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2章 李清容:我冷(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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算了,你自己拔吧。」江年鬆開了手,「聽說腮幫子會腫得像鬆鼠。」

「你才像鬆鼠!」王雨禾瞪了他一眼。

「坐等。」江年微笑。

同時,他做了一個拍照的手勢。意思不言而喻,他將會把這一幕「陳老師」下來。

「我不拔牙不就好了?」王雨禾急中生智,「等它下一年發炎,我再拔。」

他道,「那我下次坐高鐵過去拍。」

「為什麼要坐高鐵?」她睜大了眼睛。

江年瞧了她一眼,卻沒說什麼。以他和王雨禾的成績,不可能留在本省。

考同一個學校,這種事難說。

無論高考前,說如何如何。那一天真的到來時,大部分人都是憎憎懂懂,

等清醒過來時,已經在大學宿舍裡了。

分彆,總是人生常態。

午休鈴響起,寒風籟。

江年正專心寫題,偶爾插一塊水果。前後教室門關著,寫字的沙沙聲更顯靜謐。

「這題

他轉頭,剛想問解題思路。卻發現陳芸芸已經,趴在李華桌子上睡著了。

看了幾眼,收回目光。

跳過下一題。

午休過後,江年醒來發現李華座位空的。轉頭一看,陳芸芸不知何時回去了。

「發什麼呆?」

「啊?」

江年抬頭,正對上俯視他的張檸枝。四目相對,眼神也逐漸變得睿智。

「你什麼時候來的?」

「哼哼,在你發呆的時候。」張檸枝擠了進去,「今天真的好冷啊!」

「嗯,中午開始降溫了。」

一陣後,張檸枝拉了拉江年。指了指窗外後,神神秘秘問道。

「哎,你說明天會不會下雪啊?」

明天即周日約會,隻能說最毒女人心了。外出盼著下雪,想凍死好同桌。

江年道,「不會的,今天多半就下了。」

沒想到,一語成。

下午第二節課,窗外果真開始飄起了雨夾雪。也有地方,叫稱豆子雪。

「下雪啦!」

「臥槽,還真是?」

班裡人頓時興奮了起來,原本沉悶的課堂也瞬間變得生動,驚喜聲不斷。

「赤石了,我說中午來的時候怎麼感覺那麼冷。」李華狠狠罵了兩句。

「華啊,你最好兩隻眼晴分彆站崗。」江年一指他,「有種就彆看窗外。」

「這種雪有什麼看的,跟雨沒什麼區彆。」曾友轉了過來,略顯不屑。

「彆說話了,神廟逃亡拿來給我搓一把。」江年從桌下去拿曾友的手機。

「尼瑪,還是破解版?」

周六下午兩節,正是生物連堂。

晴寶站在講台上,捏著水墨筆發愣。她穿著厚厚的羽絨服,白板上投著題目。

班上,人群激動。

她說不出,「同學們看看雪」的漂亮話。乾脆任由他們說話,低頭看著教案。

正經的默許,也是一種溫柔。

陳芸芸看著吹打在窗戶上冰渣,她幾乎是下意識扭頭看向了教室裡的某個位置。

恰好,江年正和李華打鬨。

目光一警,正好和陳芸芸對上。以為她在看自己折騰,不好意思笑笑。

媽的,都賴李華拉低自己的格調。

那頭的陳芸芸,見江年衝著自已笑笑。不由瞳孔微擴,臉也一點點變得燥熱。

下午的雪也不算是雪,但通往食堂的路確實變得難走了。

雨夾雪,凍得手指通紅。

江年從食堂出來,索性拐出校外。在花園街附近的商鋪,買了一堆的暖寶寶。

至於手套,他用不慣。

寫題的時候不適合戴,全指的手套顯得笨拙。半指雞肋,保護不了手。

所以,不如無套。

他在三樓瞎晃悠了一會,逮住了一隻野生的宋細雲,給她塞了幾包暖寶寶。

「去,把徐淺淺喊出來。」

「哦。」小宋點頭。

三人經過一段時間的磨合,相處也越發的自然。不再如以前,那樣生澀拘謹。

過了一陣,徐淺淺走了出來。她先是打量了江年一番,而後疑惑問道。

「你找我乾嘛?」

「給你送溫暖,拿著。」江年這次有了細微差彆,把暖寶寶塞進了她口袋裡。

「你這麼好?」徐淺淺狐疑,又看了一眼袋子,「你一個人用這麼多?」

「給我們小組人帶的。」江年問道,「對了,你們班主任沒為難你們吧?」

「沒啊。」徐淺淺搖頭,「怎麼了?」

「沒什麼,問問。」江年點頭,「你們班主任那個老東西,陰陽怪氣的。

徐淺淺:「是是吧?」

有一說一,她認識的人裡,最禮貌的不記得了。攻擊性最強的,也就江年了。

嘴毒的,跟抹了霜似的。

江年想了想,安慰道。

「不過她敢這樣做,基本也不打算繼續帶四班了,所以確實也沒必要在乎。」

「估計再過幾周,你們班就要換班主任了。」

「為什麼?」徐淺淺抬頭,一臉異,「我們班主任::應該不至於吧。」

「等著看吧。」江年笑了笑。

有些事情不需要大張旗鼓,從細節裡就能看出端倪。

比如小道消息流出,學校哪個領導。找有權勢的學生家長套關係,結果遇冷了。

那麼這領導的位置,基本上這幾年都不會動了。

上樓後。

江年把拎著的暖寶寶分給了班長、張檸枝,順帶給了陳芸芸她們幾包。

自己留了幾包,以應對李華這個不時之需。

晚自習。

整個教室都充斥著沙沙的聲音,偶爾伴隨著咳嗽聲以及吸溜鼻涕的聲音。

半天時間,溫度驟降。

「草了,這鬼天氣。」李華受不了,恨不得把手塞褲襠,「給我來一個。」

江年聞言,從桌肚裡掏出了一個暖寶寶。

「給,最後一個了。」

他環顧四周,張檸枝已經在肚子上貼了兩個。班長也貼了,看著麵色正常。

至於其他人,問了一圈隻有李華需要。

虛的要死。

芳芳有手套,寫字那隻手為了圖方便。把前三個食指的位置,給剪成了半指。

隻能說,人民藝術家。

「組長,你一個男生怎麼這麼虛?」

「赤石!」李華盯著黃芳,直接應激了,「我不是虛,隻是穿的少而已。」

「江年穿的不也少嗎?」曾友笑嘻嘻。

聞言,李華看向了江年。

「你穿幾件?」

「三件。」江年如實道。

「騙誰呢?」李華扒開江年的領口,還真是一件打底一件毛衣,還有一件薄外套。

「見鬼了,你真不冷啊?」

「虛比。」

「赤石赤石!!」李華靈機一動,指著江年道,「我知道了,硬裝逼是吧?」

「彆裝了,冷就說出來。」

「嗬。」江年主動脫了外套,遞給了李華,「寶寶,腎虛就披起來。」

「你踏馬才腎虛!」

「你腎虛。」

「你!」

兩人為辯論誰腎虛,吵得有來有回。一旁的張檸枝不由白眼,心道真幼稚。

爭端停止後,江年繼續寫題。

忽的,肩膀被點了點。

「嗯?」他下意識轉頭往後座看去,和後排的班長眼神對上,「怎麼了?」

李清容臉上沒什麼表情,隻是指了指他塞在抽屜裡的校服。

「我冷。」

啊?

江年懵逼了幾秒,才消化掉剛才湧入的信息。這才拿起衣服,遞給了她。

「哦哦,給你。」

「嗯,謝謝。」李清容今天沒穿校服,但外套也是薄款,直接套上了。

校服套在她身上,顯得稍大了一碼。

衣服上留有餘溫。

張檸枝聞言,轉頭看了一眼。又默默轉了回去,一直埋頭寫題到下課。

看著悶悶不樂,下課直接趴著睡覺了。

「你怎麼了?」江年準備去放水,臨走前拍了拍她,「是不是不舒服?」

張檸枝側頭,趴在桌上看他。原本她想說的話有很多,但到了嘴邊卻成了。

「沒。」

「哦哦,不舒服的話早點說。」江年沒太在意,說完就起身往教室外走去。

張檸枝:「

晚自習放學後。

林棟有些餓了,一如既往空著手。下樓後與楊啟明兩人碰上,索性同行。

「等會搞點夜宵。」

「吃什麼?」

「泡麵吧,這個不用等。」林棟搓搓手,哈出一口白氣,「我宿舍有熱水。」

「我買個炒粉吧,棟哥一起吃不?」楊啟明問道,「來的話,我一起請了。」

宿舍北門一份蛋炒河粉,不過五塊錢。

他彆的沒有,就是有錢。相比起請幾份便宜河粉,他更看重兄弟義氣。

「不了。」林棟拒絕了,正巧看見江年走在前麵,不由上前拍了拍他。

「年哥,走這麼快?」

「嗯?」江年回頭,見是林棟他們,解釋道,「太冷了,趕著回家。」

林棟正想說什麼,鼻子動了動。

「你衣服怎麼是香的?」

聞言,江年也愣住了。他低頭聞了聞,全是班長身上的味道,眼皮不由一跳。

「哦哦,借給班長穿過了。」

「不是,你把校服借給班長穿了?」楊啟明有點破防了,「玩情侶裝呢?」

「天氣變冷,很正常吧。」黃才浪道,「楊哥你不是也借一件外套給我穿嗎?」

「那能一樣嗎?」楊啟明(林棟)齊聲道。

「不是,你們想太多了。」江年朝著他們招手,「拜拜,我先回家了。」

實際上,走出沒兩步。

江年立刻脫掉了身上的校服,又扯著毛衣跟個變態似的一頓猛聞。

「臥槽,還好。」

他沿著校內路走了一會,又把校服塞進了包裡,這才趕往了校門口那一段路。

昏黃的路燈下,兩個美少女已經在那等著。

徐淺淺腳哈氣,「冷死了,你今天怎麼這麼慢?」

「意外意外。」江年三兩步趕上,揮揮手尷尬道,「走吧,早點回家。」

不同於昨天,三人幾乎是一路小跑看回家。

寒風瑟瑟,冷入骨髓。

「好冷好冷!!」

「今天突然就降溫,下午應該回來拿衣服的。」宋細雲在樓道抱著手臂道。

「太麻煩了。」徐淺淺率先上樓,又回頭笑道,「謝謝你的暖寶寶了。」

「你把暖字去掉,其實也是可以的。」

砰!!

「哼,彆想著占我便宜。」徐淺淺揮舞著拳頭道,「不然,揍死你!」

江年摸了摸肚子,不輕不重的一下。

「農夫與蛇。」

「你才是蛇!」徐淺淺吐了吐舌頭,快跑著上樓了,「先回家,回家!」

三人一起回了徐淺淺家,江年還是暫待一會。

用的理由是,年關將近不安全。萬一有人摸進來藏著,她們應付不來。

兩小姑娘確實害怕,也就默許了這一行為。

江年躺在沙發裡,看著在那整理書包、候補洗澡的宋細雲,開口問道。

「你是說,你老家過年集中放煙花?」

「是啊。」宋細雲點頭,轉頭看他,「基本上全鎮人都在街上,或者大橋下。」

宋細雲老家在鎮南邊睡,一個相對偏遠的小鎮。

人口不多,設施落後。

「那過年有空,就帶你回老家看看。」江年有駕照了,弄輛車一腳油門就到了。

「嗯。」宋細雲沒多想。

眼下離過年還早,況且過年那天路上很堵。江年想去,基本也不太可能。

隻是,這些壞氣氛的話沒必要講。

這就是《情商》。

類似於。

她知道最終去不成,但隻要那天。有人肯為自己提議動身,還是會很高興。

她當然會阻止,但也會就當已經去過了。

待到徐淺淺洗澡出來,江年在客廳幾個地方檢查了一圈,沒什麼情況就走了。

翌日清晨。

江年起床,頓時感覺冷的。

雖然對於他來說,加不加衣服都行。但為了合群,還是挑了一件外套。

巷子有點滑,枯草打著霜。

往前走一段,到了瀝青路麵就好了很多。

這路還是他當時為了徐淺淺不崴腳,啟動了一點點鈔能力,直接找人修的。

「吃什麼包子?」老板見來人是江年,眼晴裡已經失去了高光,幾乎不抱希望。

「青菜、肉包」江年沉吟。

聞言,老板頓時眼睛亮了亮。

「幾個?」

「吃膩了,都不要。」

老板:「

「來兩個牛肉包,兩個梅乾菜。」江年指了指旁邊的油條,「這個太油了。」

「不過來一個蘿卜包吧。」

老板氣笑了,但眼前也隻有這一個早起的顧客。也隻好忍氣吞聲,賺這比錢。

「歡迎不光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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