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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0章 親密,夜明光芒,如夢,該上朝了(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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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雪衣抱著李辰安,兩隻胳膊死死箍住他的腰,用儘了全身的力氣,仿佛要把自己揉進這具身體裡,再也不分開。

濕透的長發海藻般黏在李辰安的脖頸、混著她滾燙的眼淚,洇開一小片濕痕。

細微的顫抖透過緊貼的肌膚清晰地傳遞過來,不是冷,是靈魂深處壓抑太久、驟然釋放的劇烈悸動。

她仰著臉,淚水糊了滿臉,纖長的睫毛被淚水打濕,黏成一簇一簇,隨著抽噎不住地顫動。

“辰安哥哥……”破碎的嗚咽從她咬得發白的唇瓣間漏出來,帶著劫後餘生的巨大委屈和後怕,“我以為……我以為你……”

後麵那個“死”字堵在喉嚨裡,像根燒紅的針,紮得她心口劇痛,隻剩下更洶湧的淚水決堤而出。

她猛地張口,竟是一口咬在李辰安的肩頭上!不是親吻,是帶著恐懼、憤怒和無邊委屈的撕咬!

李辰安的身體在她撲入懷中的瞬間,有過極其短暫的僵硬。那是常年遊走生死邊緣、刻入骨髓的本能戒備。但這僵硬隻持續了一瞬。

懷裡這具溫軟、赤裸、顫抖得如同風中落葉的身體,她滾燙的淚水,她破碎的嗚咽,她近乎絕望的撕咬……

他箍在她背上的手臂猛地收緊!帶著一種不容置疑的霸道力量,將她更加緊密、近乎窒息地壓向自己。

他能清晰地感受到她肌膚的柔膩滾燙,感受到她急促心跳隔著胸腔狠狠擂在自己身上的震動,感受到她脊背上微微凸起的、精巧的蝴蝶骨正抵著他堅硬的小臂。一股混雜著蘭芷芬芳與淡淡女兒體香的溫熱氣息,強勢地衝入他的鼻腔。

李辰安低下頭擦過她濕漉漉的、散發著暖香的頭頂。

掌心卻下意識地、帶著溫柔,在她光滑細膩、沾滿水珠的脊背上緩緩摩挲了一下。

殿內死寂。

隻有蕭雪衣壓抑不住的、斷斷續續的抽噎聲,和他胸膛深處傳來的、沉穩有力的心跳聲,在這片被撞破的氤氳空間裡交織回蕩。

狂舞的紗簾徹底垂落,燭火重新穩定下來,散發著昏黃柔和的光,將兩人緊密相擁的影子長長地投在光滑如鏡的白玉石磚和水波微漾的池麵上。

蕭雪衣的撕咬漸漸失了力道。一點點軟化下來,隻剩下無儘的委屈和後怕還在抽噎中釋放。

“混蛋……”她吸著鼻子,聲音悶悶地從他肩窩裡傳出來,帶著濃重的鼻音,毫無女帝威儀,隻剩小女兒的嬌嗔怨懟,“……回來也不說一聲……”環著他腰的手臂卻收得更緊。

李辰安沒說話。箍著她的手臂微微調整了一下姿勢,讓她倚靠得更舒服些。下巴擱在她散發著暖香的發頂,緩緩地、深深吸了一口氣。

那氣息裡,帶著她獨有的馨香。

他閉上眼,感受著懷裡這具溫軟身體的真實存在,感受著心臟沉穩有力的跳動。

蕭雪衣還在抽噎,肩膀一聳一聳的,環著他腰的手臂卻像鐵箍,勒得他生疼。

李辰安沒吭聲。箍著她光裸背脊的手臂猛地一收,力道大得幾乎要把她揉進自己骨頭裡。另一隻手穿過她濕漉漉的腿彎,猛地向上一托!

“啊!”蕭雪衣短促地驚叫一聲,整個人瞬間被他打橫抱起!

嘩啦——!

大片水花被帶起,濺落在兩人身上,也潑灑在光滑的白玉池沿。她像條剛離水的魚,裸的肌膚驟然接觸到微涼的空氣,激起一陣細微的戰栗,下意識地更緊地縮進他懷裡,雙臂死死摟住他的脖子。

李辰安抱著她,轉身,大步跨出浴池。

濕漉漉的腳印踩在昂貴的地毯上,他看也沒看旁邊被打翻的香爐、傾倒的玉盆,目標明確,徑直走向浴殿深處那扇被重重鮫綃紗簾遮擋的側門。

蕭雪衣靠在他堅硬冰冷的胸膛上,臉頰貼著他頸側跳動的脈搏。

那沉穩有力的搏動一下下敲在耳膜上,奇異地安撫了她心中翻江倒海的情緒。

屬於他的味道,這味道讓她心安,也讓她眼眶再次發熱。

她閉上眼睛,把臉更深地埋進去,貪婪地呼吸著這真實的氣息。

厚重的紗簾被他用肩膀粗暴地撞開。

裡麵是一間布置得極為奢華舒適的寢殿。

地上鋪著厚厚的、柔軟得能陷進腳踝的絨毯。中央一張巨大的鳳榻,明黃的帳幔垂落,上麵繡著騰飛的金鳳,在角落幾顆碩大夜明珠柔和的光線下,流淌著溫潤的光澤。

李辰安抱著她,幾步走到榻邊,沒有絲毫停頓,手臂一鬆,直接將她拋在了那堆疊如雲的錦被之中。

“唔!”蕭雪衣陷進一片柔軟裡,濕發鋪散開來,像一匹上好的墨緞。她微微撐起身子,還沒來得及說什麼,眼前的光線就被一個高大的身影完全籠罩。

李辰安站在榻邊,居高臨下地看著她。

蕭雪衣心跳像驟然失序的情緒——像冰封的火山下滾動的熔岩,壓抑,灼熱,帶著一種要將她徹底吞噬的侵略性……

李辰安俯身,如同捕獵的猛虎,一隻膝蓋重重地壓上床榻,陷進柔軟的錦被裡。

帶著薄繭的、冰冷的大手,猛地攥住了她纖細的腳踝,力道不容抗拒地向下一拉!

“啊!”蕭雪衣驚呼一聲,整個人被他拖到了榻邊,身下的錦被皺成一團。

他高大的身影完全覆蓋下來,帶著未散的水汽和那股強烈的、令人眩暈的男性氣息。

她被迫仰視著他,看到他眼底那片深不見底的墨色裡,清晰地映出自己此刻驚惶又帶著某種隱秘渴望的臉。

“辰安哥哥……”她低喚,聲音帶著自己都沒察覺的顫抖。

李辰安沒應。他盯著她微微張開的、因為緊張而顯得有些蒼白的唇瓣。那上麵還沾著一點晶瑩的水珠,像清晨帶露的花瓣。

沒有任何預兆,他猛地低下頭!

不是溫柔的觸碰,而是帶著一種近乎凶狠的掠奪!

滾燙的、帶著粗重喘息的氣息狠狠撞上她的唇!冰冷而霸道的唇瓣重重地碾過她的柔軟,帶著不容置疑的力量,撬開了她因為驚愕而微啟的牙關!

“唔——!”

蕭雪衣所有未出口的話都被堵了回去,隻剩下一個破碎的嗚咽。

大腦一片空白,如同被驚雷劈中!身體瞬間繃緊,又在他強勢的侵襲下一點點軟化。

他的吻,帶著一種原始的、蠻橫的力道,攻城略地。舌尖帶著不容抗拒的強勢,掃過她口腔的每一寸敏感,卷走她所有的呼吸和理智,將她徹底包裹、淹沒。

她的掙紮和嗚咽,儘數被他吞沒。

起初是推拒的手,不知不覺間攀上了他肌肉虯結的脖頸,指尖深深陷入他濕漉漉的發根。身體在他沉重的壓製下,仿佛被點燃,從深處湧起一股陌生的、令人戰栗的燥熱。

李辰安箍在她腰間的手收得更緊,幾乎要將她折斷。

另一隻手穿過她濃密濕涼的發絲,扣住她的後腦勺,迫使她承受他更加深入、更加狂野的索取。他像是沙漠中瀕死的旅人終於找到了甘泉,貪婪地攫取著她的氣息,她的溫度,她的一切。

唇齒激烈地交纏,發出令人臉紅心跳的濡濕聲響。

每一次吮吸都帶著噬咬般的力道,在她柔軟的唇瓣上留下細微的刺痛和麻癢。

蕭雪衣感覺自己像一葉在驚濤駭浪中顛簸的小舟,隻能被動地承受,被拋上欲望的巔峰,又被卷入更深的漩渦。意識模糊,身體深處有什麼東西在瘋狂地叫囂、衝撞,渴望得到回應。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蕭雪衣以為自己快要窒息在這滾燙的掠奪中,李辰安才微微抬起頭。

兩人額頭相抵,鼻尖幾乎碰在一起,灼熱的氣息交織,分不清彼此。

蕭雪衣大口大口地喘著氣,胸口劇烈起伏,白皙的肌膚染上了一層動人的桃花粉,紅唇微腫,泛著誘人的水光,眼神迷離失焦,蒙著一層濕漉漉的水汽,像迷失在晨霧裡的小鹿。

李辰安粗重的喘息噴在她臉上,他看著她這副被徹底吻懵了、失了所有防備的模樣,眼底深處那片熔岩般的灼熱似乎平息了一些,卻又沉澱下更加幽暗、更加濃稠的情緒。

他抬起手,帶著薄繭的拇指指腹,有些粗魯地擦過她紅腫的唇瓣,抹掉一絲曖昧的銀線。動作不算溫柔,卻帶著一種奇異的占有意味。

蕭雪衣被他這動作弄得渾身一顫,迷蒙的眼中恢複了一絲清明,對上了他那雙深不見底的黑眸。那裡麵翻湧的東西讓她心尖發顫,身體深處剛剛平息的燥熱又隱隱有燎原之勢。

“辰安哥哥……”她再次開口,聲音啞得厲害,帶著連她自己都陌生的嬌軟。

李辰安沒說話。

“我……”她想說點什麼,打破這令人窒息的沉默和幾乎要燒起來的曖昧。

“彆說話。”李辰安終於開口,聲音低沉沙啞得如同砂紙摩擦,帶著一種壓抑的、不容置疑的命令。

話音未落,李辰安再次俯身。

寢殿內,夜明珠的光芒被垂落的紗帳濾得朦朧曖昧

……

翌日。

天光透過高高的雕花窗欞,在寢殿內灑下幾道明亮的光柱。細微的塵埃在光柱中飛舞。空氣裡還殘留著昨夜未散儘的、混合著蘭芷香與某種曖昧氣息的味道。

蕭雪衣睜開眼,意識還有些混沌。身體像是被拆開重組過,每一寸骨頭都透著慵懶的酸軟,尤其是腰腿,動一下都牽扯出隱秘的酥麻。她微微側頭。

李辰安就睡在她身側。他側躺著,一條手臂還霸道地橫亙在她腰間,沉甸甸的,帶著不容忽視的存在感。肩背赤裸著,線條流暢而充滿力量感,上麵有幾道新鮮的抓痕,在她白皙肌膚的映襯下格外顯眼。

他睡得很沉,眉宇間那層常年不化的冰霜似乎淡去了不少,下巴的胡茬似乎也更青了些,呼吸均勻悠長。

蕭雪衣靜靜地看著他近在咫尺的睡顏。

她小心翼翼地伸出手指,指尖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輕輕撫上他胸膛。

指尖下的肌膚溫熱而充滿彈性,隨著呼吸微微起伏。她描摹著那道疤的輪廓,動作輕柔得像怕驚醒一個易碎的夢。

就在這時,殿外遠遠傳來了隱約的、極有規律的鼓聲。

咚……咚……咚……咚……咚!

鼓響。

該上朝了。

蕭雪衣眼中的迷蒙和溫情瞬間褪去,如同潮水退去露出堅硬的礁石。

屬於女帝的理智和威儀重新回到她的眼底。

她深吸一口氣,小心地、一點點地從李辰安沉重的手臂下挪開身體。

動作很輕,但還是驚動了他。

李辰安緩緩醒了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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