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瞎子說的大部分線都斷了……”
“應該是宋辭淵拿回自己身體的原因,屬於袁青濯這個身份的因果,該斷的自然就都斷了。”
薑含影鼓了鼓腮幫子,點點頭,“有道理!”
然後腮幫子就被李承宵伸手戳了下,“好了,現在瞎子的能力也見識到了,快去洗漱準備休息。”
“那一起?”
“我先打幾個電話。”
“好吧,那我等你嗷!”
隻不過一直等到薑含影都把澡給洗完了,披著浴袍擦著頭發氣鼓鼓出來一看……
“怎麼還沒打完?”
李承宵坐在床尾凳上朝她伸出一根手指頭,“還剩最後一個,快了。”
薑含影:快了,什麼快了,她這都已經洗完了,才懶得待會再重新進去洗一次!
乾脆就把已經擦得濕漉漉的毛巾往旁邊架子上一丟,先踢掉拖鞋上了床,蹭蹭幾下就爬到便宜主人身後,伸手直接越過肩膀一摟,邊幫忙解扣到最上方的襯衣扣子好方便把手伸進去,邊壞心眼地把還在滴水的發梢往他脖子裡蹭了蹭。
蜂鳥這邊剛接通隊長打來的電話,就聽見隊長那邊輕嘶了一聲。
“隊長?”
李承宵忙伸手按住剛從領口鑽進去正肆無忌憚在他胸口作亂的小手,“咳,你們幾個把京市那邊的事情快速收一下尾,準備一下直接來闕山。”
“好,我們明天或者後天就趕過去。隊長,是……”
李承宵沒等他問下去,飛快打斷,“等來到這邊我再具體跟你們說。”
說完就飛快掛了電話。
蜂鳥把手機從耳邊挪到麵前,看著被突兀掛斷的手機屏幕,挑了挑眉。
怎麼感覺隊長好像很急切的樣子啊!
是他錯覺嗎?
李承宵把掛斷的手機往身旁一扔,先是低頭看了眼被他按著還蠢蠢欲動繼續往下挪的手,又仰頭朝上方看過去,剛好對上薑含影滿是挑釁的嘴臉。
不氣反笑。
“好玩嗎?”
薑含影使勁點點頭,“好玩!”
視線移到便宜主人忍得有些泛紅的眼尾處,一個沒忍住,咽了口口水。
聽見這一聲響亮口水聲的李承宵:“……不是才吃過晚飯,又餓了?”
“嗯,餓了!”薑含影先是大大方方點點頭,低頭間歪了歪腦袋,嘴唇湊到便宜主人耳邊,刻意壓低聲音,“想吃……主人!”
最後兩個字落下,趁著便宜主人聽得一個愣神的功夫,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張嘴輕咬了一口近在咫尺早已悄悄泛紅的耳垂,同時把手猛地抽回,指尖劃過輕輕滾動的喉結,最後落在下巴處輕輕往上一捧。
李承宵被她這一連串大膽的舉動給激得控製不住悶哼了一聲。
薑含影聽見這聲音頓時更來勁了。
嘴唇從被廝磨得通紅的耳垂處移開,精準轉移到那那兩片薄而潤的唇瓣上,先輕輕咬了咬,隨後就開始饒有興致地細細描摹。
空閒的那隻手也不老實,挪到泛紅的眼角輕輕按了按。
這塊也不能放過,先標記好,待會就親這邊!
時間悄然往前溜走好一會。
等房間裡的兩人終於回過神,早就已經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床尾凳挪到一旁的大床上了。
李承宵深吸一口氣,按住薑含影悄悄放到他腰間的手,“等等。”
薑含影撩起眼皮,“乾嘛?今天不方便啊?”
李承宵:“……還沒洗漱。”
薑含影不滿地撇撇嘴,“誰讓你剛才打那麼久電話。”
“乖!”
李承宵把趴在他胸口不滿瞪過來的人動作溫柔卻也不容抗拒地挪到一旁,腹部收緊坐起身,“等我一會。”
薑含影側躺在床上用手支起腦袋看著他下床,展開另一隻手比了比,“給你五分鐘,要是超了我可就進去逮人了!”
李承宵:“……”
等他匆匆在五分鐘內洗了個戰鬥澡,打開浴室排風後急匆匆走出去,往主臥大床上的一看,人已經裹著被子閉上眼睛看樣子已經睡著了。
腳下就是一頓。
正準備繞過大床去另一側的陽台吹吹風冷靜片刻,聽見動靜的薑含影睜開眼看過去,“你去哪?”
“我以為你睡著了。”
薑含影悄悄打了個哈欠,伸手撩開一側被子,拍了拍,“過來,躺下。”
睡是不可能睡的,夜宵才吃到一半,怎麼也得吃完了再睡!
躺下後就被命令不能動,再看眼前的人一副拆禮物的架勢。
李承宵:“……”
他強烈懷疑這丫頭是不是又看了什麼奇奇怪怪的東西?
袁朝俞昏迷了快三個小時才幽幽轉醒。
睜開眼就見房間裡隻開著一盞小夜燈,暖黃色的光照著整個房間,亮度一點也不刺眼。
她怔怔又躺了一小會,回想著自己是怎麼昏倒的。
直到感受到胃部因為沒能按時進食的燒灼和喉嚨的乾渴,這才強壓下依舊紊亂的思緒,準備下床喝口水吃點東西。
剛一動彈,隻是掀開蓋在身上的被子還沒來得及坐起來呢,視線裡就突然多出來一道高大的身影。
“醒了!”
袁朝俞起身的動作一頓,看向快步走到麵前的人,“兄……哥哥?”
宋辭淵按了下床頭的按鈕,袁朝俞身下的床墊頓時緩緩抬起,輔助她坐起身。
緊接著又把放在床頭櫃的一杯水遞過去,“先喝點水,我聽你聲音有點啞了。”
袁朝俞沉默接過,一連喝了幾口才放下,不等她再次開口,一直看著她的宋辭淵就先一步問道:“可是餓了?有沒有什麼想吃的?”
“有點,”袁朝俞先是點點頭,頓了頓,“沒什麼想吃的,隨便吃點什麼就好。”
“那我就幫你做主了。”
袁朝俞目光跟著那道匆匆走出她房間的背影,直到她臥室門被重新關上才移開視線。
把杯子裡剩下的水喝完後放回床頭櫃,她從床上下來,打開臥室裡的燈,先是看了眼牆上掛鐘顯示的時間,接著就走到放在窗戶下方的沙發前低頭看過去,又伸手摸了摸。
沙發上還有淺淺沒有恢複的凹陷,摸上去還有些溫熱,都足以證明有人在這坐了不短的時間。
還有她剛剛醒過來的時候隻不過發出一點小動靜,就被立馬察覺,隻能是一直在關注著正在昏迷的她。
不是十幾分鐘半個小時,而是將近三個小時的時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