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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百九十章 誰不是傀儡?(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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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超超超大!)

“參會的都有誰?”

張祭祖好奇這個問題不是一天兩天了,雖說龍王甄欣等人入會之事他已知曉,但程實又發展了哪些人他還真不確定。

“急什麼,等你見到了,不就知道了嗎?”

程實賣了個關子,他沒好氣的從對方手裡要過了那口骨鐘,又跟眯老張東拉西扯了片刻,委婉的表達了有可能需要從墓園進貨的需求。

張祭祖也沒說同意,也沒說不同意,似乎在等待程實用什麼消息跟他交換答案。

程實見眯老張學精了,罵罵咧咧的將對方數落了一頓,聲稱他們的友誼還不如自己跟謝陽的鄰裡情,說著又想用謝陽的八卦換一換墓園的屍體。

然而張祭祖八卦聽完了,卻還是沒應聲,吃了大虧的程實憤憤不平地將與會方法交代清楚,將會場的“裝修”甩給給這位墓園管理,然後頭也不回的走了。

臨走之前,程實還準備帶走那顆跟長的自己一模一樣的小頭骨,以防之後莫名其妙地又給眯老張背鍋,但張祭祖眼疾手快收起了頭骨,這讓程實更加不爽。

“告到殿堂!我要告到魚骨殿堂!”

眼見憤怒的小頭骨蹦躂走了,張祭祖眯眼笑著,看著手中的小頭骨若有所思。

“恐懼確實讓人變得心事重重,現在看來,你倒還不如你所說的那位戀愛腦鄰居有趣。

我倒是開始期待所謂的醜角之會了,程實,你心裡到底藏著多少秘密呢”

儘管沒帶走那顆小頭骨,但至少程實帶走了那口骨鐘。

回到休息區的樓頂後,他開始思考這口骨鐘所帶來的恐懼派“指引”。

在這口鐘的庇佑下共論寰宇,無疑是將自己對這寰宇的所有認知全都剖開仔仔細細地展現給那位大人看,所以這裡麵涉及到的第一個問題就是那位大人到底知不知道他們眼下的宇宙不過是一場來自更高維度的“實驗”。

目前程實自己能夠確定知道這個秘密的神明總共不過五位:

發現了真相的【欺詐】和【時間】,疑似因洞悉真相而失去權柄的【癡愚】,【欺詐】試探過的【誕育】,以及跟自己做交易的【戰爭】

至於其他的那幾位,程實並沒有因這種原因而與祂們有過交流,所以無法輕易下結論。

如果【死亡】老板真的是恐懼派,講道理,那樂子神早就該把這秘密分享給祂以用來夯實恐懼派的決心,可萬一,【死亡】老板並非恐懼派,而是動了個心眼以此在試探樂子神和祂的信徒,我,又該如何?

程實思索許久,覺得這事兒也好辦,如果那位大人真不是恐懼派,那獲悉寰宇真相說不定能讓祂直接一隻腳踏進恐懼派,這樣一來,自己豈不是成了最大的功臣?

功臣要點賞賜理所應當吧?

所以無論怎麼說,醜角之會勢在必行。

這不僅要在與醜角們交流情報,更是通過見微知著的方式來推測祂們的意圖,同樣也是為了自己心中一個更大的計劃做鋪墊。

雖說這計劃有些天馬行空,但萬一成了呢?

一旦計劃可行,那自己就能從多個維度去了解樂子神的布局,從而在樂子神的計劃中找到一條屬於自己但不屬於既定的路。

他不想按照既定走向虛無,無論這既定是誰的,程實都不願意。

彆忘了,恐懼派的核心意誌便是向上恐懼。

所以哪怕【欺詐】給出了再多的庇佑,程實也得為自己留個後手,就因為祂的神名是【欺詐】,沒人能猜透這位【虛無】主宰到底說了多少假話,尤其是“救世”這一句。

在聯係過眯老張後,程實又陸續聯係了其他幾位醜角,龍王自然毫無問題,他早就期盼著這一天的到來。

倒是博士的反應有點意思,他既沒有應承,也沒有拒絕,隻是說自己的實驗正進行到關鍵時刻,去與不去還要看實驗順不順利。

程實沒能問出到底是什麼實驗,於是在留了個與會方式後就掛斷了電話。

他並不怕對麵是假的,開玩笑,當你走進醜角之會的時候,哪有真東西?

再然後是甄欣,這位曆史學派會首更是早就在等程實說出世界的真相,所以她答應的也痛快。

但程實並不痛快,他千叮嚀萬囑咐參會的隻能是甄欣,如果出現另一個人格,那他將永久剝奪甄姓玩家的醜角參會權利。

對此,甄欣不予置評,並反手拋出了一個曆史學派副會長的名額“賄賂”這位集會召集者。

可程實怎麼可能是這麼好被買通的人,他義正言辭的接下了副會長的擔子。

“平時所有的情報可以多抄送我一份,具體的工作我就不參與了,不然彆人還以為我靠著你的關係進學派跟其他副會長爭權,影響太不好。

但一碼歸一碼,你雖然給我提供了兼職,但醜角之會歡迎的也隻是你,至於甄奕”

程實臉色一黑,“她什麼時候能懂事再談其他吧。

甄欣,我就一句話,‘嘻’武器是用來對付敵人的,不是用來坑自己人的,你要讓她知道到底誰是姐姐才行啊。”

見自己的妹妹如此招人嫌棄,甄欣笑著掛斷了電話。

到此,所有醜角召集完畢,但程實並未結束聯係工作,因為他還準備把那位融合了【時間】的雜技演員龍井,拉到醜角群裡來。

他沒忘記另一個世界龍井說的那些話,再考慮到後續的計劃或許離不開【時間】的幫助,所以覺得這位龔會長有理由在醜角中占有一張席位。

可程實沒留龍井的聯係方式,為了能精準的聯係到正確的人,程實不得不發動人脈,找到了大貓。

當然,他見大貓不是單純的為了聯係龍井,更是為了送大貓一件禮物。

紅霖這兩天還在忙著抓老鼠,她想確認自己的判斷無錯,程實所見的那位尤格大概率並不是什麼真實的存在。

不過程實知道自己碰到的尤格絕對是真的,因為【腐朽】的容器都已經躺在自己的隨身空間裡了。

至於大貓追索的那位到底是不是真的,這個問題的答案關乎自己對兩個尤格的猜想是否正確,所以他非常支持大貓繼續追索。

兩人相見於一處虛空,程實言簡意賅,說自己想用一件東西換取龍井的聯係方式。

紅霖對程實聯係龍井並不奇怪,但對方這客氣模樣著實讓她有些懵了。

然而,當程實拿出那件虯結之木般的沙漏時,她更懵了。

不錯,程實想送的禮物就是【繁榮】容器。

彆忘了,現在的大貓空有【繁榮】代行之名,卻無神明之實。

她確實已經在努力尋找屬於自己的神性了,可自從知曉了容器的存在後,程實就知道大貓做的一直都是無用功。

在【繁榮】隕落的當下,【繁榮】代行者早已失去了所有獲取容器的途徑。

祂唯一的四個孩子有兩個葬身其腹,狄澤爾投靠【腐朽】早被拆解,僅剩的樂樂爾更是跳入欲海成為恐懼母樹。

就算大貓知曉容器的存在,就算她真的敢為了容器深入欲海之側去找樂樂爾,那也要寄希望於這位早已轉化為【汙墮】令使的恐懼母樹還能遺落【繁榮】容器才行。

這其中少了任何一步,對被程實推著站到前台代行權柄的大貓來說都是死局。

但【命運】就是這般神奇,誰都想不到程實居然在欲海之側因為貪婪撿回了這僅剩的一個【繁榮】容器。

這劇情,熟悉嗎?

患病,來了醫生;要死,遊戲降臨;信命,獲賜權柄;又到現在,從徒有其表到看見容器

雖說容器是程實帶回來的,但當程實將它拿出且說明一切的時候,紅霖的腦中第一時間閃過的還是那雙冷漠的星辰之眸。

【命運】!

“這就是命定之人?”紅霖腦中嗡鳴,一時間都忘了問程實這東西怎麼來的。

程實也不知道大貓在經曆何種頭腦風暴,他見對方突然如此虔誠,表情古怪至極。

按理說拿了這容器,在無數【繁榮】信徒的信仰下,大貓很快就能獲得屬於她自己的神性,從而逐漸成為一位“完整”的“祂”,但是

你一個【繁榮】代行,怎麼臉上的虔誠全寫著【命運】兩個字呢!?

這對嗎?

【欺詐】忽悠了【死亡】,【命運】拐走了【繁榮】,感情【虛無】就對著【生命】一個命途薅啊。

好在【誕育】足夠穩定,誰都不理會,不然,我看這宇宙起源跟【生命】也沒什麼關係了,【虛無】或將取而代之,成為欺世盜名的創世之初。

看著大貓震驚到地震的瞳孔,程實笑著點點頭:

“這就是命定之人。”

“可程實,你為什麼不自己你還有!?”

見程實再次拿出了一個容器,紅霖聲音都走形了,她一把奪過程實手中的【腐朽】容器又道:

“這是你從那個尤格手裡拿到的?

壞了,那我遇到的豈不才是推演中的假象?”

“”

其實也不用非得動腦子,大貓,你和彆人不一樣,不能把天賦浪費在腦力上。

程實憋著笑,不予置評。

此時過於震撼的紅霖也沒時間尷尬了,她反複打量著手中的兩個容器,而後不太確定的問道:

“這個真的給我?”

“這個遊戲裡沒有人比你更適合它,不是嗎?”

為什麼?

紅霖很想問這個問題,但她突然又覺得沒必要問,她看向程實的眼神變了又變,最後通通化為堅定,表情鄭重的點了點頭:“好!”

這一聲“好”字情緒之複雜,讓程實直接從大貓的眼裡看到了“堅定”的具象,那是一種生死相托的真摯。

“那【腐朽】的容器呢?

拋開陣營對立不談,我說實話,【腐朽】的玩家裡大概沒有一個配得上它的存在。

你若想在他們之中也挑選一個傀助力”

紅霖皺緊了眉頭,開始思考最合適的人選。

然而程實隨意的笑笑,收回【腐朽】容器,拍了拍大貓的肩膀道:

“我自有妙用。

不過大貓,你有句話說錯了,你從來不是什麼傀儡。

過去不是,現在不是,未來更不會是。

你就是你,是織命師的朋友,也是小醜的靠山。”

誰是誰的靠山還不一定

紅霖鼻翼翕動,神色動容,她默默收下禮物又將聯係龍井的道具給出,沉默了一會兒後突然又抬起頭,目露凶光道:

“你剛剛叫我什麼?

程實,彆以為隔段時間送點東西就能在我頭上拉屎撒尿,我看你是欠抽了!”

“?”

惹不起惹不起。

見勢不好的程實拿著龍井的聯係方式直接溜了,而當看到織命師消失在這片空間後,紅霖盯著手中的容器,笑得灑脫開心。

“諸神在上,提線操控;凡人在下,任憑擺布。

這遊戲裡誰不是傀儡?

我唯一比他們幸運的就是還可以選擇當朋友的傀儡。

為此,我心甘情願。

讚美【命運】!

來途去路,儘皆命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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