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寒月終於有了機會:“要不,咱們去劍宗問問看?”
她自己不敢去,但趁這次機會,可以讓大家一起去。
“紫霄劍宗……”
陸婧雪眼前一亮,隨即又搖了搖頭:“師姐莫要忘了,我們與江寒明麵上的關係還是不好的。
直接去的話,一是怕劍宗誤會江寒,二是怕劍宗直接把我們趕出來……”
她頓了頓,忽然提議道:“不如先去問問段師兄,當時隻有他是和江寒一起離開的,說不定他會知道些什麼。”
她不敢直接去劍宗,那群莽夫不比江寒,沒有一點道理可講,萬一江寒真是因為她出了事,劍宗怕是會把她生撕活剝了。
就算要去,也得是江寒在的時候去,他至少比那些莽夫講理多了,不會動不動就拔劍砍她。
沒有辦法,陸婧雪幾人隻能去龍雀商會找段歸帆,想要問問對方,江寒到底去哪了。
段歸帆也剛回來不久,見到一群淩天宗的人來找他,頓時一驚,還以為出了什麼事。
看到陸婧雪後又被嚇了一跳,不過月餘沒見,這位怎麼跟要死了一樣,臉色白的跟鬼似的。
但他沒有多問,淩天宗缺德事乾多了,早晚也要走這一遭。
可當他讓人落座上茶,聽到對方來意後,頓時沒來由的生出一股氣。
找江寒得去紫霄劍宗啊,跑靈符宮來乾什麼,他還以為是出什麼大事了呢,被嚇得心肝直跳。
“聽說你是和江寒一起離開的遊仙湖,當時你們去哪了?”
陸婧雪問話很是直接,直接到段歸帆都不想回答。
江寒想去哪去哪,想乾嘛就乾嘛,關你們啥事?
但是礙於雙方臉麵,又看在對方這可憐巴巴的份上,想著人之將死,其言也善,他便回道:
“諸位也知,我靈符宮行的是商賈之道,那日江道友拜托我找些靈材下落,有了消息後,我便與他一同前去,此事有何不妥?”
聽到這話,幾人頓時雙目放光,江寒果然是去找救治陸婧雪的靈藥了!
這下,就連墨秋霜的目光都有些不對了。
段歸帆沒有說謊,江寒這次出去,是真的為了三師妹的事。
那她前些天做的事又算什麼,對他那麼好卻一直被冷落,難道非要對他惡毒一點,他才會聽話?
陸婧雪更是激動的指尖都在顫抖,她就知道,江寒絕不會拋棄她不管的。
她賭對了,她這次賭對了!!
墨秋霜覺得她的開心有些刺眼,於是問道:“段師弟,能否說一下,江寒當時找的是什麼靈藥?”
她想聽聽看,到底是不是三師妹需要的靈藥,萬一不是,那她們豈不是又誤會江寒了。
陸婧雪也忙止住了激動,急問道:“還請段師兄告知。”
“這……”
段歸帆有些傻眼,江寒不就去找幾樣靈材嗎,她們至於激動成這樣?
要是被不知道的看見了,還以為江寒跑那麼遠,是去給她們找寶貝的呢。
他有些為難的看了看幾人,開口道:“這事……實在抱歉,江道友事先有過吩咐,此事要我保密,請恕段某不能說與諸位。”
這其實也算不得什麼大事,他當初安排的時候也沒想著要隱瞞,或者說,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
要是其他人問,他也就直說了,可唯獨是這幾個江寒的仇人來問,那他就萬萬不能說了。
他可不想為了她們幾個得罪江寒,紫霄劍宗現在如日中天,但淩天宗卻一直在走下坡路。
孰輕孰重,他還是分得清的。
再者說了,這種事本就不是什麼秘密,她們若是真想知道,隻要暗中打聽一下,很快就能知道他當時的具體情況。
若是不去打聽,就隻能說明此事在她們心裡,其實也沒那麼重要,他就更沒必要去得罪人了。
但他這拒絕的場麵話聽在陸婧雪耳中,卻又有另一番意味。
保密?
也就是說,江寒不想讓其他人知道這件事。
他在防著誰?
是她們,還是師父?亦或者……是在防著紫霄劍宗?!
再聯想到江寒寧可去找外人幫忙,也不願去找劍宗所屬的雷劍商會出手,陸婧雪頓時就明白了一切。
江寒是想暗中幫她,不想讓紫霄劍宗知道這件事!
他這麼做,是不是在為之後的回歸做準備?
一想到這些,陸婧雪的呼吸都開始急促。
原來,江寒早就想回來了!
隻是他特彆能忍,一直不敢告訴任何人,怕被劍宗知道了阻攔。
也就她對江寒太過了解,才能通過這些蛛絲馬跡,發現事情的真相。
太好了,太好了!
隻要江寒能回來,那她就有救了。
陸婧雪迫不及待的想要把這個好消息告訴大師姐,告訴師父,告訴所有人,可現在場合不對。
墨秋霜看出了她的異常,關切問道:“三師妹,可是有哪裡不舒服?”
段歸帆也連忙開口:“陸師妹莫非身上有傷?剛巧近日鬆鶴先在龍雀閣做客,不如請鬆鶴先生來此幫師妹看看?”
若能知道陸婧雪這是受了什麼傷,他也能做些準備,要是說給江寒聽,說不定還能讓他樂嗬樂嗬。
鬆鶴先生!
陸婧雪一驚,那可是位極擅疑難雜症的九品醫師,不但可醫修士,吊命還魂,便連山野靈獸,花草樹植都可醫治,醫術高明,稱其為醫仙也毫不為過。
陸家也有九品醫師,但與這位鬆鶴先生比起來,醫術可謂是天壤之彆,便連對方十分之一都達不到。
若有鬆鶴先生出手,她服用凝障丹受的傷,定然有辦法快速修複,而不是苦熬一年才能勉強恢複。
隻是……她不想讓旁人知道此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