維多利亞夫婦對他們的報酬很滿意,老實說弗蘭茨並不知道維多利亞這麼喜歡鑽石,如果對方願意他很希望全用鑽石支付,畢竟此時的奧地利帝國真不缺鑽石。
至於為什麼不用黃金支付。
那麼問題就回到了原點,奧地利帝國要發行紙幣,要進行金本位改革,所以需要大量的黃金作為價值錨定物。
(這其中的關係就不再贅述了。)
維多利亞夫婦對於澳洲公司拓展業務也是相當支持,畢竟隻有澳洲公司賺到了錢才有錢繼續給他們分紅。
而且澳大利亞畢竟是距離英國最遙遠的殖民地之一,隻要澳洲公司彆弄得天怒人怨,他們就無所謂。
黃金價格上漲帶來的影響是全方位的,從工農業的初級產品到戰略物資,再到軍火和工業製成品所有的東西都在漲價。
在英國此時唯二沒有上漲的恐怕隻有工資和股票。
這其中上漲最厲害的就是世界糖價,由於之前的古巴危機,預計世界糖產量將會減少15,但世界糖價卻因此上漲50。
這還是大宗貿易的價格,具體到各國糖價幾乎上漲了100。全歐洲都陷入了糖荒,奧地利帝國早有應對之策。
限量、限價對於很多國家的國民來說完全是不可接受的,不過對於奧地利人來說卻是家常便飯。
雖說每一次這樣搞都會引起一部分人的反對,但這些人在奧地利帝國的聲音非常小,甚至沒什麼人關注。
弗蘭茨所謂的限量對於大多數平民來說完全夠用,甚至還有一些富餘。對於貴族來說他們所需的量雖然大,但限量本身對他們的限製也更小。
貴族們可以以原價購買的量是平民的三到五倍,哪怕是最低級的榮譽貴族也可以購買平民兩倍的量。
隻要不是那種嗜糖如命之人就足夠滿足日常需求了。
受影響最大的就是那些有錢的非貴族,不過富有的他們也不一定會在乎這點小錢。還有就是非國民,沒有取得奧地利帝國國籍的外國人是無法享受國民待遇的。
這些人要麼選擇加入奧地利帝國,要麼就花溢價購買必需品。
奧地利帝國的吸引外來人口的目的始終是增加本國人口,給本國帶來更多的勞動力和技術人才。
對於已經轉化為國民的人奧地利帝國可以提供優待,但對於那些不想轉化為奧地利帝國國民的人,那雙方隻是交易關係,一切走流程就好。
相比於奧地利帝國的高工資,糖價的上漲並不算什麼,不過奧地利帝國國民和非國民的待遇差彆也不隻有糖價一項。
維也納,美泉宮。
奧爾加最近失眠了,她隻要一閉上眼睛就會夢到自己正乘坐著大象拉托著的轎攆漫步在恒河平原。
河水波光粼粼,猶如附上了一道金光。草木青翠碧綠,接天連地。無數不知名的鳥兒在天空盤旋、歌唱。
道路兩旁的人們載歌載舞好像在迎接自己一般,那舞女紅色的長裙旋轉起來讓人炫目,弄蛇人的笛聲也讓人沉醉。
兩旁還有人不斷向天空中拋灑著五顏六色的花瓣,忽地一塊溫熱香甜的奶酪落在了奧爾加的臉上,她隻是用手指劃了一點嘗了嘗味道,任由那塊香甜的奶酪掛在臉上。
不知走了多久,路的儘頭出現了一座宏偉的廟宇。祭司們放下沉重的吊橋就像在迎接它的主人歸來一般。
廟宇中無數學者正探討著複雜的宗教和哲學問題,更有穿著華麗的武士在競技場中練習格鬥技巧。
終於來到了廟宇的頂層,她才發現原來這是一座巨大的金字塔。這時有一位美麗到無法分清男女的祭司走來用中性且似乎帶有魔力的聲音要奧爾加走上祭壇的最高處接受天神的祝福。
這樣她的孩子就可以繼承印度的土地,天空中的七彩祥雲被分開兩邊,神聖的輝光如瀑布般傾瀉而下
此時弗蘭茨的聲音回響在奧爾加的腦海中。
“印度不是這個樣子的”
隻是眨眼之下,天空便雷雨交加,七彩祥雲更是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如墨的黑水傾瀉而下。
腳下金碧輝煌的地麵也變成毫無生氣且光禿禿的石頭,眼看著那化不開的黑水越來越近,奧爾加立刻發足狂奔。
在經過那位美麗的祭司身旁時,她本想叫上對方一起逃跑。隻是此時那位美麗的祭司已經長出了五條手臂,三隻眼,還在向她招手致意,並時不時地發出咯咯地怪笑。
突然一把利斧斬斷了祭司的頭顱,奧爾加被嚇得從金字塔上跌落。在下落中她看到無數長相怪異的人在研究著詭異的符文,競爭場中高貴的武士也變成了怪物正在浴血奮戰。
這時奧爾加才發現整座金字塔不知何時已經成了倒立的模樣,不過好在那頭大象還在等候她。
奧爾加騎上大象衝出了廟宇,門前的景象再次讓她感到震驚,弄蛇人的壺中伸出了無數【不可描述】的觸手,穿著紅色長裙的舞女們還在不知疲倦地跳舞,隻是那麵紗下已經變成了一具具白骨。
這時一塊溫熱的東西糊在了奧爾加臉龐,但這一次她嗅到的卻不是香甜,而是令人作嘔的惡臭。
奧爾加扯下那溫熱的東西,赫然發現居然是一坨牛糞,甚至還在冒著熱氣。
這時奧爾加發現之前還潑灑著美麗花瓣,身材矯健的人們此時已經變成一群腐爛腫脹的屍體正在相互投擲牛糞(印度牛糞節),歌聲也逐漸變得魔性、刺耳,天空中烏鴉盤旋不去,不遠處的恒河中更是飄滿了屍體和糞便不時泛起綠色的微光
奧爾加猛地坐起,她劇烈地喘息著,隔間內的侍女立刻走了出來。
“皇後殿下,您怎麼樣了?”
奧爾加做著深呼吸嘗試平複自己的心情,她真的恨死了弗蘭茨的描述。
“我沒事。我要沐浴。”
“是。我這就去準備。”
奧爾加此時隻想把自己洗乾淨,她現在感覺自己渾身都是牛糞的味道,雖然她並沒有見過牛糞。
第二天。
“我覺得我們的孩子屬於印度,他應該成為章西的國王。”
奧爾加固執地說道。
弗蘭茨對此也很無奈,他已經向奧爾加解釋了無數次,這大概率是個騙局,哪怕不是騙局最終他們的孩子能繼承土地的幾率也是微乎其微。
“那都是你的猜測,你不可能永遠都正確。印度就是一片流淌著牛奶和蜜糖的土地,我都夢見了!”
“你的激素水平過高已經影響到你的判斷了。”
“那是什麼?”
弗蘭茨隨口說的這句話讓所有人都疑惑不解,沒人知道激素是什麼。
弗蘭茨揉了揉額頭,他不準備在這件事上糾纏下去。
“我現在封他做特蘭奎巴國王女王。怎麼樣?”
奧爾加的眼球轉了轉。
“那不是奧地利帝國自己的土地嗎?”
“比起那虛無縹緲的章西,特蘭奎巴不是更好嗎?”
麵對弗蘭茨的回答,奧爾加不置可否地點了點頭。
“要不然你寫封信給你父親,詢問一下他的意見。”
奧爾加還是有點怕自己尼古拉一世的,她佯怒道。
“你們都是一夥的!”
“你要相信皇帝們的眼光才是。”
這句話一出,奧爾加可不敢任性了。
其實對著比自己年齡更小的弗蘭茨撒嬌本身就讓她有一種羞恥感,如果真的把這件家事搬到尼古拉一世麵前,那她可就抬不起頭了。
在弗蘭茨看來這件事尼古拉一世100會反對,畢竟俄國一直對印度有野心,奧爾加對政治接觸的太少,她以為自己父親口中的好地方能讓自己的兒子統治一定是一件好事。
但實際上尼古拉一世絕不會想要自己的子孫在印度一決生死,而且他更希望俄國可以獨占印度。
將奧地利帝國引到印度固然可以削弱英國人的力量,但也會增加自己的對手,尼古拉一世並不想這樣做,他更希望和弗蘭茨東西分治。
“那安娜的小朋友該怎麼辦?”
弗蘭茨揉了揉額頭,有些事情他真不知道該怎麼說。甘加達爾·拉奧的無恥遠遠超乎他的想象
“沒關係,那是個堅強的孩子。如果你真的可憐她,我們可以為他們免費培養一批留學生。”
“留學生?”
奧爾加有些不太明白。
“章西不是要亡國了嗎?培養留學生有什麼用?家裡進了蒼蠅需要的是一個蒼蠅拍,而不是一張桌子。”
“印度需要蒼蠅拍,而我們需要的是桌子。還有你沒聽過科技強國、教育興國嗎?”
弗蘭茨的一番科普搞得奧爾加暈頭轉向,不過總算是認可了弗蘭茨的做法。
其實科教興邦這句話本身沒有錯,隻不過以章西的情況很難等到那一天了。
至於留學生計劃,自然是弗蘭茨蓄謀已久的。
能送到奧地利帝國的留學生不是家世非凡,就是本人有著非凡的才能。這些人在奧地利帝國學成之後,回國大概率也能爬上高位。
如果他們在印度過的不好,那麼大概率會想起奧地利帝國。擺在他們麵前的選項並不多,要麼回到奧地利,要麼把印度變成奧地利。
除了滲透和培養親奧高層以外,還可以截留人才,甚至反向推倒弱國的策略。
畢竟弱國急需培養的人才,很大程度上也反應了弱國的政策。
雖說印度在互聯網上一直都是一個十分奇葩的國家,但這個國家同樣具有悠久的曆史,也曾經出現過很多天才人物,這些人都在科學史上留下了濃墨重彩的一筆。
弗蘭茨承認量變引起質變,但他從來不會否認人的作用。有些天才人物的出現確實可以將一些科技提前,這對於奧地利帝國來說非常重要。
隨著歐羅巴貨幣同盟金本位改革的影響不斷擴散,美國人又被英國人坑了一把。
在歐羅巴貨幣同盟金本位改革消息到來的第一時間,英國政府便夥同數家大銀行一同出海去大洋彼岸的美國套取黃金,並且極力向美國封鎖消息。
英國佬在美國市場上大量購入黃金、同時拋售白銀的行為自然引起了美國銀行家的注意。
不過為國家做貢獻之類的事情就彆想了,美國的金融家們隻會責備為什麼的英國的同行們發財不帶上自己,害自己少賺了好幾個點。
當金融海嘯登陸美國時美國政府甚至還不清楚發生了什麼就直接蒸發了數千萬的資產,美國民眾的損失更大,南方的莊園主們倒是慶幸自己和奧地利帝國簽了長約,所以損失不大。
隻是北方的工廠主們可就慘了,他們好不容易積累的資金一夜間就縮水了一大圈。
好在這個時代的美國政府頗有膽氣,他們再次複刻了1837年的操作。政府直接出手阻止外資離場,英國人賺到了錢也帶不走。
隻是這一次歐洲的金融集團們早就有了準備,他們利用美國國內的買辦將賺到的錢變成合法的,然後再悄悄離場。
前文就提過此時美國的新總統丹尼爾·韋伯斯特並不是一個強勢的人,哪怕有人在他的眼皮底下玩這種把戲,他也不敢強硬地將其揭穿。
這樣做的結果是美國政府既承擔了侵吞外資和金融黑洞的惡名,又沒能將外資留下導致貴金屬大量外流。
範德比爾特和一批美國金融家看準了這個時機,他們決定讓風暴來得更猛烈些。
於是乎美國股市直線下跌,很多人因此傾家蕩產,不過此時市場上也出現了很多優質資產。
範德比爾特早就決心修一條貫穿美國東西的鐵路,借著這次金融海嘯的時機他開始收購那些讓他心儀已久的鐵路公司。
曆史上範德比爾特正是靠著這些鐵路成為了美國曆史上的第二大富豪,其身價一度占美國gd的187。
不過很不幸,這一次他多了一個競爭對手,一家名不見經傳的鐵路公司。
起初範德比爾特想用雙管齊下的方式逼退對方,這是他最擅長的,一方麵進行惡意收購,另一方麵讓對方感受到惡意,比如家人一個個在人間蒸發,缺胳膊、少腿之類的。
隻不過這一次在商場上一向無往不利的範德比爾特卻碰了壁,他的錢沒有打敗對方,那些亡命徒更是被人掛在了他的家門口。
被狠狠打了臉的範德比爾特想要報複,這時他才發現自己連對手是誰都不知道。
氣急敗壞的範德比爾特找來了州議員要來了那家鐵路公司的全部資料——美利堅南方皇帝鐵路公司,注冊資本五千萬美元,股東一欄中赫然有著野貓銀行的名字,甚至連前總統約翰·泰勒的名字也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