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九輕拿著碗盛了一碗麵,走到石桌前坐下,拿起筷子吃起來。少年看著埋頭吃麵的人,夾了一筷子肉絲放在她眼裡說:吃點肉。肖九輕說:要你管,這是我做的,說完端起盤子倒了一半給狗蛋,剩下的一半到倒進自己碗裡,昂著下巴看了少年一眼。少年看著她這樣,覺得可愛的緊,直接端起她的碗,把自己的碗放在肖九輕麵前,埋頭吃麵。肖九輕不可置信的看著他,直接去搶說:你臉呢?這是我的碗,我的麵,你,你……說完去搶…………少年直接躲開,肖九輕說:混蛋,你故意的,故意的,你,啊!我要殺了你,殺了你,說完伸手去掐他的脖子。一旁的無痕剛要上前,少年看了他一眼,無痕退後一步,看著少年。狗蛋看著發狂的肖九輕,放下筷子,拉住肖九輕說:姐,姐,不要衝動,不要衝動。肖九輕直接鬆開少年,氣的坐在一旁,拿起筷子吃起來,吃麵條的吃的咬牙切齒,吃一口,瞪一眼少年,咬牙的動作,仿佛吃的不是麵,是人。
狗蛋感覺氣氛特彆緊張,放下筷子,說:姐,我吃好了,要去書院了。肖九輕說:我送……少年說:天璿在外麵等他,以後他負責接送他,你還要給我解讀。肖九輕說:知道了,說完看著狗蛋,從口袋裡拿出一個荷包遞給他說:裡麵裝了點錢,想吃什麼去買。狗蛋笑著接過來說:姐,這荷包是你繡的嗎?真好看。肖九輕說:你想的有點多,你姐沒那個本事,花錢買的。一旁的少年撲哧笑了一下,肖九輕看著他說:很好笑?少年立馬收起笑容,說:不好笑,說完繼續吃麵。肖九輕看著狗蛋說:去吧!晚上,姐給你做好吃的。狗蛋說:姐,我想吃酸菜魚,辣子雞。肖九輕說:好,回來就可以吃。狗蛋笑著說:嗯!說著向屋子裡走去,拎著書包背在身上,向外走去。狗蛋看著天璿,天璿說:上來,我送你過去。狗蛋說:謝謝天璿哥哥。天璿說:坐穩了,說完駕著馬車離開。狗蛋鑽出腦袋看著天璿說:你是書院的夫子嗎?天璿說:之前是,現在不是了。狗蛋說:你真厲害。
肖九輕吃完放下筷子,拿出手帕擦嘴,少年跟著一起,肖九輕收拾碗筷,說:你可以回去了,等會給你去開藥。少年說:我再這裡等你。肖九輕說:屍體我已經送過去了,說著向廚房走去。少年拉住她的手腕說:什麼時候?肖九輕說:你走以後去的,直接扔在了二皇子的院子裡。少年說:你知道他是那個院子裡?肖九輕說:不知道,但有嘴,可以問。少年說:你沒遇到什麼危險?肖九輕說:沒有,說完向廚房走去。少年跟著後麵說:那個琉璃方子,我……肖九輕說:給你了,就是你的了,怎麼處置你隨意。少年說:昨天……肖九輕說:昨天的事已經過去了,說著洗碗筷…………少年說:我,我們,我以後要住在這裡。肖九輕扭頭看著他說:你比黏上我了,不行。少年說:為什麼不行?你不是說要讓你懷孕嗎?才一個晚上,怎麼可能懷孕?要,要經常……肖九輕說:明天吧!我今天累了,說著低下頭碗。少年看著她不願意多說,抿著嘴唇說:我先去忙,說完轉身離開。
一個太監正在打掃院子,突然看到草叢裡一堆黑乎乎的東西,上前看了一眼,嚇得坐在了地上說:不好了,死人了,死人了……說完爬起來跑了。一個穿著侍衛衣服的男人說:怎麼回事?太監哆哆嗦嗦地說:死人,死人,好多。侍衛說:在哪?太監說,在,在西苑。侍衛說:帶我去。太監說:是,說著帶著實在走過去,後麵還跟著好幾個太監侍衛。侍衛看著草叢裡的屍體,上前翻看了一下,拉下她的麵巾,又拉下其他人的麵巾,對著一旁的侍衛說:呂三,多帶幾個人把他們都處理了,我去向殿下上報,說完轉身離開。一旁的侍衛說:是,說完招呼身後的人,後麵的侍衛上前抬著黑衣人走了…………侍衛來到一處屋子門口,走進去,看著坐在桌前的男人,男人穿著一套銀色的圓領袍,頭戴金冠,侍衛拱手說:殿下,出事了。男人說:什麼事?侍衛說:我們派去潯城縣的死士全部死了。
男人驚訝的說:你怎麼知道?不是人才離京嗎?侍衛說:屬下是在西苑發現了他們的屍體。男人說:屍體?他們的屍體怎麼會出現在西苑?有沒有發現是什麼人運進來的,去查,一定要查出來。侍衛說:是,說著退了出去。男人坐在椅子上,說:聶先生,看來他在這皇宮裡有他的人,你說他為什麼不回來?一個穿著灰色華服的中年男人走出來,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說:屬下覺得他應該是怕他沒有足夠的能力跟你抗衡,想讓三皇子、四皇子先跟你鬥個你死我活以後再出現,這樣他可以不費一兵一卒就能坐上那個位置。二皇子說:他休想,既然他不願意回京,那就讓他再也回不來就好了。聶先生說:他身邊有高人保護,您一批一批的死士派過去,全軍覆沒,這對你而言很不好。二皇子說:那怎麼辦。聶先生說:不止你不想他活著回來,那位也不希望,不如借刀殺人。二皇子笑著說:對,父皇也不待見他,我這就讓人想辦法告訴父皇。
肖九輕忙完來辦少年的院子,走進屋子裡,少年放下手裡的奏折,向一旁的裡屋走去,肖九輕跟在後麵。走進臥房,少年直接脫衣服躺在床上,肖九輕看著他身上的抓痕,眼神閃躲了一下,從布包裡拿出銀針,對著他的胸口紮針…………少年看著她紅紅的耳朵,笑了出來,說道:天樞已經被廢了,既然他對那個女人這麼忠心,我直接送給那個人了,你弟弟?肖九輕說:我弟弟沒事了,你的人怎麼處理是你的事,你不用跟我說。,說完然後拿出一個碗放在地上,拿出匕首劃了一下,血滴在碗裡…………少年的左手拉住她的衣袖說:你討厭我?肖九輕說:不討厭。少年說:也不喜歡是嗎?肖九輕說:還是挺喜歡的,畢竟你長的這麼好看。少年說:為什麼不喜歡我?我很差?肖九輕說:我說過,我不喜歡麻煩,你就是個麻煩,而且,像你們這天潢貴胄,通房、侍妾、側妃一大堆,我有潔癖,不喜歡跟彆人共享一個男人,臟。
少年聽了她的話,沉默了,肖九輕拿出藥撒在他的胳膊上,拿出藥布給他包紮好,說1的:好了,你好好休息,我還有事,走了,說完拔下銀針起身離開。少年說:能不能在這呆著?肖九輕說:不了,說完收拾好,起身向外走去。少年看著他離開,起身做了起來,肖九輕回到院子裡,拿著籃子向外走去。肖九輕來到肉攤前,說:老板,這些豬油我全部要了。屠夫說:好,說完把桌子上的豬油全部給她,肖九輕把銀子放在案板上。屠夫說:小娘子,你還記得隔壁的張屠夫不,他是你家親戚,他出事了。肖九輕說:出什麼事了?屠夫說:聽說張屠夫被狼給咬死了,跟他在一起的幾個二流子都死了,死的可慘了,聽說連個全屍都沒有,慘啊!肖九輕說:我跟他沒啥親戚關係,就是跟他妹妹嫁的男人是一個村的。屠夫說:原來是這樣,說完肖九輕拎著籃子走了。肖九輕走去其他攤子上買豬油…………
肖九輕回到家,看到蹲在門口的兩個男孩,肖九輕說:你們來了。大點的男孩說:姐姐,這是我們編好的,你看行嗎?肖九輕看著帶蓋的籃子,還有大、有小…………肖九輕說:挺好的,說完拿出一錠銀子,遞給他說:你會木工嗎?男孩說:我不會,但我們村子裡有個很厲害的木匠,你要去看看嗎。肖九輕說:可以,走吧!說完把籃子放在院子裡,關上門跟著他們走了。肖九輕跟男孩來到一處村子裡,村子裡的一個女人看到男孩說:大虎、二虎,這個姑娘是誰啊!肖九輕說:我是他們的親戚,聽說老爺子病了,過來看看。女人說:原來是這樣?閨女,你成親了嗎?肖九輕說:定親了。女人說:可惜了。大虎帶著她來到一處院子門口,說:這是我們村子裡的姚木匠,他的活可好了。的,說完走進院子裡。一個年輕的男人穿著短袖衫在刨木頭,一旁的中年男人在鋸木頭…………
大虎說:姚叔。中年男人抬頭看過來說:大虎怎麼來了?大虎說:這是我親戚,她想找個會木匠的人,你的木匠可是附近最好的,我就帶她來了。肖九輕看著男人說:姚叔,你好,我想請你幫忙做這個,你看你忙做得出來的?說著從布包裡拿出一疊紙遞給他。姚叔接過紙,看著上麵的圖案盒子,說道:這個特彆費功夫,比其他的要貴些。肖九輕笑著說道沒事,隻要你做的出來就行。姚叔說:你幾個?肖九輕說:每個圖案一百個,多久能做出來?姚叔不可置信的說:多少?肖九輕說:每款一百個,你放心,如果做的好,我還會接著訂,一個月一千個左右,不過你要做的精致些,錢不是問題。姚叔說:這可不便宜,做好了可不能退銀子了。肖九輕笑著說道:自然,說著拿出兩錠銀子,放在一旁的木板上,說:這是訂金。姚叔說:成,我給你做。肖九輕說:你做好以後,把東西交給大虎就行,他會給我送去的。姚叔笑著說:成,成。肖九輕說:告辭,說完轉身離開。
大虎跟著肖九輕,小心翼翼地說:姐姐,會不會太多了?肖九輕笑著說:放心吧!隻會少,不會多,你每次送過去,我給你跑路錢。大虎說:姐姐已經幫了我很多,不要錢。肖九輕笑著說:不要錢,怎麼給你爺爺治病?你願意跟著我嗎?我還有一個弟弟,你當他的書童,順便可以去讀書。大虎說:我年紀大了,我弟弟行嗎?肖九輕說:你也可以讓你姐姐跟著我,我要開個鋪子,缺人,你跟你姐幫我看鋪子,一個月一人二兩銀子,你弟一兩。鋪子的後麵,我會給你們空個院子,你可以把你爺爺接到鎮上,治病更方便一些。大虎說:謝謝姐姐,謝謝,我願意。肖九輕說:先不急,這個事要再等等,鋪子我還沒看好,你先等等,但最多十天就可以。大虎說:好。肖九輕說:回去吧!我也回去了。大虎說:我送你,你一個姑娘家,村子裡有二流子,不安全。肖九輕說:沒事,我會點功夫,到時候倒黴的還不知道是誰呢?說完轉身離開。
肖九輕拎著籃子走在路上,兩個二流子走過來說:小娘子,一個人啊!長這麼好看,還真是,說著上前去摸肖九輕的臉。肖九輕直接一腳踹過去,說:不知死活,長這麼醜,竟然敢膈應我。一旁的男人直接轉身就跑,肖九輕看著腳底下的男人說:你的好兄弟跑了,還真是慫包,以後看到姑奶奶躲遠點,不然的話,彆怪我廢了你,把你那壞事的玩意給切了,說完轉身離開。趴在地上的男人看著走遠的人,氣的捶了捶地,跑走的人又跑了回來,說道:茂哥,茂哥,沒事吧!趴在地上的茂哥說:你覺得會沒事嗎?說完爬起來,一腳踹過去。男人說:茂哥,不怪我,那個女人太嚇人了,我就是太害怕了,才。茂哥說:行了,沒用的東西,說完轉身離開。姚叔看著一旁的男人說:好好乾,這下你去慧的聘禮有了。男人笑著說:哎!說完拿著刨子乾起來…………
肖九輕回到院子裡,坐在灶前燒火…………開始燒火熬豬油…………熬出來以後倒進一旁的模子裡,然後放在一堆冰塊中……等凝固好之後,拿出一塊,拿著刀開始雕刻…………不知不覺天黑了,狗蛋回來了,看著坐在院子裡的肖九輕說:姐,你在做什麼?肖九輕說:你先把你的作業做了,姐去做飯,做好了叫你。狗蛋說:好,說完向屋子裡走去。天璣來到肖九輕麵前,看著桌子上的東西說:顧姑娘,這是什麼?肖九輕說:肥皂。天璣說:這麼好看的肥皂?肖九輕抬頭看著他說:對,說完把雕刻好的肥皂放在冰塊裡,起身向廚房走去。天璣說:顧姑娘,能送給屬下一塊嗎?肖九輕說:可以,隨便選一塊,拿去吧!天璣笑著說道,謝謝,說完拿了一塊,拿著走了。肖九輕燒水煮餃子…………
天璣來到隔壁的屋子裡拱手說:主子。少年說:回來了,天璣說:主子,你看,這是什麼?少年抬頭看著他手裡的東西說:這是什麼?天璣說:顧姑娘做的肥皂,好老爸!屬下看到這上麵的花都是顧姑娘雕刻出來的,好看吧!少年說:放下,出去,說完繼續看奏折。天璣說:是,說完把肥皂放在桌子上,轉身離開。少年看著天璣離開,放下手裡的毛筆,拿起肥皂仔細看起來…………說道:你還真是夠神秘的,會這麼多彆人不會的東西,你到底是誰?看著外麵突然狂風呼嘯而來,大雨下了起來。肖九輕快速跑出去,抱著箱子向屋子裡搬…………少年看著越來越大的雨,起身向外走,門口的無痕看著少年出來,撐著傘跟在後麵,來到隔壁的院子裡,看著在廚房裡忙碌的人,走進去說:有什麼要幫忙的?肖九輕扭頭看了他一眼說:來的還真是時候,不過沒有你的份。
少年看著盤子裡的餃子,說:我也要吃,你給我煮。肖九輕說:你臉大,沒有,說完端著碗走。少年拉著她的衣袖說:我也想吃。肖九輕說:想屁吃,說完把盤子放在他手裡說:端進去,我再煮,說完又點燃火……少年看著手裡的盤子,一旁的無痕說:屬下來,說著伸手。少年說:不用,我來,你去吃飯吧!說完端著盤子向花廳走去。狗蛋看著走進來的人說:宸哥哥,你怎麼來了?少年說:吃餃子。狗蛋說:我姐竟然做了餃子,太好了,說完就衝到桌子前,湊近聞,說:真香。少年說:你姐做的什麼不香。狗蛋說:我姐一片做的一點都不好吃,爺爺奶奶她們都不讓她做飯。可自從上次姐姐病好了以後,做的就特彆好吃。我以前不知道爺爺奶奶他們為什麼不讓我姐做飯。少年說:為什麼?狗蛋說:因為我姐做的太好吃了,浪費糧食。少年說:你說的對。狗蛋笑著說:對吧!嘿嘿!
肖九輕端著兩盤餃子走進來放在桌子上,說:吃吧!狗蛋看著一旁的一個碟子說:姐,這是什麼?肖九輕說:沾餃子吃的,一個是辣的,一個是醋,酸的,吃吧!說完坐下來,拿起筷子吃,少年坐在肖九輕右手邊,狗蛋坐在左手邊。狗蛋夾起餃子吃了一口說:姐,好吃,真好吃,姐,我知道以前爺爺奶奶為什麼不讓你們做飯了?肖九輕說:為什麼?狗蛋說:因為你做的太好吃了,爺爺奶奶怕大家吃得多。肖九輕說:這隻是一方麵。狗蛋說:另外一方麵是因為怕我偷吃。狗蛋說:對,爺爺奶奶他們,就怕我們吃東西他,他們太壞了…………吃完飯,狗蛋起來收拾碗筷,肖九輕看著少年說:你可以回去了,說完向自己的屋子裡走去。少年在後麵跟著,肖九輕停下腳步看著他說:你是狗皮膏藥嗎?彆跟著我,說完向一旁的屋子裡走去,坐在桌前,拿起刀子繼續雕刻…………
少年說:你做這個?肖九輕抬頭,戲虐的看著他,說:怎麼,又看上我做肥皂的生意了,想要?少年看著她眼神裡的疏離說:我是想說,你要賣這個,是不是需要鋪子,我名下有很多鋪子,你可以隨便選一個。肖九輕低下頭說:不用了,無功不受祿,我有錢可以自己買鋪子。少年聽到她跟自己撇這麼清楚,很不舒服,握住她的肩膀,看著她說:你就不能跟我好好說話嗎?,我,我們明明已經那麼親密……肖九輕看著他說:昨天那是琉璃方子換的,公平交易,銀貨兩訖。少年看著她冷漠的眼神,覺得自己有種無力的感覺,氣的把她按在桌子上吻她…………第二天,外麵還下著大雨,狗蛋早早的起來,在屋子裡蹲馬步…………天璣拿著雨傘從側門走過來,狗蛋背著書包,兩個人向外走去,駕著馬車走了。
肖九輕醒來的時候,屋子裡的燭火燒著,起身坐起來,看到了坐在桌前的少年,少年聽到動靜看過來,起身走到床前坐下,說:有沒有哪裡不舒服?肖九輕說:沒有,說著拿起一旁的衣服穿,少年抬手幫著一起……肖九輕看到桌子上的奏折,還有屋子裡的箱子,說:你怎麼把你的東西搬到這裡來了?少年說:我接到消息,皇上已經知道了我還活著,派人接我進京,他們已經在來的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