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給彼此留一點空間。”我繼續道。
柳如煙的表情特彆僵硬，不過她還是點了點頭：“嗯，我尊重你的選擇。”
“最近炒黃金，賺了不少吧？”餘德盛話峰一轉。
“小孩子小打小鬨。”柳山河尷尬道。
“餘伯伯你放心，餘楠的錢我會還給他，包括他在黃金市場賺的。”柳如煙說道。
“那就好，其他沒什麼事了。”餘德盛淡淡地說道。
“親家公，我這邊”
“先看你的表現吧，不要讓我再失望了。”餘德盛說道。
見餘德盛這麼說，柳山河和柳如煙對視一眼，接著一起離開了房間。
待得這對父女一走，餘德盛走到落地窗前，他看向深城繁華的夜景，再次點了根煙。
“少抽點。”我來到餘德盛身邊。
“看到了嗎？”餘德盛說道。
“什麼？”我看向窗外，接著看向餘德盛。
“看到人心了嗎？”餘德盛繼續道。
“老餘，我說實話，這次我真的服你。”我說道。
“怎麼，以前你一直不服我嗎？”餘德盛轉過頭，他笑看著我。
“我沒想到你可以扭轉局勢，並且還讓柳山河掏錢出來。”我說道。
“錢？你真以為我要他十個億呀！”餘德盛笑道。
“那是什麼？”我問道。
“就他寧河集團的賬麵資金，他肯定是拿不出十個億的！”餘德盛說道。
“啊？”我詫異道。
“剛剛你沒看出來嗎？那是柳如煙答應的，不是柳山河答應的！”餘德盛笑道。
“你的意思是，柳如煙想再和我周旋，最好不掏這筆錢？”我問道。
“要不我怎麼說這丫頭聰明呢！”餘德盛說道。
柳如煙原來是這個打算，我還真以為柳山河會掏出這十個億。
“口頭答應，然後暗地裡聯係你，讓你幫她求情，以最少代價去化解這次的危機，這丫頭確實聰慧，可惜她太聰明了不好掌控，她今天可以答應彆人的婚約，明天就可以對你落井下石，就算不是她親自去做，她也會授命他人！”餘德盛說道。
“你會不會把她想的太複雜了？”我問道。
“我還怕把她想的太簡單了呢！她善於攻心，善於籠統人心，哪怕是你也在她身上學到了很多東西吧？”餘德盛笑了笑，他拍了一下我的肩膀繼續道：“是誰當年出的餿主意讓你冒充你哥的？是誰讓你去的魔都商會活動的？你回頭想想，她是不是一直在你身後推波助瀾？”
“確實。”我僵硬一笑。
“你不覺得她在掌控你嗎？她最怕的就是無法掌控你，你明白嗎？”餘德盛說道。
“今天是她無法掌控的。”我說道。
“其實剛剛她替柳山河答應拿出十個億的時候，我晃了一下神！按理說這種苛刻的要求肯定會經過一場討價還價，但她居然替柳山河直接答應了！你說會不會她在預判我的預判？”餘德盛若有所思地說道。
“不可能吧？她怎麼可能想這麼多？”我驚訝道。
“如果她真能預料今天發生的一切，那她就有點可怕了，這種女人一旦得勢，一旦成長起來，會特彆難纏！”餘德盛托著下巴。
“那那個柳慕白嗎？”我問道。
“那就是個蠢貨，就憑他的腦子，以後柳家的家業都可能是柳如煙的！”餘德盛冷笑道。
“什麼？”我眉頭一皺。
“柳山河這對兒女，腦子應該互換一下，生個女兒這麼聰明，兒子卻腦子轉不過彎的！”餘德盛說道。
“嗯。”我微微點頭。
“我需要資金，就算柳如煙真的如我預料想用迂回戰術，我也會對柳山河施壓！這段時間你不必理會柳如煙，暫時屏蔽這個人！”餘德盛說道。
“然後呢？”我問道。
“等資金到手，我這邊要和老宋做個短線交易，至於宋家少爺和小姐，你保持聯絡！”餘德盛想了想，繼續道。
“明天可以回魔都了吧？”我說道。
“你先一步回，我需要回請老宋，來而不往非禮也，他既然站在我這邊，我肯定會給他一些誠意！”餘德盛說道。
“行！”我點頭。
“對了！”餘德盛突然叫住我。
“怎麼？”我問道。
“不要輕易和柳如煙分手，這個女人很有利用價值，你如果能用得好，將會是你的殺招！”餘德盛說道。
“你可不可以不要太直白？”我皺眉。
“我知道你依然喜歡這個女人，但是你要記住，真正要俘獲這種女人的心，你還不夠，所以你以後和她交涉，十句話隻能說三句，彆傻乎乎的讓她對你太了解！”餘德盛說道。
“明白，其他的你還有什麼要交代的嗎？”我問道。
“你不是很聰明嘛，回去後早點約把宋家兄妹約到魔都，小輩之間的交涉，你比你哥強很多，相信你可以做的很好！”
“嗯，那我走了，你少抽點煙，早點休息！”
“你難道這麼關心我呀，看來你還是認我這個老子的！”餘德盛說到這，咳嗽了起來。
“行了，彆抽了！”奪過餘德盛手裡的煙，我拍了怕他後背。
“嗯，你回去吧！”餘德盛勉強一笑。
和餘德盛分開，我回到了自己的房間。
這一天發生了很多事，現在已經是深夜，我相信今晚柳山河肯定睡不著，當然我也會重新去梳理和我柳如煙感情的事。
洗過澡躺在床上，我見到了柳如煙的信息。
“餘楠，我一個人在我的房子裡，你可不可以來我這，我有很多話想和你說。”
“你還在生我的氣嗎？你有沒有想過，你看到的並不是你看到的，你有沒有想過我作為我爸的女兒，很多事是身不有已的？”
看著柳如煙給我發的信息，我並沒有去回複。
除了柳如煙的信息，我還看到了薑婉瑜的信息，包括林淑芬。
林淑芬詢問我怎麼樣了？至於薑婉瑜還給我打了電話。
訂好一張明天上午十點離開深城的機票，我知道這次的深城之行，已經結束，至於後麵的事，需要重新去思考。
餘德盛這次替我出頭，讓我明白了很多事，他確實是一個了不得的人物，我因為是他兒子的關係，一直沒有真正了解他，現在我終於看到了他的冰山一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