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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十六日起,柯信每日天不亮便要起身上早朝,等尚聽禮睡醒後,他也能趕上一同用早膳,隻是用過早膳後,他便又出門去了。
尚聽禮從未探問過他的行蹤,並不知曉這人每日都在忙些什麼,她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眼下在等一個結果。
十六那日早晨,尚聽禮便吩咐飛鸞去幫她查明一件事情了,如今過去三日,還不知可有何進展。
她也不急,是狐狸總會露出尾巴,她隻需要耐心等待即可。
還未等來飛鸞的消息,先聽說了一件令人驚訝的事情。
聽完芳芷的話,尚聽禮一時間未能消化過來,睜睜眼睛問道:“此事當真?絕不是從哪兒聽來的無稽之談?”
芳芷一臉肯定:“自然是千真萬確的,否則奴婢也不好意思拿來說與您聽。”
尚聽禮心中唏噓不已。
正是此時,薺荷來報,說是靈蘊郡主過來了。
一見到柯以裳,尚聽禮便按耐不住開口問道:“靈蘊可有聽聞一事?今紓姐……”
柯以裳頗為激動地點點頭:“聽說了聽說了!我來尋嫂嫂就是想說這個事情。”
見她這副模樣,尚聽禮笑道:“那看來是真的了。”
方才芳芷同她說的便是,今兒一早,司馬玉安領著媒婆敲響了許家大門,意向許今紓提親。至於結果如何?目前還有得看呢。
未到午時,司馬玉安也還未從許家出來。
“司馬家這位三少爺倒是藏得夠深,竟是一點風聲也不曾走漏。”尚聽禮忍不住感慨道,她看向柯以裳,“我瞧著你大哥與他的關係處得不錯,莫非也瞞過了你大哥?”
柯以裳猶豫了一下,搖了搖頭。
尚聽禮再次震驚了。
【柯星臣怎是這樣的人?】
柯以裳悄悄地看了她一眼,忍不住微微撐大雙眼,好奇得緊,在嫂嫂心裡,大哥又是什麼樣的人了?
【他既然明明知曉司馬玉安的心思,當初替靈蘊相看時,何故要推舉司馬玉安?萬一靈蘊當時一眼瞧上的並非是鶴知桁,那不就變成了靈蘊喜歡司馬玉安,司馬玉安中意今紓姐……這不是亂來嗎?】
尚聽禮咬了咬牙。
其實當初她就不同意放司馬玉安的小像,她雖不記得司馬玉安上輩子娶了哪家小姐,但決計不是靈蘊,哪有壞人姻緣的道理。但當時不知內情的母妃說是隻放鶴知桁一人的小像會不會太明顯了些,柯星臣也跟著附和,她總不能坦白她是重生之人,最後無可奈何由著她們去了。那時,她還默默祈禱,靈蘊千萬彆是瞧上了司馬玉安,否則她良心難安。
隻能說,好在最後的結果是好的。
隻是為什麼柯星臣明明知曉司馬玉安已有心上人,卻還是要讓靈蘊相看此人呢?
“嫂嫂。”
柯以裳喊了一聲。
尚聽禮抬眸看向她,便聽她咧嘴笑道:“我並非是瞧了行簡的小像才看上他的,早在有一回詩會上我便注意到他了。”
“大哥早已發現此事。”
說完這句話,柯以裳的耳尖變得通紅,已垂下腦袋不好意思看人。
她忍不住想要替大哥辯解兩句,但她本是偷聽了嫂嫂的心聲,也不好直言什麼,隻得這麼拐彎抹角的,希望嫂嫂能理解一二。
大哥並非是嫂嫂想的那種人,當初會那麼做,怕也是故意逗她一下了。
隻是當要吐露自己的小心思時,難免還是會覺得羞恥。
尚聽禮呆了呆。
【竟還有這麼一回事?】
如此說來,上輩子的靈蘊豈非更淒慘一些?靈蘊有意中人,以她的身份和容貌氣度,應是能夠得償所願的,最終卻落個慘死異鄉的結果……
尚聽禮一把拉住了柯以裳的手,緊緊握住,隻覺得心尖有些生疼,也有些喘不過氣來。
柯以裳任由她拉著自己,什麼也沒說。
她知道,嫂嫂定是想到了上輩子的事情,在心疼她呢。不過她現在的感觸倒沒有當初那麼深了,畢竟她沒有上輩子的記憶,而如今她的結局又是個好的。
人一旦知足,便覺得許多事情都沒有甚麼所謂了。
午膳過後,永安侯府的三少爺同護國公府的二小姐定親的消息就傳了出來。
尚聽禮真是感慨萬千。
上輩子那個被司馬玉安護得極好的姑娘,在此刻有了清晰的印象。
在她慨歎不已時,飛鸞從院外走了進來,穩穩地站到她跟前給她見禮。
“世子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