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奧地利和俄國相繼拒絕了法國之後,拿破侖三世卻有些暗爽。隻不過他的婚事也隻能退而求其次了,隨便找一個小國的王室聯姻,路易·拿破侖覺得這並不難做到。
然而現實很快給了他重重一擊,那些小國的王室並沒有想象中那樣對拿破侖家族趨之若鶩。
實際上尼古拉一世在拒絕了拿破侖三世之後,還特意發了小作文譴責拿破侖家族,說他們就是暴發戶,癩蛤蟆。
偏偏此時路易·拿破侖又發作不得,那些小國王室在見到拿破侖家族先後被哈布斯堡家族和羅曼諾夫家族拒絕之後也不願與其聯姻,生怕惹惱了奧地利和俄國。
巴黎,愛麗舍宮。
路易·拿破侖隨手將拿騷家族的回信團成一團,有些無奈地說道。
“真是一群鼠目寸光的家夥。”
“皇帝陛下都是我的錯。我沒想到事情居然會發展道這個地步。”
亞曆山大·科洛納·瓦萊夫斯基有些自責地說道。
此時的路易·拿破侖卻表現的十分豁達,甚至還反過來安慰起了亞曆山大·科洛納·瓦萊夫斯基。
“我的兄弟,請你不要自責。這不是你的錯。那些故步自封的家夥,他們早晚要被我們掃入曆史的塵埃。
我們家族的高貴也不需要他們來證明!”
“可民眾們不會這樣看”
亞曆山大·科洛納·瓦萊夫斯基由於自己是私生子,所以對於身份、血統異常敏感。
“我說了,我的兄弟。我們不必在意彆人的目光。”
實際上拿破侖三世身邊從不缺少女人,哪怕在他最困頓的時刻身邊也有不止一個情婦。
這讓亞曆山大·科洛納·瓦萊夫斯基感到十二分的頭疼。
“皇後至少該是個貴族,陛下您不要打那些不三不四的女人的主意,我們都不想再看到家族的醜聞了。”
路易·拿破侖臉上頓時閃過一絲尷尬和羞愧,但也隻是一瞬間。
“瑪麗安托瓦內特(路易十六的王後)她給法國帶來了和平嗎?沒有。路易十六甚至還因她丟了腦袋。
我是人民的國王,我的王後自然也要從人民中來!
比起一場混雜著各種肮臟交易的婚姻,我更願意娶一個我喜歡並尊敬的女人。”
亞曆山大·科洛納·瓦萊夫斯基無奈地說道。
“難怪您一點也不著急,原來您早就有了人選。”
“我的叔父可以選擇自己的王冠,我也想學一學他,選一個自己的皇後。”
看著拿破侖三世滿臉自豪的樣子,亞曆山大·科洛納·瓦萊夫斯基知道再勸也沒有用,不過誰讓自己的計劃沒成功呢,現在也隻能由著他了。
亞曆山大·科洛納·瓦萊夫斯基還是提醒道。
“陛下,您的行為有些過於離經叛道。恐怕”
拿破侖三世並沒有等對方的話說完便反問道。
“離經叛道有什麼不好?”
“這可能會引起歐洲王室的恐慌。”
亞曆山大·科洛納·瓦萊夫斯基慎重地說道。
“那就讓他們害怕去吧!他們是該恐懼,恐懼自由的法蘭西!恐懼脫離桎梏的我們!”
拿破侖三世又開始了他的演講,亞曆山大·科洛納·瓦萊夫斯基隻能無奈地聳聳肩,他是一個好聽眾,更能理解拿破侖三世的意思。
隻是此時法國國力有些無法支撐這種野心
拿破侖三世的皇後依然是那位歐仁妮·德·蒙蒂霍,這一世雙方的軌跡都有所改變,歐仁妮·德·蒙蒂霍並沒有一直留在巴黎,而是去了維也納,甚至還在某些因緣際會之下認識了馬克西米利安。
不過雙方根本談不到一起,馬克西米利安的極端自由主義讓宗教觀念傳統的歐仁妮完全無法接受。
至於弗蘭茨的身邊她根本擠不進去,但不得不說歐仁妮還是有兩把刷子,她回國之後就迅速和拿破侖三世攪在了一起。
其實弗蘭茨在發覺歐仁妮在維也納的時候曾經想過將其發展成為間諜,如果成功,那以後法蘭西第二帝國的樂子可就大了。
隻不過弗蘭茨並不能確定這一世歐仁妮是否還能成為拿破侖三世的皇後,而且發展一個非本國貴族成為間諜並不容易。
在反複權衡之後,弗蘭茨放棄了這個打算,畢竟不確定性太大,還不如使用本國培養的間諜。
其實奧地利帝國的情報組織倒確實嘗試過在這種大人物身邊安插眼線,隻不過這個時代的大人物大多不在乎什麼愛情,主要講究的是門當戶對和及時行樂。
所以大多數時候眼線也就是個眼線而已。
拿破侖三世和歐仁妮的婚禮舉辦的異常迅速,法國外交部向各國,以及各個有名望的家族都發出了請帖。
對於法國政府的邀請,弗蘭茨無論是站在國家角度,還是個人角度都不可能接受。不過弗蘭茨倒是允許理查德·梅特涅以駐法大使的身份參加拿破侖三世的婚禮。
這更多的是在幫理查德·梅特涅鍍金,至於法蘭西第二帝國,弗蘭茨並不看好。
俄國的情況和奧地利差不多,尼古拉一世甚至沒有象征性地派出大使。按他的原話是“拿破侖家族到死也不會得到我的承認”。
其他小邦國對於這場婚禮也沒多大興趣,最終全世界隻有十幾個國家的大使到場。
對於這場婚禮最重視的還的說是英國,阿爾伯特親王親自到場對拿破侖三世表示了祝賀。
但也有一些意想不到的來賓,那就是奧斯曼帝國蘇丹穆拉德五世。
作為拿破侖的頭號粉絲,穆拉德五世不顧母親的反對不願萬裡來到了巴黎。
這倒是讓法國政府有些不知所措,穆拉德五世訪問巴黎帶來的影響太大了。畢竟法國和奧斯曼帝國曾經組建過瀆聖同盟,奧地利帝國很難對此不產生一點想法。
奧斯曼帝國長期以來一直是歐洲之敵,法國也是曾經的歐陸霸主,此時兩國關係突然拉進自然會引起一些小國的恐慌。
不過最難做的還是法國政府,他們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突發情況。
挾持穆拉德五世作為人質要挾奧斯曼帝國之類的想法想想就算了,萬一穆拉德五世在巴黎出了什麼狀況,比如水土不服,又或者是感冒,那將會產生極其惡劣的影響。
如果穆拉德五世死在了巴黎,那拿破侖三世真是黃泥掉褲襠裡不是屎也是屎了。
於是乎路易·拿破侖不得不時刻和穆拉德五世在一起,並充當起保姆和導遊的職責
“拿破侖先生,您什麼時候再去攻打俄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