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雄離開後,阿添慢慢地抬起頭,他的目光充滿了憎恨和敵意,死死地盯著展逸之。
阿添的聲音低沉而帶著一絲威脅:“彆以為我不知道你心裡在打什麼算盤,在這裡,你彆想耍任何花招。否則,你的下場就隻有一個——被扔去喂鯊魚!”展逸之麵對阿添的威脅,臉上卻露出一副乖巧順從的表情。
他微微頷首,輕聲說道:“放心吧,阿添哥,我絕對不會給您添麻煩的。您讓我做什麼,我就做什麼,絕無二話。”然而,展逸之在說這句話的時候,心中卻暗暗叫苦不迭。
他覺得自己此刻的諂媚模樣簡直讓人惡心,連他自己都對這樣的自己感到鄙夷。
可是,展逸之深知目前的形勢對他極為不利,他隻能暫時低頭,忍氣吞聲。
阿添聽到展逸之如此識趣的回答,心中的自尊心得到了極大的滿足。他滿意地點點頭,嘴角泛起一絲不易察覺的微笑,說道:“算你會說話。我這個人最討厭那些拐彎抹角、耍心眼的人了。你最好給我老實點,彆有什麼其他的念頭。”展逸之見狀,臉上的笑容愈發燦爛,他連忙點頭哈腰地說道:“阿添哥,您可彆這麼說,就算給我一百個膽子,我也絕對不敢對您有任何非分之想啊!而且,金哥對我來說那可是大恩人呐,要不是他,我恐怕早就沒命了,我感激他都來不及呢!所以,您作為金哥的兒子,那自然就是我的親大哥啦!以後有什麼事情,您儘管吩咐,我絕對赴湯蹈火,在所不辭!”阿添聽了展逸之的這番話,心裡不禁有些犯嘀咕。
他一邊走著,一邊上下打量著展逸之,心裡暗自琢磨著。昨天見到這個人的時候,他還擺出一副高冷的模樣,對自己愛搭不理的,這也是阿添一開始就對他心生反感的原因。
可如今才過了一個晚上,這家夥怎麼就像變了個人似的呢?難道說,這才是他的本來麵目?
還是說,他是因為某種形勢所迫,才不得不如此阿諛奉承呢?不管怎麼樣,現在他是老大,在他麵前,魚回隻能聽他的,他斜著眼說道:“那跟我走吧,帶你去見識一下我們的產業。”展逸之裝得卑微,跟在他後麵向外走去,阿春也緊跟在他身側。
來到外麵,太陽已經照在當空,展逸之眯著眼睛看向四周,島上的人來來往往的也不少,黑皮膚的人種居多,來來往往地搬搬抬抬,想來那些重物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阿添繼續向前走,但絲毫沒有介紹這裡的意思,展逸之裝作一個個好奇寶寶,問道:“阿添哥,咱們這裡主要是從事什麼生意?”阿添得意地看向他,反問道:“這你都看不出來?”展逸之搖搖頭,回道:“我完全看不出來。”才怪,那些人搬那麼重的東西,不是毒品是什麼?
再看看那些人的臉色,一個臉色發青,擺明了就是癮君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