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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如今大梁並無戰事,要想立功受封爵位,好像除了有女成為皇後給個爵位,剩下的隻有從龍之功了。
她不是聽不出軒子言外之意,不就是說錢師兄如今是保皇黨,以後應該也是保皇黨,卻不耽誤他搶占先機偏向哪位龍子,在關鍵時刻推一把的,可不就有了從龍之功,還能少了受封,無非是爵位高低罷了。
“不要想了。”
不是他小瞧他媳婦智商,而是坐月子就不能動腦耗神,顧文軒不讚同地打斷又開始走神的周半夏。
“我就明說了吧,在我們這一代人裡麵,被先生最看好的,其實並不是高府那等實權人家的長子。”
“反而不是長子的錢懷知?”
“對頭!”
就像先生不看好太子一樣,先生覺得那些人的長子被捧高了,反倒是被那些人自稱為不成器的犬子更知進退。
“讓錢師兄來,先生就是讓我多向他學著點,也有想我趁這兩年和他加深交情之意,說白了,他更接近權力中心。
就是你大哥,身為先生長子,你大哥有機會麵聖幾次,根本和錢師兄不是在一個起跑線上,沒法比的。
就像我們兒子,你信不信相比起我們兒子,其實我們女兒更占便宜,首先,女兒就可名正言順繼承那處皇城宅子。
甚至,有你師父的遺澤餘蔭,女兒的路隻會比兒子更好走,搞不好就是鳳命,成為一代皇後不是不可能……”
正經不到一秒,又越說越離譜了!
“……所以我兒子可憐啊,家底沒有他大表兄豐厚不說,祖上又沒有爵位讓他繼承,我可不得多給兒子攢家底了。”
哈!
傻爹!
想的真多!
你祖上就是有爵位也輪不到我們兒子繼承好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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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真長子長孫的名分是鬨著玩的,不看你們老顧家族長一個位置都搞成長房長子長孫世襲製了!
“我回來之前就路過作坊了,還專門去內坊熬胰液那邊轉了轉,如今那邊用煤是比用木柴燒煤好多了。
隻可惜不好一下子弄出蜂窩煤,隻能等你爹窯廠那邊開始燒窯,再找機會看能不能先用煤沫加土試試。”
周半夏在聽顧文軒話到一半的時候就想到他必然會來個轉折,他也確實話意一轉來了一個“隻可惜”。
同樣的,她也相信那位穿越前輩大梁開國皇帝連蜂窩煤都沒有弄出來,應該是在五十年代之前人士。
也就是軒子推測中的對方絕對是民國人士,在解放之前就穿越了,畢竟蜂窩煤就是在一九四九年才被人發明出來。
對方若是知道蜂窩煤,哪怕沒見過蜂窩煤,總有聽說蜂窩煤乃是煤炭加土製成,煤炭如此重要的資源,單憑省煤這一點,對方都不可能放棄派人研發,也不至於到如今開采出來的煤炭還用途有限。
但是,問題來了,這不是他如今才從各方打聽來的消息中推測的結果,為何說著說著突然給她來了個轉折?
連上他這之前提起的爵位,還有彆墅後院還沒有收割的實驗田,很多時候,軒子所說的話,真不是她想多了。
要想憑借一個蜂窩煤的成果,即使再加上“發現”良種的上獻功勞,想從當今天子手上拿到爵位,不可能的。
不看大梁開國封出去的爵位,其中開國功臣原本享有的世襲罔替爵位待遇,到如今隻剩下幾位後代繼承了?
可以說梁國公府最堅挺了,到了先皇手上彆說世襲罔替的爵位,連嫡係子孫都淪落到隻剩她叔父一根苗了。
說句不中聽的,先皇能不知上一任梁國公並無大才,更無軍權在手,可他還就落井下石地順勢把梁國公府滅了。
為何?
要知道開國皇帝還金口玉言說過類似梁國公世代和大梁並存的誓言,先皇還不是容不下梁國公府存在。
概因滅了一個梁國公府,利益太大了,就是到如今的皇帝,她叔父算有從龍之功了,看似歸還了梁國公府祖產,但實際上,即便有朝一日爵位回歸,封爵時所封賜的一片田邑已經徹底沒了。
其實不止梁國公府的封地,就連看似始終屹立不倒的鎮國公府,封地上交了,這不,好像世襲罔替也要沒了。
說是鎮國公親自上的折子,說什麼封地不收回去不利大梁什麼什麼的,鎮國公能不知他如此行事有多招人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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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國國公府到如今是隻有剩下他鎮國公府了,但開國國公前麵不是還有當時的開國親王開國郡王?
他們那些人當時也有封地的,固然出於種種原因,有些開國親王開國郡王的後人也早已被抄被滅,但不代表就沒有還有一兩家。
這一兩家有封地的後人,原本就姓梁,乃是皇族,他們不敢恨當今天子收回封地,還能不敢恨鎮國公上折子?
加上一個皇位隻有一個龍子繼承,他鎮國公府連當初的姑奶奶身為皇後了都不敢保,哪個龍子都借不到力了,還能待見他?
這不,鎮國公府接下來的爵位會不會世襲罔替就成了未知數,問題是,鎮國公如今如此尷尬的立場,當家天子真當一點都不知?
怎麼可能!
左不過又是在為下一任君王鋪路,想將施恩的機會留給下一任君王,好讓鎮國公府感恩涕零的為下一任君王賣命罷了。
這個套路,不要太熟悉,這位皇帝老兒如今可不就拿著一個梁國公爵位何時歸還的套路她叔父來著了。
“……所以我才說,你想要借什麼拿個爵位,哪怕是最次等的爵位,沒有封地的爵位,沒戲!”
“除非——”顧文軒蹙眉,從龍之功?
“不許眯眼!”周半夏嚇到,還擺出這神情,難不成還惦記上了從龍之功不成?“少惦記些有的沒的!”
顧文軒趕緊搖頭,“我還能不知自己幾斤幾兩?如今連兒子都有了,我更不可能胡來,最多想借勢撈點好處罷了。”
“……展開說說?”
還不信了,還展開說說,不看現在都什麼時辰了,信不信再展開說說,麥香不拎食盒進來,蘭姨也趕到了?
“快說。”
顧文軒哭笑不得推開周半夏附上的左耳,換成雙手捧著她腦袋地悄聲問道,“是不是吃不慣月子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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