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正的貨款隨後就到的確是隨後,但未到。
牛斌見不到餘重明,連打了多次電話,也沒有要到這筆解決燃眉之急的一個億。
中藥材公會的客戶被搶走一大半,同時,貨源也被搶走一大半。
當一條河中遊被截流後,這條河就會改道流入下遊。
……
左開宇到了金陽市,今天,他要送薑稚月離開。
同時,接薛見霜到鐵蘭縣。
送走薑稚月後,左開宇帶著薛見霜前往省委家屬院,他今天要教林嬌一些紮針手法。
這一次,左開宇把約見地點選在一家針灸館。
因為要紮針,而且,需要有病人做對象,因此隻能選在針灸館。
剛到針灸館,左開宇就接到了電話。
是紀青雲打來的。
紀青雲約左開宇見麵。
左開宇問:“現在嗎?”
紀青雲說:“對,開宇,現在,我給你地址。”
紀青雲把見麵地點發給了左開宇。
左開宇想著還約了林嬌呢,他隻能對薛見霜說:“靜如,待會兒有一個名叫林嬌的大姐姐要過來,你告訴她,我臨時有事要耽誤一會兒,你讓她等我一會兒。”
薛見霜盯著左開宇,說:“啊,你的大姐姐,我怎麼沒聽你提起過啊。”
左開宇說:“什麼我的大姐姐,我說你得稱呼她大姐姐,彆人是年輕姑娘。”
薛見霜一聽,瞪著左開宇,說:“我要告狀。”
“剛剛送走月月阿姨,你就要和漂亮大姐姐約會。”
左開宇指了指針灸館:“你個小妮子,約會能帶上你,還選在這裡約會。”
薛見霜吐了吐舌頭:“我就詐你一下嘛。”
隨後,她點點頭,說:“好,我知道了,林嬌,是吧,記住她名字了。”
左開宇點點頭,而後才離開針灸館,去見紀青雲。
薛見霜無聊的等在針灸館裡,瞧著針灸館的針灸師給病人針灸,她隻是掃了兩眼,便再無興趣看下去,獨自在針灸館內來回徘徊。
林嬌開車來到針灸館,她是滿懷期待,因為今天左開宇終於教她針灸了。
她期待這一天可太久了。
走進針灸館,林嬌掃了一眼,並沒有看到左開宇。
她想著,莫非是左開宇還未到。
正好,她看到了在門口來回徘徊的薛見霜,她便問:“小姑娘,你是這家針灸館的嗎?”
薛見霜盯著林嬌,她想著,莫非這就是左開宇所說的林嬌。
她笑了笑:“對啊,我是,你有什麼事嗎?”
林嬌便說:“有一位姓左的先生約我來這裡,他來了嗎?”
聽到林嬌問出這句話,薛見霜也就確定了,眼前這位就是林嬌。
她回答說:“是,是有一個,你是他什麼人啊,怎麼約在這裡見麵。”
她開始套話。
林嬌笑了笑:“你這小姑娘問題還挺多呢,我不是他什麼人,至於約在這裡見麵,是因為他要教我針灸。”
薛見霜才明白,原來這是左開宇收的徒弟啊。
要教她針灸之術!
恰好,薛見霜也會。
左開宇的針灸之術都是莊如道傳授的,薛見霜這些年也學會了。
隻是,她年齡小,又在上學,所以針灸之術這樣的絕活她基本不展示。
而且,她小小年紀,也不覺得這是什麼獨特的技藝,隻覺得是莊如道用來懲罰她犯錯時做的功課。
如今,聽到左開宇竟然要教彆人針灸之術,她就哈哈笑了起來:“你要學針灸術啊,這樣吧,你彆跟著那姓左的學,你拜我為師,我教你。”
林嬌一頓,盯著薛見霜。
她是萬萬沒想到眼前這個十歲左右的姑娘竟然要讓她拜師。
她搖了搖頭,叫了一聲針灸館的老板,說:“老板,管好你這女兒,她小小年紀,竟然讓我拜她為師。”
針灸館的老板盯著薛見霜,說:“她不是我女兒,是……是一位客人帶來的。”
聽到這話,林嬌不由瞪眼看著薛見霜。
敢情自己被一小姑娘給耍了,這小姑娘根本不是針灸館的人。
林嬌有些生氣:“你個小姑娘,怎麼能騙人呢,你不是針灸館的人。”
薛見霜淡淡一笑:“這和你拜我為師有關係嗎?”
“針灸之術這種小把戲,本姑娘我是手到擒來,閉著眼都能紮針。”
“所以,你拜我為師,不虧。”
“怎麼樣,拜嗎,拜師費我們可以細聊。”
林嬌覺得自己被薛見霜戲耍了。
她冷聲道:“小姑娘,你家大人呢,你再這麼胡鬨,我讓你家大人收拾你。”
“狠狠打你屁股。”
聽到這話,薛見霜搖了搖頭:“還打屁股呢,當我三歲小孩啊。”
“林嬌,你確定不拜師,不拜師可彆後悔。”
林嬌盯著薛見霜,問:“你知道我的名字?”
薛見霜嘻嘻一笑:“知道。”
林嬌便問:“你怎麼知道的?”
薛見霜便說:“當然是你大師兄告訴我的啊,不對,不對,你還沒有拜師呢,你還不能叫他大師兄。”
林嬌用疑惑的目光看著薛見霜。
“大師兄……”
薛見霜點頭,一本正經的說道:“你大師兄叫左開宇,他的針灸之術就是我教的。”
“你拜我為師,他不就是你大師兄嗎。”
“所以,你到底拜師嗎?”
林嬌搖了搖頭:“你是左縣長的徒弟還差不多。”
薛見霜一聽,反駁道:“你還不信我,這樣,我給你露兩手,你仔細瞧瞧。”
說著,薛見霜走到一個正躺著的病人身前。
這病人後背插滿了銀針,剛剛薛見霜聽得清楚,他是腰酸背疼,時不時的渾身發軟。
所以,針灸師給他刺了滿背的銀針。
但是,這滿背的銀針並不入薛見霜的法眼,她直接拔掉了一大半。
針灸館的針灸師趕忙叫起來:“小姑娘,你乾什麼。”
薛見霜並沒有理會針灸師的叫喊,而是直接開始插針。
她下針的速度極快,更準,插針的病人都還沒有反應過來,她已經結束了紮針。
同時,她嘻嘻笑著問:“喂,你感覺後背怎麼樣,趕緊說說感受,免得他們誤會我亂來,給我證明,我是不是在亂來。”
這病人才反應過來,自己背部的銀針被拔掉,又重新給紮了一遍。
他仔細感受一下,驚呼一聲:“一點也不痛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