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猜得不錯,我正是被龍神殿留守之人打傷!”
何正揆語氣變得親切了許多,甚至都不用曹澤發問,就主動解釋到,“不過那人最多也就能發揮出蛟血八重的實力,我是因為先斬殺了一位龍神殿蛟血九重的宗師,本身有傷勢在身,才會被他傷到。”
他臉上略有得色。
能夠斬殺蛟血九重宗師,的確是一件值得驕傲的事情。
看到曹澤張嘴又要問些什麼,何正揆才擠出個勉強的微笑,打斷了曹澤的問題,繼續說道,“你是想問為什麼他打傷了我,卻沒來追殺我是吧?”
何正揆搖頭,雖然是重傷之身,卻自有一股傲氣,“那人本身實力並沒有蛟血八重,不過是憑借龍神殿陣法強行提升的罷了,他沒辦法離開宮殿島太遠。”
何正揆是蛟血九重,對蛟血八重的龍神殿留守,自然有說這話的底氣。
但,
“都司大人的傷勢多久能恢複?”
何正揆神色一滯,聲音略微低了些,“放心吧,三個月足矣!”
三個月?
曹澤心中搖頭,雖然從長棍中年那裡得知龍神殿某個大人物吩咐過,就算嶽淩珂真的被抓,短時間內也不會有太大危險。
但三月還是太長了些,那個時候說不定龍神殿已經拿下海角城回來了。
“好,那都司大人好好養傷!”
曹澤並沒有提出異議。
三個月他等不了,但再等一些時間,卻是沒問題的,正好他也還需要時間煉化靈蛇涎和雪鳳果。
按照他的估計,若是將兩者徹底煉化,能夠支撐他將修為提升到蛟血七重,到時候再麵對龍神殿蛟血八重的鎮守者,就有底氣多了。
葉不凡陸博翰兩人聞言,眼中閃過一絲焦急之色。
三個月,若嶽淩珂真被抓了,誰知道三個月時間會發生什麼?
誰知道三個月後龍神殿的龍血宗師會不會回來?
三個月太長,發生任何一點變故都不是他們能夠承受的。
可轉念一想,他們除了等何正揆傷勢痊愈,還能做什麼呢?
曹澤雖然是天才,但麵對蛟血八重的龍神殿鎮守者,他的實力根本不夠看。
葉不凡歎了口氣,扶著何正揆上了船。
曹澤也是再次回到船艙中,繼續煉化兩件天地靈物。
……
龍神殿,宮殿島,島上的宮殿,古樸而典雅,仿佛是時光遺忘的角落,散發著迷人的曆史韻味,這是千百年來時間沉澱下來的香氣,是海角城都不曾擁有的氣質。
在這宮殿的深處,一位白衣女子正悠閒地坐在窗前的軟墊上,她的身影在柔和的陽光下顯得格外清麗脫俗。
她身著一襲如雪的白衣,衣袂飄飄,仿佛隨時都會隨風起舞,她的長發如瀑布般傾瀉而下,輕輕搭在肩頭,閃爍著淡淡的光澤。
女子手中捧著一本古籍,書頁輕輕翻動,發出沙沙的聲響,她的眼神專注而深邃,仿佛已經沉醉在書中的世界裡,臉龐帶著一抹恬靜的微笑,如同春日的暖陽,溫暖而明媚。
窗外,海風輕輕吹過,帶來了海洋的清新氣息。
海浪拍打著礁石,發出陣陣悅耳的聲音,與女子翻書的沙沙聲交織在一起,形成一首美妙的交響樂。
陽光透過窗欞,灑在女子的身上,將她的白衣映照得更加耀眼奪目。
她就像是一位從畫中走出的仙子,用她的優雅和恬靜,為這座宮殿增添了一抹彆樣的風采。
這時,一身紅衣的女子走了進來,看到這幅神仙般的場景,又是敬佩,又是無奈。
“小姐,這都什麼時候了,你怎麼還看得進去書?”
嶽淩珂從書上收回目光,看向紅杏,明媚一笑,“那不然呢?”
“難道我像你一樣著急得如同熱鍋上的螞蟻,我們就能脫困了?”
“可是……可是……”
紅杏可是了好一會兒,卻發現無可辯駁。
她們被抓來這個地方已經有一段時間了,除了封印了她們的丹田和五臟,龍神殿的人好吃好喝的招待她們,甚至都像是忘了她們一樣。
但紅杏知道,她們不可能一直這麼下去,龍神殿的人遲早會來對付她們的。
並且即便能一直苟活下去,她也不願意?
她可以做籠中鳥,小姐卻不行,以小姐的天賦,應該在天空自由的翱翔才對!
“好了……”
嶽淩珂開口準備安慰紅杏幾句,卻突然停下,看向紅杏身後。
不知道什麼時候,宮殿門口出現了一個穿著繡有青銅色飛龍的灰袍中年。
來人中等身材,微微有些發福,灰袍下隱藏著強健的肌肉,依舊保持著武者特有的敏捷和力量感。
他的頭發已經有些灰白,但仍舊梳理得一絲不苟,顯得整潔而乾練。
紅杏臉色一變,趕緊上前幾步,擋在嶽淩珂身前,身體卻忍不住顫抖。
嶽淩珂卻放下了手中古籍,伸手撥開紅杏,站起身來,以示尊重。
“你來了!”
“我來了。”
“這些年辛苦你了。”
“這是我自己選的路,不苦。”
中年麵無表情,語氣淡漠得仿佛不是在說自己的事情,“我支開了守衛,但我們時間不多,我替小姐解開封印,你們快走吧!”
紅杏這才反應過來,心中開始生出死裡逃生的驚喜。
她一直知道海角城在龍神殿中有臥底,沒想到竟然會在這種時候出現!
中年說著已經上前,來到嶽淩珂身前,從懷中取出一枚血紅色符,催動氣血激發出一道道血光,流轉著沒入嶽淩珂下丹田的位置。
嶽淩珂的封印是宗師種下,以他的修為是沒辦法解開的,隻能借用符之力。
嗷吼!
一聲龍吟,周圍空氣似乎陡然間變得沉重,宛若山嶽降臨。
隨後哢擦一聲脆響,像是玻璃破碎般,陡然間所有異象消失。
中年也收起符,擦了擦額頭的汗水,再次催促到,“快走吧,遲則生變!”
嶽淩珂抬起右手,青蔥般的手指微屈,握成拳頭,感受著再次回到身體的力量,對中年搖了搖頭。
“走不了的。”
說著她看向窗外。
那裡看似什麼都沒有,甚至海水撞擊到礁石上,都能飛濺到屋內。
可她知道,那裡有一道無形的屏障。
修為被封印的她根本不可能穿過這層屏障。
而現在修為儘複,她雖然能打破這層並沒有全力激發的屏障,卻必定會驚動孔師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