便知。
事實也的確如此。
桐廬釋放億萬縷帝威,布滿這片古星域,恢宏浩大,真如大帝降臨,血鼎自然難以抵擋。
無缺對殘破,後者不可能贏過。
這代表帝道法則的碰撞,一個無缺,一個已經殘破,結局自然注定。
血鼎被壓製,嘎吱作響,體表的銘文,有些暗淡,乃至於要崩潰,有破損風險。
忽然,古星域中,又有一道光影,加入戰局。
那是一根青銅柱子,模樣很怪,已經殘破,像是某人硬生生掰下來的
青銅殘柱,感應到帝威壓迫,根本無需催動,自主禦敵。
一縷縷可怕的劫光掃去,瞬間抹平血鼎頹勢,乃至於瞳玄一行古代怪胎,倒吸一口涼氣。
這根青銅殘柱,看起來並不是帝兵,卻能爆發出這種堪比帝兵的威力,令人匪夷所思。
而且,這東西很怪,並不主動鎮壓,受到壓迫,才會反擊。
就像某種禁製,觸碰之後,才會出現問題。
其實,這源自青銅柱的來曆。
最初,在五域時,天地解封,剛剛開始,那個時候,絕代皇主,絕代聖主,方為最高戰力。
青銅殘殿,在那個時候出現。
不止一位絕代聖主,絕代皇主,帶著帝兵去圍攻,結果死傷慘重。
那麼多帝兵都無法打破青銅殿禁製,即便這隻是一根掰來的柱子,也擁有其一部分特性。
哪怕沒辦法直接反震死這些人。
與之相持,還是沒問題的。
瞳玄一行古代怪胎,倒也沒就此放棄,而是各自祭出手段,加持桐廬。
頓時,仙音嫋嫋,乃至於眾人看到,似乎有一個身披長袍,長發披肩的道人,從中走出。
那是桐廬主人的樣貌!
即便並不雄壯,卻仍舊給人一種危險至極的感覺。
因為,這是成道者。
哪怕隻是帝兵留下的一縷印記,也擁有其一部分威能。
他一出手,情況就變了。
長發道人將手中一杯茶,潑了出去,一下子像潑出一片星河,頓時就將青銅殘柱,血鼎,全都卷了出去。
那種壓迫感,簡直令人難以呼吸。
“若是正麵強行大戰,怕是我們也要被留下一位。”
祖王們也深感忌憚,認為,瞳玄一行古代怪胎,手段提出的前提下,的確能殺了他們一位祖王。
這片古星域,殘破了,壓根支撐不起這樣的大戰。
瞳玄居高臨下,在桐廬上,眸光掃去,道:
“帝兵不可擋,勸你早些將東西交出,我等也不為難,就此離去,若執迷不悟,恐一會兒後悔莫及。”
他也感覺江塵棘手,若能不動刀兵,還是不動為好。
桐廬複蘇,所消耗的,遠比想象驚人。
“不過是怕了我,何必為自己找借口。”
江塵很不給麵子,直接揭穿。
同時,眸綻冷電,開口道:
“已無戰心,畏首畏尾,非王者之舉,既然已怕,那就夾著尾巴逃吧。”
“你”:瞳玄眸子很冷,陰沉的可怕。
身為古代怪胎,曾經來自一方不朽的勢力,如今即便不複存在,來頭也很大。
現在,卻被他像嗬斥路邊野狗一般,這般嗬斥,直言不諱,讓其滾蛋。
一時之間,瞳玄一行古代怪胎,都血氣上湧,忍不住要大戰。
“不過是身負青龍血脈,有一些機緣罷了,莫非你真以為,能比得上我等從古代就已稱王者?”
瞳玄踏步,一股殺意,凝結成一道可怕虛影,那似乎是一頭饕餮,吞天噬地。
身為天路之上,最強的七人之一,怎麼會忍得了這種氣?
桐廬發光,襯的他也如同一尊仙魔,十分可怕。
“古代的王者,在我眼中,也不過土雞瓦狗,若非不在一個時代,你們連站在這裡的機會都沒有。”
江塵咄咄逼人,根本不留情麵。
“殺!”
瞳玄一行古代怪胎,簡直忍不住想長嘯,要殺青龍,一掃其辱。
桐廬與他們一同,隆隆壓來!
江塵眸綻冷電,隱隱有一頭青龍,盤旋古星域,俯視這裡。
帝兵,嗬,那又如何?
一口荒棺,緩緩凝聚,突兀的出現在這片古星域中。
殺我,且看你們夠不夠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