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逸之對於阿春的反應並未太過關注,他深知自己遲早都會離開此地。儘管阿春年紀尚輕,身著俏麗的紗衣,渾身散發著少女的氣息,但這一切都未能引起展逸之的興趣。因為在他內心深處,唯有那個令他魂牽夢繞的人才是他的唯一。每當想到此處,他的心便會如被重錘敲擊一般,疼痛難忍。
他緩緩抬頭,目光有些迷茫地問道:“今天是幾月幾日了?”阿春顯然對這個問題感到有些困惑,但還是如實回答道:“今日是八月初三。”展逸之聽完後,心中不禁感歎:“原來距離那場婚禮已經過去了將近三個月的時間,家中的親人想必早已心急如焚了吧?他們是否還堅信我依然活著呢?”
這些疑問如同潮水般湧上心頭,在他腦海中不斷盤旋,然而他卻不敢在任何人麵前表露出來。畢竟,如今的他裝作失去了記憶,宛如一個傻子,又怎能將這些心事傾訴於他人呢?
阿春凝視著眼前這位英俊的男子,心跳不由自主地加快,臉頰像被火烤過一樣滾燙。因為這個男人是她在島上所見過的最為帥氣且極具男子氣概的人。然而,儘管她對他充滿了傾慕之情,但她能夠明顯感覺到,這個男人似乎並未對她產生絲毫的心動。
阿春的睫毛修長而濃密,如蝴蝶翅膀般微微顫動。她的話語溫柔婉約,宛如潺潺流淌的溪水,輕柔而動聽。然而,無論她怎樣在他麵前展現自己的魅力和溫柔,似乎都無法引起他的絲毫回應。
或許是她太過急切了吧?畢竟,她此次前來是受金哥所托,執行美人計的任務。金雄作為一個謹慎多疑的人,自然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來曆不明的人。若想真正接觸到他們的生意,阿春必須先摸清這個叫魚回的男人的底細。
阿春在金雄身邊已經度過了許多年,對於每一個初來乍到的人,她都肩負著“試探”的重任。隻有通過她的考驗,被認為是有用之人,才能夠被留下來。反之,那些被判定為無用之人,自然會有他們應去的地方。展逸之第一次主動開口詢問阿春:“阿春,你今年多大了?來這裡幾年了?”他的聲音平靜而溫和,讓人感覺不到絲毫的波瀾。
阿春微微一笑,那笑容如同春日裡的微風一般輕柔,她柔聲回答道:“我從 10 歲就來到這裡了,今年 19 歲!”
展逸之凝視著阿春,他的目光深邃而銳利,但卻沒有絲毫的驚訝或詫異。這讓阿春有些意外,她原本以為展逸之會對她如此年幼就來到這裡感到好奇,或者至少會追問一些關於她在這裡的經曆。
於是,阿春主動問道:“你不好奇我為什麼 10 歲就到了這裡嗎?或者我在這裡做些什麼?”她的聲音中透露出一絲期待,似乎希望能引起展逸之更多的關注。
然而,展逸之的回答卻如同一盆冷水,瞬間澆滅了阿春的熱情。他的聲音冰冷而清晰:“出門在外第一點,就是不該問的不問,況且我也是一個什麼都想不起來的人,也不知道自己該說什麼做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