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英國人的文化輸出,弗蘭茨同樣有辦法解決。
那些商品本身,哪有書籍、漫畫、音樂、藝術來的直接?
弗蘭茨這些年來一直都善待國內的文藝工作者,這些人可是愛國得緊,到了世博會必然會狠狠輸出一波,至少不會反向輸出。
不過弗蘭茨不會和奧爾加講這些,與其廢那種無用功,倒是不如兩句軟乎話。
“你不就是我最大的珍寶嗎?這些東西終究隻是點綴。”
對於弗蘭茨突如其來的溫柔,奧爾加有些懵逼,不過卻並非無法理解,畢竟弗蘭茨平日裡的反常舉動就很多。
“嗯,我聽你的。”
奧爾加小鳥依人地說道,對於她來說向比自己小八歲的丈夫撒嬌還是有一些羞恥的,但她不討厭這種感覺。
弗蘭茨又將奧爾加帶到另一間房內,牆上掛著一張巨大的設計圖。
“喜歡嗎?”
“這是真的嗎?”
奧爾加雙眼放光。
“我會讓你美夢成真的。”
兩人擁吻在一起,弗蘭茨又指著外麵的那些金銀珠寶說道。
“那些俗物對於普通人來說已經是珍寶了,所以隻要進行簡單的排列組合,你就不難造出一件真正的珍寶來。”
奧爾加明白弗蘭茨的意思,隻要去找一些工匠將這些金銀珠寶變成衣服、帽子、鞋子,那就是珍寶。
奧地利帝國戰爭部。
“無意義的虐殺行為是什麼?”
“展現帝國的仁慈和文明唄。”
雖說奧地利帝國剛剛經曆過戰爭,但戰爭部的官員們大多對殖民地的情況不太了解,隻是隨意調侃著說道。
“狗屁的仁慈,狗屁的文明!那些野蠻人虐殺我們巡邏的士兵和無辜的勞工、移民的時候怎麼不講這些?憑什麼讓我們單方麵遵守這些規則?
嚴苛的懲戒是維持哈布斯堡統治的必要之惡!”
朱恩·迪亞斯少將十分不滿地說道,他曾經去過西非殖民地,所以感觸頗深。
“沒錯!跟那些野蠻人有什麼道理好講?他們又是下毒、又是挖陷阱,還經常欺騙我們的人進入森林和沼澤。
這些沒有榮譽感的家夥不配得到我們的尊重!”
朱恩·迪亞斯少將的話立刻引起了一片共鳴之聲。
“沒錯適當的殺戮可以提高我們的作戰效率和士氣。”
裡奇科芬伯爵這種專注作戰效率的軍人也讚成朱恩·迪亞斯少將的說法。
戰爭部的高官們你一言我一語,拉圖爾伯爵也壓不住這些年輕氣盛的家夥。
阿爾布雷希特終於聽不下去了。
“你們想做什麼?想造反嗎?皇帝陛下又沒有禁止你們使用武力,隻是禁止那些超出軍事需要的殘忍行為。
你們去過匈牙利戰場和特蘭西瓦尼亞戰場嗎?你們見過整個小鎮無論男女老幼都被釘在十字架上然後活活曬死的場景嗎?
你們見過整村人被烹殺的場景嗎?
這些都沒見過,你們總見過那些掛在布達佩斯上的人頭吧?你們知道那些孩子的肉是如何一片一片被人刮走的嗎?
我們是軍人,不是畜生。
即便是野狼和毒蛇也會殺死獵物之後再食用。
你們這群隻會在辦公室裡嚼舌根的懦夫,真讓你們在戰場上遇到法國人的軍隊恐怕早就嚇得屁滾尿流了。”
這些人可都是軍事學院畢業的高材生,他們自然不可能服氣。
不過這些人剛想反擊就被拉圖爾伯爵壓製住了。
“夠了!你們這些家夥有心情在這裡爭論,不如想想如何措辭,用那些家夥能聽得懂的語言清楚地傳達皇帝的命令。
你們如果繼續曲解皇帝的命令,到時候我可救不了你們!”
弗蘭茨的名號還是很管用的,雖然還有很多人不服氣,但卻不敢頂著這種罪名繼續爭辯。
很快對弗蘭茨命令的解讀便完成了:
1、禁止大規模處決已投降且無威脅的俘虜。
2、係統性虐待婦孺。
3、為取樂而進行的殺戮。
其實關於弗蘭茨命令的解讀還在其次,拉圖爾伯爵和阿爾布雷希特大公都在為奧地利帝國的未來感到擔憂。
此時奧地利帝國的高級將領老齡化非常嚴重,年輕將領中能用的人很少。而且奧地利帝國非常缺乏優秀的指揮官,此時隻要能力還看得過去的人基本都派出去了。
剩下的人多半是好高騖遠且目空一切,他們將戰爭想的太過簡單,並且很喜歡質疑上司的命令,甚至連皇帝的命令都敢質疑。
奧地利帝國取得的勝利太多了,就連這些庸人的自信心也跟著膨脹起來。
“等到這些隻會打嘴炮的娘們兒上位,那我們的軍隊就完了。”
拉圖爾伯爵有些悲哀地說道,他知道自己沒什麼才能,所以連他都看不上的人多半真的很沒用。
“這些家夥應該轉行去做文官,他們很擅長畫圖、填數字。整天就會搬弄是非
尤其是那個朱恩·迪亞斯,一個被土著耍的團團轉的白癡怎麼敢大言不慚?”
拉圖爾伯爵也很無奈。
“他們都很擅長考試,而且出身都不差。之前的戰爭和那之後的清洗導致很多人不得不離開,但位置總不能空著,所以就讓他們補了進來。”
阿爾布雷希特也跟著歎了口氣,他知道一個平民出身的軍人想要混到校級軍官有多難,更彆說是將官。
雖說之前的戰爭中讓很多戰爭英雄都獲得了貴族身份,但想要晉升到將校卻並不容易。
首先他們需要讀軍校獲得官方的認可,然後再回到軍中曆練。有貴族身份還好,非貴族無法單獨率領軍隊,多半隻能作為副官和輔官。
作為副官和輔官的晉升之路要比主官難得多,如果沒有戰爭和軍事行動甚至根本沒有機會。
哪怕一切順利,這些人也需要810年才能有機會進入戰爭部。
“這些人全是一個德行,我看是軍校那邊出了問題。”
阿爾布雷希特說出了自己的判斷,他少年時就於讀特蕾莎軍事學院,學到的第一句話就是“軍人的天職就是服從”。
很難想象在那個年代有人敢當麵調侃頂頭上司,甚至皇帝的命令。
其實阿爾布雷希特的猜測很準確,問題確實是出在軍校上。
在反法戰爭結束之後,奧地利帝國軍界要求改革的呼聲就一直沒有停過。不過早些年沿用的還是傳統方式,直到近十年才開始改革。
弗蘭茨也相當重視軍事,增加了總參謀部、總後勤部,投資研發武器,哥新戰術,甚至改革了兵役製度。
然而軍校本身的改革卻和曆史上彆無二致,奧地利帝國由於在反法戰爭中表現不佳,所以決定學習法國人和英國人的先進經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