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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好長的一段日子過去了。
無聊之時,花伯仍舊在深沉的夜色中,獨自出了屋門,想去空闊大街上閒走一翻,領略一下此異域風情,順便也賞看賞看那些夜行的女郎。
大雨過後的街道,還真是分外乾淨,簡直一塵不染,行走其中,心情之抑鬱,轉瞬之間便消散不見。空空的街道上,此時幾乎看不到任何人跡之存在,莫說女郎,縱使是男士,也不見。
如此情況,使得花伯非常掃興,甚至都不打算溜街了,直接回去得了,否則的話,長此下去,恐怕多有不妥。之前不是聽人說過嗎,在這種大雨過後的恐怖的夜色中,時常有不乾淨的東西出沒,運氣不好的人,甚至會碰到鬼怪。
正這麼想著的時候,花伯忽然就看到一個美女出沒在街道巷子之中,渾身之穿著,相當考究,加上神情之美妙,直似天仙一般,令花伯不禁也為之動容,再也不把一些世俗的規矩放在眼裡,打算豁出去了,想去好好看看這種城市的美女。
當然,這主要也是因為花嬸最近頗有些反常,時常出沒於高級會所,勾搭那些權貴有勢之輩,甚至還給他戴了一頂假綠帽子。為了報複一二,花伯這才來到了街道上,其不過告人之目的,不過是略微散去一下那種積壓於胸中的鳥氣罷了。
可是當真要他去做些什麼,此又另當彆論,甚至是不可能做到的事情了,畢竟花伯說到底,還算是一個好人啊。
正這麼走著的時候,那女郎竟然站在他的麵前,不肯往前走去了,這令花伯當真不知如何是好了,本來想裝著看不到,可是不成,女郎非要呆在他的身邊不可,好似不這麼做了,便不成其為女郎了都。
非常詭異的是,這位女郎還與自己的小花頗有些相似之處,不注意看的話,甚至會懷疑成同一個人。不然花伯此時也不至於想湊上前去問候一二了。
“小花?”花伯輕聲地叫了一聲,可是不成,人家似乎沒有聽見,輕跳著轉過身子,即刻往前,準備離去了。
此時花伯看到了女郎的背影,簡直與少女如出一轍,似乎是一個模子裡印出來的,使花伯不得不往前走了兩步,欲去與之打個招呼。
可是這時忽然聽聞到有個聲音在他的耳朵邊回響,好像是叫他去強暴了那位女郎。
“不!”花伯堅決不同意。
“不去是吧,”那個聲音回蕩著,“那好,咱走著瞧!”
……
花伯一屁股坐了下來,坐在空曠的街道上,再度抬起頭來一看,已然是看不到女郎的身影,此時的她,不知去了何處,根本就再也沒有任何關於她的消息了。
極其犯困的花伯,此時閉上了眼睛,忽然之間便沉沉睡去了。
當他醒過來的時候,左右看了看,發現呀,自己竟然是來到了一個非常荒涼的曠野,此時之黑暗,簡直是破天荒的,似乎亙古以來就是這樣,沒有星星,也沒有月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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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到底是什麼地方呢?”花伯如此在心裡念叨著。
兩岸似乎是悠悠的峽穀,直插雲天般的存在,山穀之中,隱約有條小溪東流而去,在陣陣荒涼的風聲中,發出潺潺的聲響。
一條暗白的土路往前延伸而去,這似乎是山穀中唯一一條道路,欲出此穀,必過此處,再無他途可選。此時的花伯,無奈之下,隻好是踏上了這條簡直可以說不是路的路,上麵散布著一些瑣碎的石子,而在這些石頭之中,頗夾雜著珍珠、瑪瑙之類的寶貝,使得花伯狂喜,忙著撿拾不停。
正是有了這些個寶貝之存在,才使得路麵依稀可辨,不至於摔倒在一些坑坑窪窪之中而無法爬起來。而那樣的坑窪不平之地,一旦深陷進去,再想出來,恐怕真的就難了。
前方有狂吼的猛獸出沒,而左手邊呢,這時又無端閃現出一條恐怖的惡龍,不斷地噴吐著火焰,映紅了天空,轉瞬之間,卻又什麼也不存在了。
空空的山穀之中,悠遠而蒼涼的所在,幾乎什麼也看不到什麼也聞不著了,孤身於此,個中滋味,還真是欲說還休啊。
如此往前匆匆躥去,也不知過了多久,本以為出了穀口了,可是回過頭來一看,荒涼的山坡依然,狹長的山穀似乎並沒有個儘頭。累得不行的花伯,此時隻好是坐了下來,直接就坐在一塊石頭上了,得喘喘氣才好。
略事休憩,急於找到出口的花伯,再度往前忙忙跑去,如此也不知道到底跑了多久,在這種恐怖的夜色中。身上的皮膚,因為荊棘的劃拉,已然是體無完膚了,不知這種樣子讓花嬸看到了,會不會心疼呢?
正當他急速往前奔跑之時,聽聞到後麵有人喊叫的聲音傳來,“等到!!”
孤身於此,在這樣的荒涼的所在,迷失了方向的花伯忽然聽到這種喊叫聲,要說不害怕,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可是有什麼法子呢?
這樣的聲音顯然並非是人的,想必就是那些孤魂野鬼吧,嚇得花伯根本就不敢停下腳步,而是貿然往前躥去,一時之間,竟然置後麵的那種喊叫聲於不顧了。
“等到!!”後麵的聲音,本來以為甩開了,可是回過頭去一看,竟然更近了些,似乎自己的狂跑根本就沒有什麼意義。
花伯隻好是打住,停止了這種瘋狂地奔跑,因為體力之原因,他已然是上氣不接下氣,再這麼下去,當然不妥,弄不好甚至會有休克之虞。可是真的要與這種東西呆在一起,顯然又是不可能的,於是略事休息之後,再度奔跑起來,意欲甩開了後麵那團恐怖的黑影。
以如飛的速度,花伯朝前沒命逃去,轉瞬之間便逝去在荒涼的曠野,本以為甩掉了後麵那個恐怖的怪物,可是不成,往後麵看去之時,仍舊還在那裡,對花伯不離不棄,誌在必得,似乎非要在這樣的荒涼的曠野與之說道說道。
“等到!!”後麵的喊叫聲越來越恐怖了。
花伯隻好是停止了奔跑,蹲在路之當中,一時之間,尚且不知如何是好,而那團恐怖的黑影,此時又變成一個穿著紅衣的女子了。
並且那個女子不知出於何種目的,竟然一頭撞死在花伯麵前那塊突兀出來的石頭上,就此死去,留下了好大一灘血。麵對這種突然出現的變故,花伯不知如何是好,隻好是坐在那兒,不斷地喊天來著,此時想起了之前聽到的那個聲音,似乎真的不應該違背啊。
違背了那種神的聲音,後果如何,眼前的情況不就是嗎?嚇得花伯蹲在那具屍體邊,一時之間,還真是不知如何是好了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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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這個時候,狂風呼嘯聲中,天地為之變色,山穀兩岸,頗有些石頭滾落下來,有些直接就落在花伯的頭上了。幸好花伯躲避掉了,不然的話,一旦中招,後果簡直不堪設想。
往前略微逃了幾步,花伯便出了那座幾乎不可能出得來的峽穀,身後的屍體已然是不複存在,被一些怪石掩埋了,此時再想去尋找,根本就不可能了。甚至連那座恐怖的峽穀也一並消失不見,好似世上根本就不存在這樣的地方。
花伯這時發現呀,自己又出現在空空的街道上了,還是原來的那個位置,而那個女郎,一看到花伯,不知何故,旋即沒命似的逃去,一眨眼的工夫便不可看到了。留下花伯獨自一人呆在空曠的街道上,不住地摳弄著破敗的鼻子,悵然若失,長歎不已!
溜達了一會兒街,花伯悄然回到了自己的屋子裡了,閉在狹小的空間裡,心緒抑鬱,看著手上被那些荊棘劃破的地方,頗有些恍若隔世之感歎。
“你可以去把那個讀書人打一頓。”一個荒涼的聲音傳來,不知從什麼地方。
“這……”花伯仍舊有些不願意。
“不打他一頓的話,”那個荒涼的聲音如此念叨著,“你家女兒可能性命不保。”
“好吧。”花伯答應下來了,此時拉開了屋門,匆匆往前而去,消失地蒼涼的夜色中了。
空空的街道上,此時一片朦朧,簡直連個燈火也沒有,而烏黑的天空,漸漸地落起了一陣雨來。這樣的雨夜,花伯獨自一人往前急急而去,手握大刀,橫下心來,不顧一切地衝了過去,想去把那個讀書人直接乾掉。
正這個時候,狗爺的身影也閃現出來了,跟著花伯,往前匆匆而去,朝著那個讀書人的住地。而從那些個漆黑的角落裡,頗有些害人的物事,此時也紛紛出來了,樣子相當之恐怖,不知奉何人之命令,跟隨著花伯,一起往前而去,目標直指那個讀書人。
狂風之中,甚至可以約略看到鬼魂的樣子。
以及一個巨大的頭顱閃現在天空,低沉的吟唱著不知到底是什麼意思的詩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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