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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六章遇刺!(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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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成都。

孫策端坐於高榻,瀏覽軍情文書,感歎說道:“去歲征討南中,我軍深入不毛,春征秋返,方才平定五郡,降服漢夷數十萬口,自詡建立大功。欲趁張虞南征袁術之際,再征漢中,以求全據益州。不曾想袁術竟如此無能,被張虞一役而擒。”

去年春天,孫策為了將南中納入統治,親自征討南中諸豪蠻帥,與諸葛亮攻心之策不同,孫策以屠戮為主,清洗南中大族,屠戮叛亂蠻帥,前後遷徙上萬戶南蠻至巴蜀為兵丁,及得兩千匹駿馬,令軍力大漲。

回到巴蜀之後,孫策本為戰果而自豪。然知張虞花了不到兩個月時間,擒獲袁術,降服陳國,這讓孫策心中的自豪蕩然無存,反而有種莫名的欷歔。

“劉備席卷南楚,曹操趁勢據揚州,二者連橫抗張。使君坐擁西南,孤立無援,難以獨抗唐人。以正之見。不如與曹、劉結盟,尊奉漢室,以便抗拒中國。”法正說道。

孫策放下使者文書,看向弟弟孫權,問道:“仲謀以為如何?”

“稟兄長,今天下大勢分明,如不降唐,那便抗唐。而欲抗唐,非我孫氏一家所能抵禦,需尋盟友共拒。孫、曹二家共遣使者謁兄長,可見二家心意之誠!”孫權說道。

“善!”

孫策笑道:“孤欲與二家聯盟抗張之心久矣,今二家既是主動相邀,孫氏豈能不從!”

說著,孫策示意孫權,說道:“仲謀向來足智多謀,今便由弟出麵接待使者。”

“那兄長呢?”

“明日,我至山林狩獵,你先與使者商談。談好之後,我再抽空一見。”孫策說道。

“諾!”

見孫策為狩獵而舍政事,許靖規勸說道:“將軍為人君,蓋應駕禦英雄,驅使群賢,建立功業。豈能驅逐於原野,與猛獸以較勇猛。如有遇患,豈不令天下所笑。”

許靖,字文休,汝南郡人。漢靈帝時期,出任禦史中丞,因關東義士起兵,許靖恐被董卓所害,遂棄官出逃,先投靠豫州刺史孔伷。孔伷去世後,許靖再投靠揚州刺史陳溫。陳溫病逝後,許靖南下投靠會稽太守王朗。

時袁術降服江東,征辟許靖為官。許靖擔憂袁術篡逆漢室,於是逃至交州,尋求交州刺史朱符的庇護。後續朱符病亡,許靖見交州蠻夷四起,於是通過南中,投靠劉璋門下。

孫堅下巴蜀時,許靖被任命為益州彆駕。孫策上位後,許靖被任命為長史,領益州牧府事。

目前巴蜀中,許靖與法正乃是孫策所依仗之卿士。

聞言,孫策略有不爽,說道:“我今狩獵非為享樂,而是為操練騎卒。昔敗於唐人之手,非我計策不成,實乃唐兵精銳,剽悍善騎。卿勿要多言,我豈會因私而廢公。”

見孫策情緒漸起,性子偏軟的許靖不敢再多說。

其實孫策從南中不止得馬兩千匹,若計算矮腳馱馬至少近萬匹。僅是那些馬矮難為騎兵,稍高的馬充為軍馬,其數方才兩千匹。孫策為了集中軍力,設解煩軍,兵額兩千人,由韓當出任大軍統帥。

次日,孫權帶人款待使者之時,孫策帶數百名騎卒出城,聲勢浩浩蕩蕩,引得成都士民儘知。

成都雖為肥沃之地,但西北方向卻因臨近九隴山(今丹景山)地勢複雜,有原野、山林,人跡罕至,適合作為狩獵之地。

天微亮便出發,驅馬快走,至中午時,孫策便至春狩之地。

孫策按轡徐行,巡視從騎,見眾騎精神飽滿,各挾弓佩箭,躍躍欲試。孫策點了點頭,神情頗是滿意。

“使君,今騎卒皆已到位,是否下令諸騎出獵?”韓當策馬上前,問道。

“可!”

孫策用馬鞭指著前方空曠的林野,說道:“兒郎們,今日獲獵物眾者,本府有重賞!”

“駕!”

令旗揮舞了下,數百騎奔馳,馬蹄聲響徹原野,漫山遍野儘是騎卒。

“走!”

見眾騎一躍而出,孫策大聲而笑,笑謂韓當說道:“我聞九隴山附近有虎,今至此狩獵猛獸,當為百姓除害。君領騎卒操練,我自領騎出獵。”

說著,孫策驅馬便行。

見狀,韓當恐孫策一人不敵猛虎,急忙吩咐十餘騎隨行。而韓當則是馳至解煩軍中,指揮騎卒圍獵。

其實想練出善戰的騎卒,單靠練習騎射很難培養出,因為廝殺之時留給人反應的時間太短,而訓練時個體因無外界威脅而鬆弛。故訓練時與廝殺時環境不同,很大影響騎卒的發揮。

狩獵是唯一接近實戰的形式,騎卒們互相配合,驅趕獵物,並用弓騎射移動靶,可以說是幾乎與騎兵作戰相同。因此即便是遊牧民族也都會強調狩獵,以保持騎兵的戰鬥力。而農耕民族因成本問題,狩獵對他們而言,反而是奢侈活動,除非國家層麵引導。

介於遊牧民族與農耕民族之間的漁獵民族,同樣因常年狩獵,個體廝殺技巧非常強悍。加之,漁獵民族能很快吸收農耕民族技術,故能打造出堪比農耕民族所鍛造的兵甲,因此個體戰鬥力反而會比遊牧民族更強。

當然了,漁獵民族最大的問題在於力量分散,因生活在白山黑水之間,交通聯絡非常不便,一般情況下難以形成統一的政權力量,除非是有外部力量介入。

且不說解煩騎在韓當的主持下進行圍獵,今孫策在山林裡馳騁少許,憑所乘馬匹的精壯,漸漸拉開了與從騎的差距。

而從騎因周圍多是解煩軍騎,故未快馬急追,而是保持一定馬速,以避免打擾到孫策的狩獵。

“籲!”

孫策舉弓欲射鹿時,卻見有四人忽然從山林中冒出,擋在前道上。

孫策挽住韁繩,沉聲問道:“你等是為何人?”

領頭一騎說道:“仆乃韓將軍帳下兵馬,今在此射鹿,不知可有驚擾到將軍。”

說完,在頭騎的示意下,餘者三騎緩緩向孫策靠近。

見四騎行動詭異,形貌從未見過,孫策大為警惕,說道:“韓當從騎,我皆識之,卻未見過你等。”

話音未落,孫策迅速持弓便射,頭騎猝不及防,箭矢忽中咽喉,便應弦而倒。

餘者三騎大為驚恐,舉起手中弓箭,朝著孫策疾射。

三箭破空而出,朝孫策的頭、胸射去。

“啊!”

二者距離僅十來步,孫策躲閃不及,頓時身中三箭。一箭射中臉頰,一箭射中手臂,另一箭射空。

孫策忍著巨痛,慘叫了聲,又射出一箭,將一騎射落。餘者二騎棄弓馳馬上前,揮舞手中刀劍。

“孫策,我等乃朱褒門客,今日為主報仇!”

一人聲嘶力竭,揮刀朝孫策砍去。

孫策大怒,顧不上疼痛,抽刀回擊。

錯馬間,孫策僅一刀便將刺客砍翻,另一名刺客大為惶恐,欲用戟投擲孫策。

戟未出,孫策從騎趕至,十餘箭射出,直將刺客射成刺蝟。

見刺客皆死,孫策腎上腺素消退,頓感刺痛襲來,控製不住馬,猛地一頭栽倒。

“使君!”

“我等護衛不及,罪該萬死!”

從騎急忙上前,見孫策身中兩箭,滾燙的鮮血涓涓而流,眾皆惶恐。

“尋韓當來!”

疼痛之時,沒時間理會從騎,孫策艱難喚道。

“諾!”

少許,卻見韓當急馬奔馳而至,見到躺在地上血流不止的孫策,頓時麵露緊張之色。

“使君!”

“義公!”

孫策緊緊握住韓當的手掌,疼痛說道:“今回成都後封鎖消息,招許靖、法正、徐琨、孫權入府。”

“諾!”

韓當止住欲流的淚水,說道:“使君有天福庇護,必能安然無恙!”

說著,韓當讓人急尋醫師,並停止騎卒的操練,準備送孫策回成都。

時孫策人未回城,便有快馬將消息送回成都。

當下,孫權與法正盛情款待劉備使者程秉與曹操使者步騭,針對三家聯盟共抗張虞之事,幾人交談甚歡。

“二公子!”

侍從滿頭大汗,從側門轉入大堂,一見到孫權便急呼。

“何事,如此慌張!”孫權皺眉問道。

侍從湊到耳旁,低聲說道:“大公子出獵時,遇見朱褒門人刺殺。今身中兩箭,病情難以評估,現急招公子與法軍師回府。”

孫權神情微變,但因程秉、步騭皆在宴上,很快又恢複臉色,謂二人笑道:“今母親身體不適,兄長外出操練兵馬,權恐需回府問候一番。”

“以老夫人為先!”程秉拱手說道。

“可稍後再敘!”步騭識趣說道。

孫權看向法正,說道:“母親有事欲問先生,勞先生與權同回府上。”

“善!”

法正心中生疑,卻知其中必有緣由,遂應道。

待孫權、與法正先行離開,步騭頓生疑慮,說道:“孫君非無禮之人,今驟而離堂,恐有要事發生。”

程秉捋須微思,說道:“老夫人身體不適,自有仆人、醫師照料。今孫君與法孝直同時離去,其中必有端倪。”

“莫非張虞遣人招降孫氏?”步騭疑惑道。

“觀孫策為人,非是甘於富貴而委屈臣服之輩!”程秉說道。

“且先留在成都,看孫氏如何答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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