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錦瑟聽完了南銘真聖的話,有點無奈。
也難怪之前星曜宮下的命令是要消滅每一個邪修,這些心術不正的人搗起亂來,傷害力不容小覷。
她歎了口氣道:“這件事也不能怪您,您最近都很少在這邊,不能及時發現也是在所難免的。隻能說,邪修的手段真是讓人防不勝防。隻要有心思不正想走捷徑或是道心不穩隻想著利用修煉達到長生不老的人,就永遠避免不了出現這種情況。否則,邪修也不會永遠無法根除了。”
南銘真聖知道白錦瑟是在寬慰自己,他苦笑道:“我先陪你進去看看情況,若是有什麼新的發現,待會兒也好直接上報給祖師爺。”
白錦瑟想起還在爭奪零食的大大王三兄弟以及他們的三隻神獸坐騎,決定要多留南銘真聖一會兒,免得對方去的時候影響了他們的食欲,小錯就要變成大錯特錯了。
兩人剛走進大門,就看到了一臉憂心忡忡的建安掌門、空悟長老和建新長老。
三人今天本來的計劃是要商討選出執法長老和執事長老,把師門的事務找兩個人分擔一下,然後他們就把重點放在研究該如何清除體內邪氣這件事情上。
雖然有四位祖師爺和白錦瑟以及獅駝嶺的那麼多大拿都在想辦法,但這畢竟是凱旋門的事情,他們三人也是要出力的,不能坐享其成。
結果,這個突發事件一下子就直接把三個人給乾懵了:他們連現有的這些弟子都沒管理好,捅了那麼大的婁子,竟然還妄想著去清除其他弟子體內的邪氣……
見到白錦瑟之後,三人均是眼前一亮,仿佛看到了希望。
白錦瑟之前已經聽南銘真聖說了事情的前因後果,見到建安掌門便直接開口道:“先帶我去看那十幾個弟子吧。”
建安掌門、空悟長老和建新長老此刻都是一臉心虛,本來還想說一下詳細經過的,卻一個字都不敢多說,領著白錦瑟和南銘真聖去往一個獨立的小院子。
就是空悟長老有一種說不上來的異樣感:怎麼白錦瑟一個化神期修為的真尊,身上散發的氣息比南銘真聖的還要強大,讓人不敢違逆?
去到院子門口,建安掌門說道:“我們把那些弟子單獨安排在了這個院子裡。”
說完,他就要推開院子的大門,不料卻被白錦瑟攔住了。
白錦瑟轉頭對南銘真聖說道:“麻煩南銘真聖在院子外麵設下神識禁製,並安排幾個獅駝嶺元嬰期以上修為的弟子來把守,裡麵的人如果膽敢闖出來,觸碰了神識禁製,不問緣由,當場消滅。”
她可不是什麼聖母。已經給過一次機會了,並且也已經告訴過凱旋門的弟子,什麼是邪修什麼是邪門功法心法了,如果還會犯錯,隻能證明,他們本身就想要去犯這個錯。
彆說什麼威逼利誘不得不從,對方才一個人,而且大家都被封鎖在凱旋門這裡,有什麼天大的無可奈何呢?
路是他們自己選擇的,那就沿著自己選擇的路繼續走下去吧。
建安掌門還想再說些什麼,立馬被空悟長老和建新長老用眼神製止了。
建安掌門在成為掌門之前,隻是前任掌門的關門弟子,大家的小師弟,在人情世故這一塊不如空悟長老和建新長老,很多事情也不是想得很透徹。
他隻是不舍得這些曾經照顧過他的師叔師伯和師兄,卻忽略了如果把這些人留下來,他可能會失去更多的師叔師伯和師兄。
南銘真聖也沒想到白錦瑟那麼快就能下定決心,但對方已經做出了安排,他就會不折不扣地去執行。
有過那麼多次的經曆,他也算是看明白了,白錦瑟的身份可不僅僅是徒弟的好隊友那麼簡單,也絕不僅僅是“修煉天才”四個字可以概括得了的。
彆的不說,就憑她能跟著那麼多個祖師爺一同露麵,很明顯就不會是一個簡單的角色。
再者說來,她應對這次突發事情的果斷,以及處理事情時不會一味的婦人之仁,他就打心眼裡佩服,也願意聽從對方的吩咐。
“你放心,我會安排好的。”他回答道。
白錦瑟又看向建安掌門、空悟長老和建新長老道:“我就不進去了。既然是凱旋門的弟子,就麻煩三位進去跟大家說清楚,他們自己做的選擇,就自己承擔相應的後果,機會不會永遠都有的。”
“師門可以為他們提供他們想要的功法心法,或是彆的一些普通的藥材、靈植和食物,如果他們可以想辦法控製住自己體內的邪氣,甚至是漸漸清除掉體內的邪氣,那麼就可以光明正大地走出這個院子。如果做不到,淪為邪修的話,虛空真人的今天就是他們的明天。”
建安掌門、空悟長老和建新長老聞言,心頭一震。
之前白錦瑟的所作所為,讓他們一直誤以為她是個親切和藹的,可如今看來,倒也不是對方不親切不和藹,前提是,不能自己作死。
建安掌門此刻無比感謝剛才空悟長老和建新長老及時攔住了自己,否則,若是他剛才因為一時於心不忍而開口跟白錦瑟求情的話,怕是眼下沒臉的就是自己了。
他趕忙開口道:“錦瑟真尊放心,我們一定把話帶到。”
白錦瑟點點頭:“我和南銘真聖會在議事殿等著三位,等你們把這邊的事情處理清楚之後,我們再一起商討一下對其他凱旋門的弟子,應該如何處理。”
建安掌門三個人聽完之後,互相對視了一眼,暗暗告誡自己,以後錦瑟真尊不管說什麼話,千萬點頭答應便好,切勿說彆的。
對方這是在告訴他們,凱旋門那麼多的弟子和院子裡這十幾個弟子比起來,誰重誰輕誰大誰小,心裡要有個譜,該取舍時就要取舍,萬萬不要因小失大啊……
三人一齊朝著白錦瑟和南銘真聖行禮道:“我們明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