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聖山上的這些家夥一個個的都在閒聊的時候,海拉伯一臉疲憊的出現了。
“你這樣子看上去就像是被一群惡魔按在牆角暴揍了一頓似的。”
巴那爾呲著牙嘲諷道。
說真的他已經很久沒有看到海拉伯這幅疲憊的樣子了。
不是海拉伯已經成為了不生不死的怪物之後,而是在海拉伯死了之後就沒表現出這種樣子。
奈非天的精力無限這可不是什麼秘密,至少巴那爾沒見過被活活累死的奈非天。
而海拉伯的樣子看上去真的快要累死了一樣。
“這事情比我想的麻煩多了,我現在後悔答應維山帝一起行動。”
海拉伯沒好氣的說道。
海拉伯在這件事上根本不需要承擔什麼責任,但他又不好答應了彆人再反悔。
就導致海拉伯不得不對待彆人的事情還需要儘心儘力,這可真的是種折磨。
“你們不是去見那個牛頓爵士了?他跑了?”
巴那爾問道。
他可不知道牛頓爵士已經死了的消息,當然,他知道了可能也不會多在意。
“不知道,反正是沒找著。
維山帝拉著我去找了一圈人,結果一點有用的信息都沒有。”
海拉伯啐了一口吐沫。
事情沒惡化,但是有些浪費時間。
海拉伯不喜歡這種浪費時間的滋味,讓他很容易想起來曾經奈非天總是要比惡魔的陰謀慢上一步的滋味。
讓海拉伯心累的不是跟著維山帝到處跑還沒有收獲,而是想起了曾經步步慢就隻能看著各種糟糕的事情發生的經曆。
“維山帝讓我想起了過去,反正不是什麼愉快的記憶。”
海拉伯眯著眼睛掃視了一圈,這算是警告了。
他一點都不想和彆人討論過去經曆的糟心事。
“好吧,你這家夥還總說自己心如鐵石,結果還不是心軟了。”
歐隆古斯沒說過去的事情,隻是吐槽了一句。
海拉伯的確是這些先祖之靈裡邊最容易心軟的那個,隻比奧拉克稍微硬那麼一點點而已。
“我這是擔心人類會和奈非天戰鬥!”
海拉伯立刻找了個理由來,隻是這個理由在這些先祖之靈中可是一點說服力都沒有。
“好了,你現在回來是事情結束了?”
卡爾裘轉移了一下話題,他不想讓海拉伯顯得難堪。
這點事在他們看來那真不是什麼需要操心的事情。
“沒有,但那些家夥好像越發緊張了。
我回來是想看看布爾凱索回來了沒有,按說他那邊的事情不需要這麼長時間才是。”
海拉伯說著還搖了搖頭,隻是看著卡爾裘的眼神多了點熱情。
這點事情還不需要特彆的感激,但卡爾裘的好意他是收到了。
“一個不用去操心他們事情的理由,這個理由比前邊那個更像話一些。”
巴那爾笑了笑。
海拉伯想要從麻煩事裡邊抽身,這個理由就恰當的多了。
至少比不承認自己心軟的那個理由更有說服力。
“我倒是沒放棄的意思,隻是這事情從外人的角度看的確是麻煩的很。”
海拉伯一屁股坐在了巴那爾的身邊,順便抽了巴那爾的脖子一巴掌。
老實說有點疼。
“這事情從開始到結束,我們都不是參與者。你操心那麼多總不至於真是大發善心了吧?”
巴那爾丟了一個白眼給海拉伯之後才開口。
他倒是習慣了這種相處方式。
“不是,我總覺得那個牛頓爵士不至於蠢到連我們中是誰做主都不清楚。
那麼他哪來的自信可以說服布爾凱索?
即便他不知道布爾凱索有多強大,但至少也明白布爾凱索沒有對手吧?”
海拉伯疑惑的搓了搓下巴上的胡須:“難道一個所有人眼中的聰明人會忽然做蠢事?這概率可太小了。”
“你就是想太多,你能夠改變布爾凱索的想法?
還是讓所有人都明白我們其實一點想法都沒有?”
巴那爾說著拿出了一個酒壇子丟到了海拉伯的懷裡。
他不喜歡操心那麼多事情,而且也覺得這件事從始至終都沒必要操心。
讓所有人都明白奈非天沒有威脅這種路子根本就沒有成功的可能。
畢竟奈非天的力量已經成了最大的阻礙。
人類不一定會覺得奈非天是異類,但對奈非天的力量卻一定會感到不安。
畢竟奈非天是一群超凡者之中也格外強大的家夥,人類又有幾分信任自己的人格呢?
奈非天很清楚這一點,他們在人類總是得麵對燃燒地獄的腐化時就已經明白這個道理了。
弱小的人或許隻想著能夠活下去就好,但麵對強大的個體時心中難免產生想法。
奈非天們在他們的經曆之中獲得了經驗,那就是彆去管這些事情。
彆人的想法在轉變成行動之前都沒有意義。
因為想法而打擊,那才會製造出更多的麻煩。
不管人類最終是選擇和奈非天戰鬥還是就這樣和平相處下去,那都是彆人的事情。
畢竟現在的地球人真的很弱。
有實力和奈非天對話的人都明白他們無法戰勝布爾凱索就沒有可能清除奈非天。
所以布爾凱索隻要還在,人類就無法做到和奈非天撕破臉。
至於殺死布爾凱索之外的所有奈非天這種選擇?
布爾凱索不是那種說一句“事已至此”就放棄做點什麼的人。
如果真到了那一步,布爾凱索展開的報複也根本不是地球可以承受的東西。
更彆說奈非天又不是隻有布爾凱索具備戰鬥力,其他的奈非天也不是那麼容易就可以抹除的家夥。
尤其是那幾個不生不死的怪物!
“李敏那邊也沒有消息,尹娜沒在關注那邊的情況嗎?”
海拉伯問道。
尹娜是完全可以知道布爾凱索那邊進行到了什麼程度,布爾凱索和李敏好像也完全沒有隱瞞他們正在做的事情。
“尹娜說她沒必要一直看著。”
巴那爾說這番話的時候表情像是無語。
“那就說明一切都順利的很,所以不需要她看著。”
海拉伯拿起酒壇子就往自己的嘴裡猛灌。
他是回來了,但沒打算就這樣休息了。
牛頓爵士那邊的事情他心裡還是在意的,始終心軟的海拉伯總是這樣。
“隨便你吧,再壞的結果又能壞到什麼程度去?”
巴那爾的話中帶著輕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