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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劉彥昌,一名新鮮出爐的落第書生。
本以為落榜失意已是人生低穀,未曾想還有墜崖等著我,人生和肉身雙雙陷入低穀。
眾所周知。
物極必反,否極泰來。
沒錯,書生我被一名容貌絕世的神女搭救。
為報答仙子救命之恩,我毅然決定為神女守廟三年。
彆誤會,書生我對神女並無非分之想,也未曾癡迷神女絕世容顏。
我隻是想報恩!
然神女卻直言無需我報恩,更無需我為她守廟三年。
作為一名飽讀聖賢書、品學兼優的落第書生,介我能答應麼?
不能!
待到秋來九月八,我花開後百花殺,衝天香陣透華山…
啊呸…扯遠了!
有恩必報是書生我的為人準則!
於是乎,我不顧神女提議,厚著臉皮留在神女廟宇,一門心思為其守廟。
神女似乎也被我的誠意打動,並未再行驅離,默許了我的守廟行為。
對此,我甚為激動,隻感覺渾身有使不完的勁,迫不及待想在神女麵前表現。
我似乎已預見未來,一段書生與神女的曠世之戀即將開始,某書生性福美滿的人生即將展開。
事實上,我預見的沒錯。
不過…
那書生不是我,嗚…
許漢文,你真該死啊!
聖母廟大門口,劉彥昌布衣青衫,雙目無神拎著掃帚,清掃門口落葉灰塵,眼角餘光時不時瞥向不遠處的桃林。
隻見桃林一株花開正豔桃樹下,一雙青年男女並相對而坐,談笑對弈。
男子錦衣白袍,玉樹臨風,溫文爾雅,女子素雅長裙,秀美清麗,淡雅恬靜,端是郎才女貌,勝似璧人。
‘為何人與人之間的差距會如此之大…’
劉彥昌一邊掃地,一邊懷疑人生,心中不由自主湧現酸意。
同為書生,同樣被三聖母所救,為何許漢文什麼都不做,卻能與三聖母親近。
而他,不僅虔誠上香叩謝,還甘願守廟三年,乾起活來賊賣力,不敢有絲毫懈怠。
可換來的是什麼?
三聖母未曾多看他一眼!
近幾日,他眼睜睜看著三聖母與許漢文相處漸歡,愈發親近,大有看對眼的架勢。
不公,何其不公!
卻說桃林中,白皙玉手撚起一枚黑棋,落在棋盤上,傳出一聲‘滴答’脆響。
“你又輸了。”
楊嬋玉容恬靜,嘴角揚起一抹微不可察的弧度,淡淡出聲,嗓音空靈悅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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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來,這回換我執黑棋。”許仙麵無表情。
楊嬋眸光微動,平靜道:“你連輸三局,這棋下得也沒甚意思,不若就此作罷。”
許仙看著棋盤上連成一線的五枚黑棋,帥絕人寰的俊臉逐漸黑了下來。
棋是昨天教的,輸是今天輸的。
關鍵大表姐贏棋後這副漫不經心的嘴臉,稱得上嘲諷拉滿,叫人鬱結難消。
“近幾日常聽華山百姓言三聖母溫柔大度,仁慈良善,造福一方,怎到我這就如此腹黑。”
許仙收攏棋子,微微搖頭感歎。
楊嬋淡淡瞥了眼許仙:“你技不如人又怪得了誰。”
許仙咬了咬牙:“大表姐,你敢不敢讓我執一回黑棋!”
“無趣。”
楊嬋施施然站起身,攏了攏衣袖轉身離去,背對許仙之時,俏臉不自覺蕩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意。
不多時。
楊嬋回到洞府,姿態優雅盤坐蒲團,祭出寶蓮燈放於身側。
青翠碧綠的蓮花寶燈綻放柔和霞光,玄奧靈韻流逸,絲絲縷縷縈繞周遭。
閉目凝神感知良久,楊嬋睜開秀眸,麵色稍稍有些複雜。
“情劫未消失,道心卻日益穩定,不再起紛亂之念…”
楊嬋朱唇輕啟,喃喃自語,清澈秀眸泛起異色。
起初許仙和劉彥昌來聖母廟時,她心境有一番波折,預感事態不妙。
可不知何種緣由,幾日過後,原本躁動不安的心緒逐漸平複,道心也隨之穩固。
如此變化,楊嬋多少有些不可思議,不過也樂於見得。
“應該是他影響了我之情劫,這般命數,著實妙不可言。”
“不過這也並非長久之計,該來的劫數終究會來…”
楊嬋十分清楚,如今許仙隻是和自己演一場戲,攪亂西方算計,待落幕之後,這位便宜表妹夫自會離去。
天道輪回,因果使然,沒了西方安排的劉彥昌,亦會有張彥昌、李彥昌。
或許從憶起爹娘矢誌不渝真情,內心產生漣漪的那一刻起,她便注定有此一劫。
該來的劫數,終究要麵對。
楊嬋心中生出些許黯然,看來還是得找個合適時機輪回一遭,了卻這情劫。
想到輪回曆劫,楊嬋腦海中莫名浮現一張俊逸麵孔,以及這幾日的點點滴滴。
此人給她的印象很獨特,初見頗為孟浪,相處一陣又覺挺有趣,令人不自覺放鬆心神,心情愉悅。
“不,不該是他!”
楊嬋倏地眸光一凝,強行驅散腦海中的念頭。
……
月色降臨。
化悲憤為力量的天命守廟人劉彥昌忙碌一天後,又搖頭晃腦讀了一個多時辰聖賢書,這才安歇睡去。
另一邊,許姓靚仔在桃林月下獨酌,此情此景倒也顯現幾分閒情逸致。
相較於待在華山,他顯然更願意待在家中,亦或者天庭、扶桑、南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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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也沒辦法,為了攪亂西方算計,避免天庭入劫,他也隻能勉為其難在華山待些時日。
畢竟碧霄大佬在天上盯著,他也不想瞧見大表姐落入黃毛書生之手。
不知何時。
一位身段婀娜、清麗絕塵的妹紙悄然出現在旁邊,玉步輕移,隔著石桌相對而坐。
許仙挑了挑眉,不欲搭理這位腹黑大表姐,自顧自的舉杯輕飲。
大表姐這會兒倒是很自來熟,端起玉壺給自個斟了一杯。
“百花仙釀,有些年未嘗過,降魔大神倒是交友廣泛。”
楊嬋纖柔玉手端起酒杯,抬袖半遮麵,湊至唇邊淺飲一口。
許仙撇撇嘴:“大表姐過獎了,我與百花仙子並無交情,這百花仙釀是你表妹贈予。”
楊嬋嘴角輕揚:“表妹…看來你和玉巧感情甚佳。”
許仙點頭:“那當然,玉巧溫柔懂事,比你這表姐強多了。”
楊嬋抿了抿唇,幽幽道:“聽聞降魔大神還有數位紅顏知己,倒是豔福不淺。”
許仙半帶輕笑道:“玉巧都未曾吃醋,反倒是你,方才話中似有醋意。”
楊嬋白了眼許仙:“世間真情皆是忠貞不一,天定姻緣更是如此,反觀你…”
話說到一半,楊嬋沒有繼續說下去,端起酒杯又淺飲一口。
許仙指腹摩挲酒杯,道:“有花堪折直須折,莫待花落空折枝,遇得佳人真心,安能將之辜負,否則徒增悲劇也。”
“我雖有數位紅顏知己,然所待皆真心,縱有偏頗,卻也未曾辜負。”
“強詞奪理之言。”楊嬋顯然不讚同許仙的觀點。
許仙微微一笑:“我聽聞你二哥之事,也與西海三公主有過幾麵之緣。”
“我觀西海三公主對你二哥有過真心,但你二哥嘛,不好說…”
說著,許仙微微仰頭,望向空中皓月。
楊嬋聞言不由一怔,也跟著抬頭望向空中明月,眼神逐漸複雜。
“來,大表姐,咱們喝酒,繁瑣舊事休要再提。”
見楊嬋久久沉默不語,許仙端起酒壺為其斟滿,語氣爽朗轉移話題道。
楊嬋看了眼許仙,輕輕點點頭。
“許公子,聽聞你跟白姑娘成親時天降祥瑞,可否講講你跟白姑娘之間的遭遇。”
“大表姐願聽,自無不可。”
就醬,許姓書生跟楊家妹紙講起了名傳千古的白蛇傳。
西湖美景,三月天嘞~
春雨如酒,柳如煙嘞~
……
月老宮,姻緣殿。
一臉老好人模樣的月老,看著眼前冒出一小截細微紅繩線頭的人偶,不禁陷入沉思。
沉思片刻,他順著紅繩線頭所指方向看去,頓時猛地一哆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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