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將軍府內,呼延嘯雨的彆院之中。
冷雲早早到來,選了一座涼亭,吩咐下人備好酒菜,一個人望著池水,率先自斟自飲起來。
此番混入鎮北將軍府,遠比自己想象的還要順利。
但這種順利,實在太過於反常!
就算呼延雄看重自己的身世血脈,也沒有如此配合,如此低三下四的道理。
可若說他有什麼陰謀算計,一時間又看不出絲毫端倪。
無論是他想集齊四枚金印,再與自己翻臉,還是準備直接帶兵強闖關東山,與鬼臾區爭奪古國寶藏,都不是明智的選擇。
呼延雄給人的感覺,太好欺負,太好說話,太容易妥協,絲毫不見屬於北境之主的狠辣和陰險,這就不對勁!
“他到底想乾什麼?”
冷雲輕歎一聲,隨即又飲下一杯,無奈搖了搖頭。
正在這時,三道腳步聲匆匆而來,不僅焦急,甚至還帶著幾分怒火。
“二哥久等了!”
呼延嘯雨快步走入涼亭,眼見冷雲已經喝上了,索性捧起了一旁的酒壇,仰頭猛灌了幾口。
冷雲看著呼延嘯雨如此豪邁的喝法,不禁看向羅戎和向羽,好奇道:“他這是怎麼了?”
“受氣了。”
“難受!”
向羽和羅戎先後答道。
冷雲眉頭一挑,疑惑道:“他現在可是眾人皆知的大將軍繼承人,誰能讓他受氣?”
向羽撓頭道:“吳記商號的掌櫃,兼並土地還理直氣壯的,又仗著是少將軍的姑父,背後還有一堆北境蛀蟲做依仗,所以反倒訓斥了少將軍一頓。”
冷雲點了點頭,冷笑道:“原來是吳記商號啊~”
“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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呼延嘯雨扔下酒壇,滿麵赤紅的搖頭道:“那些都是我遲早要麵對的麻煩事,二哥不必替我擔心,反倒是有件事,我的說給你聽!”
冷雲聞言,好奇看向呼延嘯雨。
呼延嘯雨欲言又止,抬手拎起兩隻酒壺,回身扔給羅戎和向羽,正色道:“你們先上岸守著,任何人都不準靠近池塘。”
羅戎點頭領命,當即大步離開。
向羽反倒是與呼延嘯雨越混越熟,掂量著手中的酒壺,抱怨道:“乾喝啊~”
呼延嘯雨翻了個白眼,隨手又遞上一盤醬肉。
向羽一手提酒,一手端著盤子,飛快轉身離去。
呼延嘯雨確認四下無人後,上前坐在冷雲身旁,正色道:“我看到麻七了,他居然是什麼雙龍會的掌櫃,混進了我召集的會談之中!”
冷雲聞言一怔,連忙低聲問道:“他膽子倒是大,呼延嘯風不會找上他吧?”
“應該不會,霍青麟的彩門已經有了些規模,這些天一直替我在暗處盯著,我大哥最近不是在自己的府中,就是在將軍府內閒逛,幾乎沒有外出過!”
呼延嘯雨搖了搖頭,隨即又說道:“麻七讓我給你帶句話,說是他的掌櫃在等你!”
冷雲皺眉道:“在哪等我啊?”
“他,沒說~”
呼延嘯雨攤手道。
冷雲略作思索,心下已有猜測,隨即對呼延嘯雨問道:“吳記商號是你們家的姻親,同時也是你想要與民休息的攔路虎,你準備如何應對?”
呼延嘯雨搓了搓手,正色道:“說實話,我想妥協,可一想起那些無家可歸,寧願冒死趕山也不做土匪的流民百姓,我的心裡就告訴我,這事不管不行!可是呼延家的旁支何其龐大,都是抬頭不見低頭見的親朋好友,又不能拿軍中規矩去約束他們,我真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你說既然我父親和我大哥都辦不成的事情,我是不是也辦不成啊?”
冷雲抬手按住呼延嘯雨的肩頭,沉聲道:“呼延雄和呼延嘯風做不到的事情,你呼延嘯雨憑什麼就不能做到?要是你真有心改變北境民生,我先問你一句話,吸食北境民脂民膏的都是些什麼,你心裡應該有數,你真敢對他們下手嗎?”
呼延嘯雨深吸一口氣,轉頭看向池塘邊的柳樹,決然道:“北境與呼延家,早已經是密不可分的一體,隻有北境長治久安,呼延家的未來才會更好,任由一個家族枝繁葉茂也並非好事,有時候修修剪剪一番,才能煥發更強烈的生機!”
“好!”
冷雲盛讚一聲,繼而提議道:“你若有這份心,那我為你引薦一個人,絕對能幫你解決眼下的麻煩!”
呼延嘯雨激動道:“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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冷雲抬手脫去風衣,笑著說道:“先彆急,想見正主,還得使些手段,附耳過來……”
呼延嘯雨湊上前聆聽,而後點了點頭,同樣也脫去自己的外衫,連同冷雲的風衣一並提起,轉身走向正在值守的向羽和羅戎,正色道:“你們兩個,幫我做件事,穿上這兩件衣服,去附近的鎮上買壺酒!”
“是!”
向羽和羅戎對視一眼,也不問為什麼,當即領命離去。
呼延嘯雨轉身回到涼亭之中,對冷雲說道:“我這院子裡有側門,但能不能避開所有眼線,可不好說~”
“沒關係,我自有辦法!”
冷雲站起身來,從懷中取出了兩張假麵,自信十足的說道:“再說跟蹤盯上,鎮北將軍府的死士,也未必比得上巡山人!”
……
次日清晨,秋水鎮。
兩位容貌普通,衣著也是尋常的中年人,牽馬走入鎮中,穿梭在商販如潮的長街上。
“二哥,你確定是這裡嗎?”
呼延嘯雨跺了跺腳,緩解著徹夜騎馬趕路的酸麻雙腿,並小心翼翼的向同行的冷雲問道。
冷雲環視街上的貨攤,正色道:“麻七既然沒有說地點,那便是我一定能猜到的地方,我此前從未涉足關東山以外的北境地帶,唯一有所耳聞的,便是昔日喬家所在的秋水鎮了……等我一下!”
話未說完,冷雲忽然撇下呼延嘯雨,獨自來到一個貨攤前,買了一隻虎頭娃娃,小心翼翼的收入懷中。
呼延嘯雨見狀,並未放在心上,轉頭看向彆處,隨即便被一家皮貨鋪子吸引了目光。
“客人請看,這都是上好的鹿皮,全都是關東山裡成年的老鹿,品相完美,質感上乘,這可不是每次都會有的極品啊!”
一個十幾歲的孩子,獨自站在櫃台後迎來送往,透著一副少年老成的穩重。
呼延嘯雨拉著冷雲開到貨棧門口,仔細問道:“你看,這孩子是不是有點眼熟?”
冷雲一眼認出了櫃台後的宋百歲,不禁皺眉道:“她怎麼敢如此冒險,簡直胡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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