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沙特曾經也是一名有誌青年,他年輕時曾立下誓言誓要殺光全瓦拉幾亞的貪官汙吏。
維沙特在他的匪幫成立之初就定下規矩“不許欺淩弱小,不許奸淫婦女”,他也一直被人稱為“俠盜”。
然而隨著維沙特的名聲越來越大,慕名而來的人也越來越多。但匪幫規模越來越大卻並不全是好事,因為這意味著他的目標也越來越大。
而且像是過去那樣的小打小鬨根本無法養活手下這麼多人
於是乎維沙特不得不做出改變,他開始向村莊征收保護費,向過往的旅人和商隊征收過路費,甚至還向新人征收入夥費
不知不覺間,維沙特的目標就從匡扶正義變成了賺錢、賺更多的錢,誰出錢多他就為誰賣命。
不知這樣過了多久,有一天大名鼎鼎的布加勒斯特之鷹找到了他,並且很舍得出錢。
於是乎維沙特又成為了平民的守護神,他們一起對抗瓦拉幾亞政府,甚至還奪取了幾座城鎮。
他們的勢力在不斷壯大,維沙特敢肯定要不了幾年,緋色十字軍就能拿下整個瓦拉幾亞。
但奧地利人來了,布加勒斯特之鷹便把一切都拱手相讓。維沙特起初以為是麵對大帝國的那種無力感,讓她放棄了抵抗。
但維沙特很快就發現事情並沒有那麼簡單,布加勒斯特之鷹一開始用的就是奧地利人的錢,那個女人更是與奧地利的皇帝關係密切。
而維沙特隻得到了一個憲兵隊長的承諾,這讓維沙特覺得自己遭到了背叛,正當此時一個好朋友為他引薦了一位大人物。
那位大人物神通廣大,並且也很舍得花錢。大人物想要維沙特去襲擊弗蘭茨的加冕典禮,無論成敗,他都願意出一大筆錢,並幫助維沙特離開歐洲。
麵對如此巨大的誘惑,維沙特卻有自己的想法,他要做歐洲曆史上第一個劫持皇帝的人。
無論是奧地利人,還是那位大人物都低估了自己,維沙特覺得自己值得更高的價碼。
維沙特手下可不止幾百號人,他有的是辦法。
然而維沙特還是低估了國家機器的可怕
在他的帶領下緋色十字軍一頭紮進了奧地利帝國軍方早已設計好的陷阱,不過為了儘量體麵,奧地利官方放了一夜的煙花。
各國的來賓並不知道城內發生了什麼,他們隻看到絢爛的煙花閃了一夜,禮炮吵得人睡不著覺。
維沙特和那些參與叛亂的緋色十字軍也算是轟轟烈烈了一把,不過弗蘭茨並沒放棄對緋色十字軍剩餘成員的排查工作。
有些人沒有參與叛亂不過是因為沒有膽量,或是沒有實力,亦或是覺得時機未到。
弗蘭茨並不想給這些人機會,所以他決定先下手為強。
安娜·伊帕黛絲對於弗蘭茨的做法沒有任何異議,她很清楚弗蘭茨沒有進行全麵清剿,而是進行逐一排查已經是給足了她麵子。
更何況在安娜·伊帕黛絲的心中緋色十字軍,甚至整個瓦拉幾亞都沒有弗蘭茨重要。
弗蘭茨的加冕禮順利完成,這也是在向世界宣告瓦拉幾亞和摩爾達維亞正式成為奧地利帝國的領土。
由於之前第二次保加利亞戰爭的影響,英國和奧斯曼帝國是在官方正式條約上簽了字的。
這一次他們再想反悔可需要找個好借口了。
回到中美洲殖民地,外部的土著入侵得到了遏製,奧地利帝國殖民政府對內開始了一鍵掃蕩模式。
尼加拉瓜和哥斯達黎加的土著之所以猖獗,很大程度上是因為外部源源不斷的支援,以及內部土生白人和地方勢力與其相互勾結。
所以之前的每次清剿無論奧地利帝國投入多少兵力,總是一拳打在棉花上,貌似將其打得很慘,但卻無法傷及根本。
這一次弗蘭茨壓根就沒用當地人幫忙,經過這麼多年的殖民,中美洲殖民地的奧地利人已經不再是少數,殖民軍更是早就熟悉了土著人的作戰方式。
不過奧地利帝國的殖民軍隻適合正麵作戰,要深入雨林對土著完成致命一擊的是日本勞工。
但弗蘭茨並不準備將這些日本勞工真正武裝起來,奧地利帝國殖民政府發給他們的都是冷兵器。
在弗蘭茨的命令下達之後,不少曾經是浪人的日本勞工紛紛跑到殖民政府門前。
老實說代理總督阿卡多夫·萊布斯泰因斯基還是有些怕的,畢竟這些人萬一又搞什麼切腹抗議,那事情就不好辦了。
阿卡多夫·萊布斯泰因斯基倒不在乎這些日本勞工的死活,畢竟幕府方麵早就承諾過人要多少有多少。
但如果再把事情辦砸了,那麼就有可能給弗蘭茨留下無能的印象,他的仕途恐怕也就到此為止了。
雖說主意是弗蘭茨出的,但是辦不好肯定沒法怪到皇帝頭上,畢竟迄今為止皇帝陛下的每一道命令都被證明是準確無誤且遠見卓識的。
阿卡多夫此時有兩種選擇,要麼暫緩執行弗蘭茨的命令,給予這些人一定的好處安撫住他們,讓他們甘心去賣命;要麼就調集軍隊趁著事情沒鬨大之前把他們全殺了,再拿一筆錢去賄賂監察官員就當什麼事情都沒發生過。
但很快阿卡多夫就發現自己多慮了,這些日本勞工是來請戰的。
“來請戰的?”
阿卡多夫有些疑惑地問道。
“沒錯,這些家夥很好戰。而且為了‘功’他們什麼都可以不顧。”
一旁的副官對此表現得非常不齒。
奧地利帝國殖民地的主要貨幣是預期鈔,不過以金錢為導向實際上並不利於弗蘭茨的長期統治。
於是乎他發明了所謂的“功”,一“功”就可以在殖民地免除一年賦稅或是兵役,十“功”就能獲得在殖民地的居留權,一百“功”就能獲得奧地利帝國國民的身份。
這種製度對於其他國家的勞工同樣適用,所以那些日本勞工才會如此狂熱。
不過其他國家的勞工要比日本勞工高一些,獲取功勞的方式也要更容易一些,但這些都是看得見的差距,對於這些日本勞工來說這點差距隻要努力就能抹平。
很多日本勞工甚至會逼著自己的妻子和女兒到日本風俗街中去工作以換取“功”,所以才會讓奧地利帝國出身的官員如此不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