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炎愣了一下,攤手一把抓住夏守的領帶轉身一拉,把夏守拉到床上,攻守態勢立刻扭轉。
“被你看穿了啊。”上官炎微笑道。
夏守呼吸登時一滯,他感覺上官炎眼神和氣質發生了些許微妙變化,就像……突然有另一個相似卻又截然不同的人格上升了。
“炎姐,你……”
“應該稱呼職稱吧?姐姐遊戲就到此為止吧。”
夏守睜大眼睛,用力眨了眨,大腦飛速運轉,這是角色扮演嗎?這也太……刺激了吧!
“隻能說,不愧是小夏呢,即使穿越到這個世界失去了大量的真實感,但依舊能憑借直覺對我的真實身份產生親切感,這一點值得誇讚。”
上官炎鬼魅地微笑著,純白色的頭紗戴在深紅發亮的頭發上,有一種純潔的妖豔感。
婚紗所代表的是歸屬,是賦予,傳統印象讓它有了自我奉獻和宣誓效忠的神聖感。
就像中世紀騎士對國王宣誓效忠一樣,身披婚紗的女性在宣誓自身歸屬的同時,也讓另一方產生了天然的責任感,升起無限的保護欲和占有欲。
也就是說,女士在這段關係中屬於象征意義上弱勢的一方,但此時此刻上官炎那微妙的表情,完全與身上穿著的潔白婚紗相衝突了。
她是主導者,而非歸屬者。
非常刺激。
但夏守覺得還是得確認一下,因為炎姐的表演實在是太有沉浸感了。
“炎姐……”
“我說了,工作稱職務,不過……即使嘴上以職務相稱,你的身體似乎並不尊重我這個上司呢。”上官炎輕蔑一笑,控住了夏守的命門。
“本來是想在這個特殊的世界給你放放假的,隻是想給你一點小獎勵而已,但沒想到你的欲望……還真是夠特彆的。
之所以我比你大八歲,本來就是想要以姐姐這個身份照顧你,直到你徹底覺醒過來。
但沒想到,你連這樣的年齡差都能接受的了。
嗬,雖然有點意外,看你沉迷的樣子,也蠻有意思的。
不過,之前我還以為你隻是喜歡我所扮演的這種類型,但你居然想要讓我扮演原來的我。
所以小夏你……其實在原來的現實中,就非常想要對我做這種事嗎?”
夏守內心升起一種微妙的驚恐,但更多的是無與倫比的興奮,這樣臻至化境的演技,讓他根本無從分辨,此刻上官炎說的是真是假。
如果隻是普通的夢境,夏守可能就不會這麼輕易信以為真了。
但他的夢境本來就很特殊,之所以一直認為夢境隻是病症幻覺,也僅僅是他從小受教育的常識讓他用理性去判斷自身狀況。
但在潛意識裡,沒有一個人會不相信自己直觀感受,如果靠後天學習的標準就能判斷任何事物,那世界上就不可能有精神病了。
夏守潛意識中,其實是相信,自己夢中的世界,可能就是真實的。
所以……或許炎姐,真的就是部長!
上官炎發出一聲輕笑,撩開婚紗的裙擺。
“怎麼這麼客氣了?從小到大不都已經習慣了嗎?以前你可是很急迫的。
嗯?
有點……快呢。
明明是一樣的身體,隻是突然發現我不是你現在認為的那個姐姐,就堅持不了多久了?
小守,你這樣讓姐姐我很掃興喔。”
突然之間的語氣變化,讓夏守有些應接不暇。
“炎姐,你真是嚇死我了!”
上官炎的臉突然湊近,在耳邊輕聲說道:“真的是嚇死嗎?你好像都快忍不住要笑了啊,占有上司的肉體就讓你開心成這樣?”
又突然變成了那種高高在上的戲謔語氣,帶著一點無惡意的嘲弄。
是部長在裝成炎姐?
還是炎姐在偽裝成部長?
當夏守的思維還未曾分辨時,上官炎接著說道:“你不是不想加班嗎?現在就是機會哦。
如果現在在我身上加班的話,回去後,我就免去你加班的工作量。
那邊的工作很累,對不對?完全沒有這個世界我幫你搞定一切這麼輕鬆,是吧?
這樣好了,如果你能堅持五分鐘的話,我們離開這個世界回去後,讓你在現實中對我做相同的事,也不是不行。
很簡單吧?和你平常的正常表現比,五分鐘完全就是小菜一碟,想一想,這個提議不錯吧?”
四分鐘後。
“哇,看來小守你真的很好這一口啊。”
上官炎看著一塌糊塗的婚紗說道。
“這麼刺激嗎?”上官炎笑著打趣道。
“炎姐?”
“嗯,可以叫回來了,感覺如果都像剛才那樣,我們度蜜月回來,恐怕我很快就不用上班了。
不過我扮演得有這麼像嗎?我隻是憑你上次給我描述的那些特征,隨便嘗試著扮演了一下。”
夏守大口大口補充水分,好半天才緩過來,他還從沒在這麼短的時間裡消耗這麼大的體力。
“我都被嚇到了,剛才有那麼一點時間我還以為真的是我們一起從夢裡穿越到這個現實了呢。”
此時,上官炎忽然露出了那種典型的神秘莫測的微笑,似是而非地說道:
“誰知道呢?說不定現在我才是裝的呢?”
夏守盯著上官炎,咽了口口水,表情有點緊張。
“嗬嗬,不逗你了,睡覺了,明天我們還要去坐飛機去馬爾代夫呢。”
說罷,上官炎拖著半毀的婚紗,起身向浴室走去。
……
……
蜜月總是甜蜜的,特彆是有錢的蜜月就更是甜蜜。
特彆是看到穿比基尼,戴太陽眼鏡的上官炎走在沙灘上時,就特彆的賞心悅目。
海景客房的風景也非常好,沒有什麼能挑出毛病的地方,唯一令人煩惱的就是來搭訕上官的人有點多。
雖然大部分人在聽到結婚後就會知難而退,但幾天下來還是有一個不識抬舉的家夥相當冒犯。
恰好他們雇傭的同行導遊兼保鏢那時不在身邊,於是夏守一怒之下,出手打了對方一頓。
事後,他還被那名健壯的導遊誇獎了身手,還問他是不是每個華國人都會功夫。
坦白說,這件事之後想起來還真有些後怕,雖然夏守也有一點健身習慣,但他的肌肉量和那個騷擾者根本不是一個量級的。
但是,他還是兩拳就放倒了對方。
在這之前,夏守從來沒有打過架,但是當他出手的那一刻,似乎本能知道該怎麼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