展仲伯凝視著柏瑞年,眼中流露出一絲欣慰之情,他微微頷首,表示對柏瑞年的理解和認可。然後,他緩聲道:“目前爺爺身體還能支撐得住,你不必過於擔心。家中事務繁多,你先去處理好這些事情,我這邊暫時還能應付得來。但如果爺爺真的到了無法支撐的地步,可就不會跟你這麼客氣啦。”
柏瑞年自然明白展仲伯的意思,他知道爺爺是不想給他增添太多麻煩。於是,他嘴角揚起一抹微笑,回應道:“好的,爺爺,我明白了。您放心吧,如果您有任何需要,千萬不要跟我客氣,一定要告訴我。”
稍作停頓後,柏瑞年接著說道:“關於逸之的事情,我也很關心。我知道您心裡同樣焦急萬分,二叔也一直在全力以赴地調查此事。我對二叔的能力非常有信心,相信他很快就能找到線索,給我們一個滿意的結果。所以,咱們再耐心等待一段時間吧。”展仲伯當然清楚柏瑞年所言非虛,於是說道:“爺爺心裡跟明鏡兒似的,你們這些日子著實不容易啊!回頭替我給你二叔道個謝,就說爺爺心裡頭記著他的好呢!”
柏瑞年趕忙給展仲伯夾了一筷子菜,滿臉堆笑地應道:“您瞧您,這說的都是哪兒的話呀!上回我不就跟您講過了嘛,一家人之間何必如此見外呢!再說了,這都是我該做的。哦,對了,爺爺,我最近一直在留意那個秦年堯呢,您放心,我覺著他那狐狸尾巴啊,遲早是要露出來的!”
展仲伯一聽到“秦年堯”這三個字,頓時覺得嘴裡的飯菜變得索然無味,仿佛嚼蠟一般。他忍不住歎息一聲,憂心忡忡地說道:“唉,這個人心腸可真夠歹毒的!隻怪逸之那孩子太大意了,才會著了他的道兒。我現在啊,就盼著逸之還有機會回來,親手報這個仇!”
遠在島上的展逸之突然毫無征兆地連著打了好幾個噴嚏,這讓一旁的阿春嚇了一跳。她急忙關切地看向展逸之,擔心他是不是感冒了。
阿春迅速伸出手,想要摸摸展逸之的額頭,看看他是否發燒。然而,展逸之卻像觸電一般,猛地躲開了阿春的手。
“沒事的,阿春。”展逸之連忙解釋道,“用我們中國話來說,這樣連續打噴嚏,就代表有人在想我呢。”
阿春雖然不太明白其中的含義,但還是好奇地追問:“那你想起你的家人在哪裡了嗎?你都失憶了,怎麼還會記得你們的這種習俗呢?”
展逸之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淡淡的笑容,回答道:“我隻是失憶,又不是變成智障了。有些東西,即使失去了記憶,也會深深地印在腦海裡的。”
阿春被展逸之的話懟得有些無言以對,隻能乾笑兩聲。不過,這幾天和展逸之相處下來,她發現自己對這個男人越來越熟悉,甚至對他產生了一種莫名的依賴感。
儘管魚回有時候對她冷冰冰的,但阿春並不在意。畢竟,在這個島上,除了魚回,她也沒有其他人可以依靠,其他人都是饞她的身子,好像隻有魚回沒有那種想法。而且,她相信以自己的魅力,一定能夠征服這個男人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