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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慎行不知道是不是睡死了,電話死活打不通。
陶然忙又給李文軍打了個電話。
李文軍倒是很快接起了電話。
陶然語無倫次:“李叔,我看到了奸細,在基地邊上。他剛才往土裡插了個什麼。”
李文軍:“你不要擅自行動,我來叫人。”
陶然:“不行,他要走了。我看不清他的臉。他要是回到基地,就抓不到了。”
然後她掛了電話,一路狂奔下樓,推了樓下的一台電動車便朝那邊衝。
“7456”衝了出來,跟上了她。
陶然忽然想起白天“7456”對著新來的人那邊狂叫,原來是嗅到了危險的氣息。
那人聽見動靜,拔腿就跑。
陶然加速追上。
其實最快且有效的辦法是用電動車去撞那個人。
可是陶然畢竟很少打架,壓根就想不到也狠不下心用這種法子。
她隻想著攔住這個人,壓根沒去想怎麼製服對方。
那人發現是個女孩子追著他,忽然停下來不跑了,從懷裡掏出把水果刀。
基地裡技術人員是不能帶武器的,從外麵進來也要搜身和進行安全檢查。
所以這個人隻能從餐廳拿了一把小刀。
此刻那把刀在月光下閃著寒光,陶然才覺得害怕起來。
“7456”衝上去一把咬住那人的手臂。
那人也很有經驗,要用另一隻手去摳“7456”的眼睛。
陶然忘了害怕,低頭衝了過去,把那人撞倒。
那人想踢陶然,陶然滾開了。
他坐起來。
遠處卻傳來吼聲:“7456,閃開。”
“7456”立刻鬆開了那人,撤到了陶然身邊。
那人翻身要跑。
兩個無人機憑空閃現,猛然墜落到了那人麵前,兩個閃著紅燈的鏡頭像是猛獸的眼睛盯著那人。
那人心裡發毛,呆了一下才猛然揮刀去砍無人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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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啪”一聲巨響後,那人捂著胳膊開始痛呼翻滾。
陶然嚇得打了個哆嗦,抱緊了“7456”,像是溺水的人抱緊了浮木,盯著那人一動不敢動。
李慎行從月光下跑過來,一臉焦急:“陶然,五月......你還好吧。”
陶然仿佛看見多年前,那個少年迎著風雨朝她跑來,跟她說:“彆跑了。我不會笑話你的。”
當時她沒有理睬。
這個倔強的少年就陪著同樣倔強的她在雨天繞著操場跑完了最後幾圈。
而且此後的無數次裡,他都這麼一直默默陪著她。
小心翼翼地靠近,又小心翼翼地不靠太近。
她怎麼就從沒注意他呢。
李慎行撲上來抱住她:“沒事了,沒事了,我來了。”
陶然哆嗦著嘴唇,眼淚不知道怎麼就落下來了:“跳跳哥。”
李慎行有些心疼,卻不知道怎麼安慰她,隻會機械地重複這一句:“沒事,沒事,我來了。”
跟著李慎行來的人把那人製服了,押送回去。
李慎行把陶然扶起來。
陶然忽然想起了什麼,指著剛才跑來的方向,說:“那個人在地上放了什麼?”
有人說:“拔起來了,是個定位器。我們已經關了。可惡,不知道藏在哪裡帶進來的。”
陶然這才跟著李慎行回去。
他給她泡了熱茶,因為陶然的手冰得嚇人。
其實他很想罵陶然,怎麼能這麼魯莽,自己一個人就跑出去了。
可是他知道現在罵陶然明顯不合適。
他粗聲說:“你先給我叔打個電話,報平安吧。不然,他會擔心一晚上。”
他從沒試過用這麼冷的語氣跟陶然說話。
陶然看了他一眼,打電話回去跟李文軍:“李叔叔,我回來了,人抓到了。我沒事。”
李文軍:“你這孩子,太莽撞了。平時看你多穩妥的一個人,怎麼會這麼冒險。”
陶然知道李文軍也是氣壞了,忙說:“我知道錯了,剛才就想著抓到他。”
李文軍:“嗯,好好休息吧。”
陶然掛了電話。
李慎行就要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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陶然忙起身可憐巴巴叫了一聲:“跳跳哥哥。”
李慎行身體一僵,頭也不回,聲音還是硬邦邦的:“睡吧。”
陶然眼淚都快出來了,上前了幾步:“我真的沒想到他會那麼凶殘......”
陶然這種溫室裡長大的花朵,怎麼可能想象得到鬥爭的殘酷。
李慎行心軟了:“沒事。你睡吧。”
隻是他沒回頭,陶然以為他還生氣,急得從後麵抱住他的胳膊:“我再也不敢了。你彆生氣。”
李慎行身體一僵,聲音也啞了,說:“我沒生氣,隻是有些害怕。”
他都不敢想象,剛才自己要是再晚來幾秒鐘,會是什麼後果。
陶然慌慌張張地解釋:“我給你打了電話的,沒打通,我看那個人要跑了。不抓到他後患無窮,就......”
李慎行轉身拍了拍她的肩膀:“知道了知道了,我沒生氣。要說生氣,那我也是生自己的氣。我要是沒走開那一下,沒錯過你的電話,你就不會遇見這種危險了。”
陶然的眼淚像珠串一樣落下:“不不不,你不要這麼想。”
她這樣子柔弱無助,好似一朵沾滿露水的茉莉花。
李慎行有些慌,伸手給她擦眼淚,結結巴巴:“你你你,彆哭啊。”
陶然從小像個年畫娃娃,笑嘻嘻的,很少發脾氣哭鬨。
李慎行又從沒哄過女孩子,壓根不知道怎麼辦才好,腦子裡隻有一個念頭:要想辦法讓她不哭了。
他腦子一熱就低頭托著她的後腦勺,就親了上去。
陶然和李慎行都嚇傻了,一動不敢動。
陶然忘了哭。
李慎行不知道自己下一步要乾什麼,因為他也是第一次。
陶然的手機落在地上,“啪”的一聲。
兩個人像觸電一般分開。
李慎行尷尬得頭都不敢抬,嘴裡一連聲說:“對不起,對不起。對不起。我沒有冒犯你的意思。”
他掏出自己的哨子:“我小時候自己跑到山上那次,我叔說以後要是走丟了,就吹哨子,給了我這個。我把它當幸運符,一直帶著。這幾天借給你。你在基地待著彆亂跑好嗎?”
然後轉頭就走了。
陶然有些失落:親我一下,讓你那麼害怕和後悔嗎?
陶然回去後一晚上沒睡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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