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瓷被吻住,一時間沒調整好呼吸,整個人軟綿綿的被霍行澗撈在懷裡。
他扣著她的下顎,嗓音沉啞,“我是不是說過,你出門要跟我報備?”
慕瓷睫毛顫了顫,抬頭看著男人近在咫尺的英俊臉龐。
是霍行澗。
她輕輕皺眉,抬手推搡開他,“怎麼……怎麼是你……”
她雙手在胸前大叉,嘴巴都蹩了起來。
霍行澗英俊的臉龐難得染了一絲鬱氣,他壓低聲音,“慕瓷。”
“彆喊我,”慕瓷有些不耐煩,許是酒精的作用,平日裡溫順的小白兔,此時此刻漏出了尖尖的牙齒,“我不喜歡你這麼喊我。”
她站在原地,整個人身形都在晃。
“我討厭你。”
霍行澗明顯沒了耐性,上前就要把慕瓷抱起。
慕瓷想躲開,卻被抓住了手腕。
洛殊去而複返的時候,看到的就是拽著慕瓷不放手的霍行澗。
她不悅皺眉,“霍先生?”
“洛,洛殊,”慕瓷看到洛殊,仿佛看到了救星,她撇嘴,“救我,他強搶民女,要把我強行帶走。”
洛殊,“……”
雖然洛殊剛回國,但是對於圈子裡的八卦,也是有了解的。
更何況,楚惜是個大嘴巴。
霍行澗下個月結婚,結婚對象是薑瀾。
可他這段時間糾纏的,卻是慕瓷。
她走過去,看了眼被慕瓷被霍行澗攥的發紅的手腕,“霍先生,你們男人好像很喜歡吃著頑劣的看著鍋裡的。”
霍行澗看像洛殊,英俊的臉龐並沒有太多的表情波動。
他並沒鬆手,而是拿出手機打了個電話過去。
“從隔壁包廂滾過來。”
話剛落沒十秒鐘,司衍就從門口走了進來,看到這一幕,並不意外。
他走到洛殊身邊,“他們兩個人的事,你還是不要摻和的好。”
“嗬,”洛殊冷笑,“那就試試看,他能不能把人帶走。”
她上前一步,想把慕瓷從霍行澗手裡搶回來。
司衍抓住她的手腕,“我們談談。”
洛殊恍若未聞,隻是低頭看著被司衍扣住的手,冷著臉皺眉,“鬆開。”
“不鬆。”
司衍盯著洛殊看了一眼,忽然彎腰把她扛抱了起來。
“司衍!”她皺眉掙紮,“你有病啊!”
“嗯,你說有就有。”
司衍看了眼霍行澗,提醒,“她剛才喝的那瓶酒,度數可不低。”
慕瓷不會喝酒,基本上一次就中招。
“洛殊!”慕瓷見洛殊被司衍扛走,人也開始躁動起來,卯足了勁兒想把手從霍行見的掌心掙脫開。
可男人和女人的力量懸殊本來就很大,加上霍行見還常年健身。
他微微用力,就把慕瓷橫抱了起來。
“你放開……”
“不想被我丟下去就閉嘴。”
男人的聲音不鹹不淡,但是話語裡的火藥味慕瓷卻聽懂了。
她睫毛顫了顫,瞬間不吭聲了。
霍行見抱著慕瓷從夜笙出來,把她塞進副駕駛,然後發動車輛。
車輛開出去的瞬間,慕瓷看到了一抹熟悉的身影。
是楚惜。
有一個男人好像拽著她的手腕,把她從酒吧拖拽了出來。
“楚惜!”慕瓷瞬間躁動起來,她著急的回頭看霍行澗,整個人著急的要命,“她被人抓了!你快停車!”
霍行澗看了眼後視鏡,唐慕琛正把楚惜摁在車身上接吻。
他眉心微凜,麵露不悅。
原本應該回去要四十分鐘的車程,霍行澗用了二十分鐘。
期間慕瓷一直都在念叨楚惜。
車輛在南苑彆墅挺穩後,霍行澗徑直把慕瓷抱出來。
“你放開我!”慕瓷掙紮的很厲害,“我要去救楚惜!她被人給欺負了!”
霍行澗,“……”
平日裡被人欺負的時候一聲不吭,她跟楚惜才認識多久,現在就為了楚惜打抱不平,要死要活了。
霍行澗抱著慕瓷,臉色陰沉的走進彆墅。
慕瓷見掙紮無用,索性用了自己的殺手鐧,一口咬在了霍行澗肩膀。
隔著薄薄的襯衫,有鐵鏽味在慕瓷的舌尖蔓延開來。
她本能鬆了口,抬頭,視線有些朦朧。
霍行澗停下腳步,“鬨夠了?”
慕瓷眨了眨眼,乾巴巴道,“我要去救楚惜。”
霍行澗皮笑肉不笑的哼了一聲,抱著她踹開臥室的門,徑直走像浴室。
“張媽。”
張媽聽到聲音,著急的跟在身後,“霍,霍總。”
霍行澗把慕瓷摁進浴缸裡,扯了扯襯衫領口,“幫她洗澡,然後換身乾淨的衣服。”
說完,他起身。
慕瓷坐在光禿禿的浴缸裡,抬頭看了眼霍行澗。
他已經走了。
張媽彎腰靠近慕瓷,溫和道,“慕小姐,我幫你先脫衣服?”
慕瓷瞬間抱住了自己的心口,從浴缸爬了出來,“我不要洗澡,我乾淨著呢。”
她推開張媽,徑直走了出去。
霍行澗剛靠在浴室門口的牆壁上掏出煙,剛拿出打火機湊到唇邊的香煙上,慕瓷就衝浴室跑了出來。
他停下動作,皺眉,“張媽。”
張媽忙不迭出來,有些尷尬,“霍,霍總,慕小姐她不肯讓我碰……”
後麵的話,張媽沒說出來。
霍行澗盯著慕瓷,索性隨手把煙丟到了地上,徑直抓住了慕瓷的手朝浴室拖。
慕瓷掙紮,“你乾什麼!你放開我!我不要洗澡!”
霍行澗沒理,徑直把她丟進了浴缸。
他一隻手抓著胡亂撲騰的慕瓷,另外一隻手拿到旁邊的花灑,打開後徑直澆在了慕瓷的身上和臉上。
慕瓷瞬間冷的哆嗦了一下,隨即抬手擋住落下來的冰冷水珠。
霍行澗把花灑挪到一旁,“清醒了?”
慕瓷渾身淋的濕漉漉,抬頭看著燈光下男人的臉龐。
模糊的輪廓,逐漸變得清晰。
她眨了眨眼,忽然眼眶紅了起來,眼淚一顆接著一顆往下掉。
為什麼做夢還是能夢到他。
慕瓷狠狠推開了霍行澗抓著自己的手,自己抱著膝蓋蜷縮到浴缸角落,濕漉漉的長發貼在身上,腳趾都蜷縮了起來。
霍行澗看著她前段時間在宴會上,被草坪劃破的腳背。
傷口已經愈合了,但是還有淺淺的疤痕。
他眉心沉了沉,“慕瓷。”
慕瓷仿佛沒聽見,隻是抱著自己的膝蓋,把自己的臉埋進膝蓋裡。
她什麼都不想做,隻想哭。
霍行澗對她的哭聲並不敏感,之前很多次他欺負她欺負的狠了,她也會哭,而且是那種害怕的緊張。
但是這次不一樣,她是純純的委屈。
可她在委屈什麼?
跑出去喝酒的人是她,她反倒先委屈起來了?
霍行澗隨手把花灑丟到一旁,抬手抓住慕瓷的手腕,把她的臉蛋扣了起來。
慕瓷的臉蛋濕漉漉的,眼睛已經腫了。
他皺眉,“哭什麼。”
慕瓷吸了吸鼻子,“我不想留在這裡,我想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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