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3章 徹底結束(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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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新網址:齊南風手持雙刀,率先與親衛軍開戰。

鏘鏘聲不絕於耳,薑雁歸穿越混亂的戰場,往殿中去。

風揚起她的披風,槍上紅纓渴血,長矛每一次朝她刺來,總有刀兵替她擋回去,而她麵不改色向前。

隔著一道門檻,薑雁歸停下腳步。

她平靜的不像生死決戰,道:

“好久不見。”

赫連玨看著光裡發著光的她,無論過去多少年、重活幾世,都是能讓他心動的樣子。

他微微一笑,同樣平靜回了一句:

“好久不見。”

這三年多來,她們城樓、城下說過不知多少回“好久不見”。

但這一次,是最後一次。

“卿卿,若為我個人,你來,我會毫不猶豫投降,可是兩國之間,我必須為南褚而戰。”

沒有棄城而逃,而是選擇死戰到底,這一點還是讓薑雁歸佩服的。

就是廢話有點多。

薑雁歸手腕輕轉,紅纓槍在手裡挽了個花,槍頭指向赫連玨。

“動手吧!”

這廂話音未落,赫連玨已經持刀而來。

弓步紮槍、下撥槍。

他以極快的速度和靈活的身法,抵抗長槍的優勢。

薑雁歸刻意賣了一個破綻給他,赫連玨根本不上當,他點槍離開,試圖從側邊單刀進槍,奈何尋不到半點空隙。

幾招過後,他尋機閃身至薑雁歸身後,試圖朝她要害出刀,薑雁歸轉身持槍格擋,腳步連退兩下。

赫連玨破防失敗。

兩人你來我往,在殿中上下來回。

薑雁歸雙手舞花槍蓄力,最後一招海底撈月,長槍極速朝赫連玨劈過去。

單手刀是扛不住雙手槍的。

赫連玨的刀脫手,紮進殿中盤龍柱上,刀身搖晃,他本人連退數步,來不及站穩,薑雁歸已經乘勝而來。

他極限閃避,那長槍化棍,猛擊他胸口。

赫連玨扛不住力度,整個人飛出去,撞在柱子上,滑落在地。

“咳咳……好淩厲的槍、好狠辣的心。”

他手扶柱子,艱難站起身,捂著胸口,咳嗽兩聲,道:“我不明白,你為何要千裡迢迢來要我性命?”

這有什麼不明白的?

薑雁歸不憚同他解釋,“因為朕的公主叫玉兒。”

“所以呢?”

“你從前不是寫信說,朕的玉兒是因為你而得名嗎?”

薑雁歸緩步上前,“朕的皇後小氣,來日方長,朕怕他日後念及此事、與朕生氣,隻能來送你上路。”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赫連玨大笑著,吐了口血,“這些年,孤深愛著你,便是你如此負孤,孤也從未想過要你的性命,而你卻時時刻刻,要置孤於死地。”

“女兒涼薄,涼薄至斯。”

“想用愛來綁架朕?你在醫館待了那麼多年,何曾見朕與人講情講愛?”

薑雁歸長槍出手,赫連玨袖中飛出兩枚暗器,直逼她命門。

她立時收槍、旋身躲避,他趁機拿回自己的刀,旋即朝薑雁歸砍去,刀刀下了死手,最後猛力朝著薑雁歸印堂劈下來。

這一刀落下,足以叫薑雁歸身分兩半。

她來不及閃躲,橫槍扛刀。

赫連玨奮力壓槍,逼得薑雁歸步步後退,直到她背靠梁柱,退無可退,兩人麵距不過一拳,他咬牙切齒道:“不曾講情講愛?”

“這麼說,你與墨承影這些年也是虛情假意、無情無愛?”

薑雁歸原就不是力量型武者,在赫連玨的全力死戰之下,她連抬槍的力氣也沒有。

可人,總會有弱點。

不在身上,便在心上。

“玉兒……”

赫連玨眼神閃動,薑雁歸得了這一線之機,將槍一送,赫連玨心知上當,罵了一聲“卑鄙”。

這算卑鄙,那他方才出暗器又算什麼?

接下來,薑雁歸每一槍出手,赫連玨虎口便多一道裂口。

到最後刀槍相接、兩人用力一推,各自分開,薑雁歸尚未落地,長槍已經順著手臂飛出。

赫連玨方才站穩,轉身之際,感覺胸口一沉,他低頭的瞬間,長槍的慣性帶著他往後。

他似風中殘荷,堪堪站住。

皂靴踏著心跳,咚、咚,咚、咚,最後停在赫連玨麵前。

“你也配與朕的景明相比?”

“卿卿,你……”

“都說了,朕的皇後小氣,他不喜歡旁人叫朕‘卿卿’。”

薑雁歸手臂纏著槍杆,手掌握住槍身,好心提醒道:“下輩子記住了!”

混亂的腳步聲朝殿中走進來,陰影越來越濃。

赫連玨看著進門來的大衍軍,看到熟悉的齊南風,目光又挪向薑雁歸。

“姐姐,有句話我想告訴你……”

“皇上!”

齊南風生怕薑雁歸被赫連玨讒言迷惑,要在他手裡吃虧,飛跑而來。

薑雁歸壓根沒有聽他說話的意願,她拔槍一掃,赫連玨身首分離,而後回頭看向齊南風,雲淡風輕道:

“何事?”

齊南風看著滾到腳邊的腦袋,抬腳提了一下,“沒,就是告訴皇上,結束了。”

徹底結束了。

齊南風將赫連玨的腦袋掛在長矛上,舉了出去,站在高階上朝下喊道:

“南褚的將士們聽著,你們的大王已被斬首!即刻投降者,不殺!冥頑不靈者,斬!”

南褚王已死,群龍無首,南褚士兵紛紛放下手裡的兵器。

薑雁歸看著階下狼藉:終於結束了。

齊南風將手中長矛交給旁邊小兵,小跑到薑雁歸身旁,那掛著血的臉,全是喜色,道:

“皇上!我們贏了!”

“是啊,我們終於贏了!”

薑雁歸拇指拭去南風眼下那滴血,溫柔道:“回頭看看,誰來了?”

“南兒!”

齊南風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雙肩微聳,呼吸微滯。

齊光明和鄭金福一身血汙、頭發淩亂,站在最上一級台階上,老父親已經說不出話來,鄭金福幾番醞釀,柔柔喊了一聲:

“南兒,是爹爹和娘親啊。”

她們因為先前誤會,怕女兒怪罪,站在原地不敢過來。

齊南風眼淚再次湧出來,她衝過去,跪在父母麵前:

“爹——娘——”

“唉!”

齊光明和鄭金福丟了手裡的刀,雙手顫顫巍巍想要扶起女兒。

齊南風搖頭不起,哭道:“女兒不孝,終於回來了。”

這句話一出,齊光明一雙手抖得跟篩篩子似的,千言萬語肉眼可見被堵了回去。

一輩子頭可斷血可流、不知眼淚為何物的夫妻倆,此刻抱著女兒,一家人就在大庭廣眾之下哭得稀裡嘩啦。

薑雁歸眼眶濕潤,她也有點想自己的玉兒了。

還有——玉兒她爹。

這下子,天下就隻有一個玉兒、除了他,也再沒有人可以叫自己卿卿。

該收拾收拾回家,見自己的夫君和孩兒了。

薑雁歸正準備拾階而下,瞧見角落裡站著個人,腳尖便轉了方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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