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號道子府內,玉堂真君府長公主朱琳簫在獲得了許進的允許之後,就開始指揮著大批的仆役開始清理收拾整個道子府,言語間,每開口必稱夫君。
許進也沒阻止,隻是靜靜的看她表演。
看她能表演到何時。
許進的鑒茶水平還是有的,經曆的不多,但見的多。
但有一說一,經朱琳簫打理過的道子府,還是很妥當的。
肉眼可見的乾淨整潔起來不說,一應物品,尤其是沾身的,蒲團,竹墊,床品,門簾,茶杯,綠植等等,一應全部煥然一新。
許進最常用的修煉靜室和臥室、書房,俱都親自征求過許進意見之後,按許進的意見,重新擺放安置。
同時還布置了警戒陣法等等。
尤其是朱琳簫領會能力極強,竟然在短時間內複原了許進想要的書房的八成樣子。
僅從這一點上講,朱琳簫還是極其能乾賢惠的,堪稱貼心。
有這樣的女人打理家宅事務,許進也能舒舒服服的專心修煉,開拓事業。
但問題是,朱琳簫是誰?
十階鎮星君,玉堂真君府長公主,同時還兼任東玄道宮刑殿殿主。
這要放到前世,那就是公檢法三位一體的一把手。
位高、權重,修為高。
然後跑到許進麵前伏低做小,口口聲聲稱夫君,想想就讓許進毛骨悚然。
所屈越低,所圖越大。
這娘們這副姿態,怕不是要許進為玉堂王府鞠躬儘瘁吧?
甚至可能是要榨乾許進的一切,供養玉堂王府。
這可不是許進想要的。
在許進的理想中,最好是他和玉堂王府的合作最終雙贏!
最不濟,也是各取所需。
但犧牲他的利益來成就玉堂王府,他是絕對不願意的!
也因此,許進在靜靜的看著朱琳簫表現茶藝。
其實怎麼說呢,這種茶藝,隻要不威脅到自己的利益,男人還是很愛看的。
朱琳簫忙活了一個多時辰,最後,帶著一男一女兩個修煉者來到了許進麵前,均是中年人,七階中後期的修為。
“夫君。”
朱琳簫先是衝著許進微微一禮,然後讓這兩人來到許進麵前。
兩人立時就跪倒在地,給許進磕頭的同時,放開了神魄本源,“小的朱壯,小的朱靈,見過主上。”
“夫君,這是我給你物色的內外兩個管家,都還伶俐,夫君若是滿意,就收禁了他們的神魄,放心使用,以後他們隻聽夫君的命令。
夫君若是不願意,儘管吩咐下要求來,妾身會按夫君的要求來物色人選,讓夫君重新挑選心儀的。”朱琳簫輕聲道。
“夫人挑選的,想必得用,好了,你們先下去吧。”
朱壯和朱靈聽到許進的話,卻沒有馬上行動,而是先看向了朱琳簫。
這一幕,卻將許進看樂了,就笑眯眯的看向了朱琳簫。
朱琳簫也沒惱,輕聲道,“聽不懂我夫君的話嗎?自己去後院領五十鞭子,再有下次,就去礦星吧。”
二人駭然,慌忙磕頭請罪之餘,第一時間離開。
看二人走後,許進則不想廢話,直接道,“長公主殿下,你到底什麼來意,什麼要求,直接說吧,我這人,不喜歡玩彎彎繞。”
聞言,依舊罩著麵紗的朱琳簫卻是抬頭道,“夫君這是何意?”
許進愕然。
這是茶成習慣了?
不說彆的,僅僅看其剛才朱壯和朱靈的反應,還有對朱壯朱靈的處罰,就知此女殺伐果絕,權威極重。
要不然,怎麼可能執掌得了東玄道宮刑殿。
那可是集公檢法一體的超級暴力機關!
可這會兒
可問題是,從出現到現在,朱琳簫一直是這副模樣,許進還沒有好的揭穿方式。
“好,既然你茶成習慣了,我倒要看看你還能茶多久?”許進暗自冷笑。
“怎麼,在我麵前還要戴著麵紗?”許進忽地道。
朱琳蕭聞言,輕聲道,“夫君勿怪,方才外人太多,我這就摘下。”
隨後,朱琳蕭側身,輕輕摘下了麵紗。
許進的眼前陡地一亮。
就是那種容光四射的感覺,亮黑的秀眉,白裡透紅的肌膚,明眸皓齒,頭頂珠玉微微晃動,還有幾分成熟的韻味,真的是豔光四射。
許進隻能說,又茶又漂亮!
目光一動,坐在書桌前的許進,忽地伸了伸腿道,“腿酸了。”
既然你要表演茶藝,那就看你能表演到什麼程度。
許進的話,讓朱琳簫秀眸一垂,看著許進伸出來的腿,微微一怔。
開玩笑,八階強者,星力又運轉如意,彆說是站個半天一天,挑一千斤站一天,腿也不會酸。
瞬息間,朱琳簫就明白了許進的意思。
正當許進以為朱琳簫的茶藝演不下去的時候,一身宮裝的朱琳簫忽地起身,然後快步到許進身前,蹲下,雙手就按上了許進的大腿。
“夫君累了,那讓妾身服侍一二。”
當下,就蹲伏在許進身前,給許進按摩起了大腿,書房門口,大門洞口,偶爾會有路過的仆役看到這一幕,但是朱琳簫卻是毫不在意,手法很笨拙,但卻在不斷的調整著,很用心。
許進眼底的愕然之色浮現。
這都行?
由於是蹲伏在許進身前,淡淡的體香和一股很淡的熏香味混合著,縈繞到了許進的鼻間,忽然間就讓許進心頭一動。
這麼聽話?
還穿著宮裝,妥妥的製服美人。
“我要是讓她直接那樣,這朱琳簫會不會當場翻臉打死我?”有個很誘人的念頭從許進心頭一閃而過,僅僅隻是個念頭,就讓許進血脈賁張,身體立時就有本能反應。
朱琳簫是什麼修為?
鎮星君啊!
神魄修為最低也是道胎後期甚至是巔峰。
這麼近的距離下,就算不刻意感應,也有所發現了。
真發現許進的變化了。
許進發現正在給他揉按大腿的朱琳簫白皙的俏臉上,浮現了縷縷紅暈,螓首都刻意的低了下去。
頸部都紅了。
“這”
看著朱琳簫的反應,許進感覺這劇本不對!
這哪是執掌東玄無上律法的刑殿鎮星君。
而是一副任君采擷的小女人茶藝大師啊!
這茶藝,感覺已經不像是演的。
如果真是演的,那這茶藝就隻能用四個字來形容:爐火純青!
許進也是過來人,不是菜鳥了。
既然朱琳簫擺明了一副讓他得寸進尺的模樣,那不如再試試?
下一瞬,許進忽然間伸手,捏住了朱琳簫的下巴。
其實伸手的刹那,許進自己心也在懸:十階鎮星君啊?
會不會暴怒之下一拳就轟飛了許進?
但出乎意料的,朱琳簫沒有任何反抗,體內的星力沒有任何異動,任由許進捏著她的下巴,然後輕輕拎著,往自己懷裡湊。
瞬息間,朱琳簫一張俏臉變得如同血染一般,連白皙的頸部都變得通紅,然後顫聲道,“夫君,能否關了門窗!”
“我去!”
都說女人的申吟是男人最強的寶藥。
朱琳簫這神態,這打扮,這顫抖的聲音,瞬息間就讓許進有些把握不住了。
許進在猶豫,都這樣了?
這麼聽話?
要不要現在就辦了,試試到最後一步的時候,是否真的如此聽話?
“長公主的意思是”
許進笑著,將朱琳簫的下巴湊到自己麵頰前,香氣撲鼻而來,許進食指大動之際,另一隻手直接探進了朱琳簫的懷裡,一掌難握,彈性驚人。
朱琳簫卻是渾身一軟,眼看就要倒在許進懷裡。
“姐夫!姐夫!”
玉堂王朱世珍的呼聲,忽地在院內響起,許進抬頭間,就看到身形肥碩的玉堂王朱世珍一路帶風的快步來到了院內。
身子剛剛癱軟的朱琳簫,忽然間就恢複了氣力,掙紮開來,已經坐到了許進對麵。
待玉堂王朱世珍進來之前,俏臉上的血色已經完全褪去。
許進愕然之際。
卻暗道好玩!
真好玩!
這玉堂真君府的長公主朱琳簫,太好玩了。
“姐夫!呀,姐你也在啊!”朱世珍踏進書房的刹那,陡地停步。
朱琳簫已經重新戴上了麵紗,秀目微微一斜,就是掃了朱世珍一眼,後者就當場站得立立正正的,如犯了錯的小學生一般。
“小弟,這是你姐夫的道子府,你大呼小叫的,成何體統?”
“姐,我知道了,我以後注意。”在朱琳簫麵前,朱世珍這個玉堂王是從善如流。
“還有,你姐夫乃是一等道子,身份尊貴,以後入府,需要著人通傳,以示尊重。
否則,你的姐夫你都不尊重,你指望彆人來尊重你姐夫?”朱琳簫再次喝道。
“姐姐教訓的是,我記住了!”
朱世珍在朱琳簫麵前,如同小學生一般。
半天一句話沒說的許進,卻是愕然萬分。
這特麼的,反差這麼大的嗎?
剛剛對他百依百順的,感覺許進想怎樣就能怎樣?
但現在,卻將堂堂玉堂真君府的主人訓得跟小學生一樣。
還真是——反差茶!
“王爺這是過來做什麼?”許進總算開口了。
“姐夫,我來是想請你搬到王府去住,院子我都給你安排人收拾好了,畢竟那裡修煉也更方便一點,姐夫,要不要”
下一瞬,玉堂王朱世珍的話,就被朱琳簫打斷了,“你姐夫要去哪裡住,要在哪裡修煉,須由你姐夫自己決定,你胡亂安排什麼?”
很平淡的語氣,但話裡話外,透著斬釘截鐵的意思。
許進明白,這是上位者的習慣或者氣勢。
“對對對,是我錯了!”
朱世珍第一時間服軟,拍了拍額頭道,“瞧我,拿了四等道子身份,就不知天高地厚了哈,那姐夫,姐姐,你們忙,我先去忙其它事。”
說完,朱世珍就忙不迭的轉身離開。
人都踏出書房大門了,隨著朱琳簫的一聲輕嗯,朱世珍又猛然間回身,“瞧我,差點忘了禮數了。”
向著許進跟朱琳簫先後行禮之後,這才轉身離開。
已經一臉苦色!
許進愕然!
朱琳簫的家教這麼嚴的嗎?
瞧把這個弟弟給管的,都出門了還得轉身回來行禮。
忽然間,許進有些懷疑朱世珍將他姐姐送給許進的真實目的了?
莫不是為了擺脫苦海?
想歸想,但新的疑問還是浮上了許進的心頭。
剛才朱琳簫那任他采擷的模樣,彆說是當場給辦了,估計就是當場按下去那樣,也是可以的。
但為何對朱世珍的管理如此之嚴?
還禮法?
執禮甚嚴?
那到了他這,怎麼就沒了?
天上不可能掉餡餅,許進覺得,朱琳簫必有所圖。
心念一動,許進就看向了重新戴上了麵紗的朱琳簫,看過去的刹那,許進隻是下意識的動了一下腿,下一瞬,朱琳簫就陡地起身走向許進,“夫君腿還酸嗎,要不妾身繼續給夫君揉按?”
許進揮手製止,示意朱琳簫坐回原位。
說實話,朱琳簫這巨大的反差感,讓許進有點怕。
尤其是武力還遠強於他的情況下。
略悚。
隨後,許進直接開門見山問道,“長公主,為什麼?”
朱琳簫不解,側首看向許進的眼眸中,一臉疑惑。
待看到許進麵色嚴肅,就猛地打量自身,忽然間就發現了又戴上的麵紗,就連忙摘下,“夫君勿怪,隻是習慣了。”
“我的意思是,為什麼?”許進放慢語速,目光灼灼的盯著長公主朱琳簫問道。
朱琳簫秀眸中浮現愕然之色,微微欠身道,“夫君可否明示?什麼為什麼?”
“長公主,我的意思是你執禮甚嚴,連剛才玉堂王朱世珍的諸多小節,都會一言糾正。
但到了我這裡,為何任我隨心所欲!”
說完,許進拱了拱手直言道,“長公主若是有所圖,有什麼需要我去做,不妨明言直說,能做到,我一定做到。
要不然,憑空生了齷蹉,反倒不美!”
長公主朱琳簫聞言,卻是眨巴著秀眸,看向了許進,詫異道,“夫君怎地如此見外?你是我夫,我是你妻,怎能不任你隨心所欲?”
許進聞言再度愕然,“不是,你剛才說你執禮甚嚴,你弟更說你在刑殿執法甚嚴!可這裡”
“夫為妻綱,你是我夫君,夫君之意欲,便是你我之間最大的禮法!”朱琳簫一臉溫柔的看著許進說道。
許進目瞪口呆。
長見識了!
還能這樣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