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此話,在場的幾人,則愣在了那裡數息。
先帝與封魔族的人,暗中還有交易?
按明律,豈不是通敵叛國?
這是為了轉世輪回,連臉都不要了是嗎!
‘啪嗒嗒。’
也就在這時,門前響起了一陣急促的腳步聲。
“嗯?”
聞聲望去的許山,便看到王啟年急匆匆的趕過來道。
“大人……”
輕喚完這一聲後,王啟年小心翼翼瞥向了旁邊幾人欲言又止!
“這裡沒有外人。”
“直接說!”
聽到這,王啟年才彙報道:“真武長老派人急報……”
“寧王的兩個王子,朱幼平、朱幼端全被人殘忍的開膛破肚。”
‘噝噝。’
待其說完這話後,包括許山在內的幾人,無不倒吸一口涼氣。
他們比誰都清楚,這是先帝意識到東窗事發了。
生怕幾人順著‘痋嬰’這條線索,找到暫時還未完全恢複的他。
或者說,破壞他的覺醒計劃。
故而,提前安排藏身於朱幼平、朱幼端身旁的棋子,對他們開膛破肚,取走嬰痋。
這也算是,斷了許山等人調查的方向了!
“真夠狠的。”
“他們算是先帝的親侄子吧?”
聽到孫小宇這話,一旁的陳定天當即冷笑道:“他欽定的太子,都被他算計在內。”
“當今陛下及幼凝公主,都得為其擋劫呢!”
“現在的朱無尚,心裡隻有他自己。”
在他們說這話時,許山對王啟年安排道:“你留在這裡先穩住蜀都局勢。等朝廷派人來接手之後,再去找我們。”
“是!”
“通知元芳、狗蛋,立刻集合。”
“今晚,就趕往江西。”
“明白!”
許山知道,自己再不抓緊時間的話,什麼線索都將會被其切斷!
等他們再露頭時,估計已然完成了覺醒了。
“我們跟你一起去。”
“這一次,密宗、天一道及朝廷,都有著共同的目標。”
當晚,許山一行便快馬加鞭的先朝著萬州渡口趕去。
一日後,換了身著裝的他們,隨同炸天幫名下的永盛商行的船隊,浩浩蕩蕩的朝著九江趕去。
也就在他們途經荊州之際,神機樞的密信,兜兜轉轉了幾個城市,終於送到了許山手中。
一目十行的看完上麵內容後,站在甲板上的許山,整張臉都冷厲的讓人感到膽寒。
哪怕是最早跟著他的李元芳,也鮮有看到自家大人,這般模樣。
於他許山而言,自己有三大逆鱗:兄弟、愛人、家人!
而懷有身孕的朱幼薇,遭到了朱無尚暗中的‘魂牽’,差點一屍兩命。
這等同於,直接觸及了他的兩大逆鱗!
“朱無尚,必須死!”
“天人、地魔都保不住他,我許山說的。”
許山的突然發飆,亦使得陳定天及孫小宇等人,都感到無比詫異的同時,又深感震驚。
因為此時,天地異變,洶湧的煞氣,讓原本還稍顯平靜的長江水波濤洶湧!
“他,他確實是偽聖的境界啊。”
“可這架勢,絲毫不輸半步陸地神仙境。”
“甚至堪比聖境!”
聽到孫小宇這話,陳定天表情凝重道:“本座隱約感覺到他已經有一個丹田化神了。”
“靠!發個飆,都能茨我一臉啊!”
數日後,船隻即將靠岸九江渡口。
隨眾錦衣衛,一同登上甲板的陳定天及孫小宇,望著入夜後,燈火輝煌的渡口,輕聲詢問著身旁的張廉崧道。
“朱幼平、朱幼端先後死在九江。致使整個江西一片嘩然!”
“就連在京城重傷歸來,最近鮮有出府的‘寧王’,都親自帶隊來此。”
“許山,想要勘察現場、通過屍檢找出對方離開的蛛絲馬跡?”
“咱暫且不說,他能不能找到。就你們錦衣衛跟寧王府,不死不休的態勢。人家會讓你勘察、驗屍?”
待到陳定天說完這些後,孫小宇亦有此想法的重重點了點頭。
可還未等他開口,笑容頗為神秘的張廉崧,逼氣十足的回答道:“二師叔,你信不信……”
“寧王,不但讓我家大人親自勘察、屍檢,還得以禮相待,畢恭畢敬!”
聽到這話,陳定天及孫小宇瞪大眼睛道:“你跟我開什麼玩笑?”
“整個大明,誰不知道寧王最恨的就是許山及你們錦衣衛了?”
“打個賭啊?輸了叫爹爹。”
‘啪。’
張廉崧剛‘大逆不道’的說完這話,陳定天輕車熟路的掃頭給了他一巴掌。
“反了天了?”
真武長老用【替身法相】,替代寧王攪局江西……
這事所知之人少之又少!
而張廉崧是為數不多的知情人之一。
當然,這事他肯定沒法直接給他們兩人說。
但對這個賭約,十拿九穩。
隻不過,自家二師叔,不講武德,直接上手了。
“嗯?在三渡口沒停?”
“這架勢,是直接去營渡口啊。”
三渡口是九江商用渡口,對所有開放。
而營渡口則是軍事渡口,隻供九江水師使用。
現在,他們所乘坐的商船,竟隻在打了幾個旗語後,暢通無阻的駛入這裡。
這讓不明覺厲的陳定天及孫小宇,震驚的合不攏嘴。
“這是玩哪一出啊?”
嘀咕這話時,陳定天便看到近岸口處,一名身著蟒袍、頭戴王冠的中年男子,帶幾人矗立在那裡。
“寧王?”
“朱無視?”
“他來這裡了?”
當孫小宇震驚的喊出這話時,商船‘咣當’一聲靠岸。
一馬當先的許大官人,走在了最前列。
與‘寧王’見麵後,兩人沒有任何寒暄,許山直奔主題道:“屍體在哪裡?”
“前麵!”
“本王,親自領你過去。”
邊說這話,‘寧王’邊對許山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緊接著,兩人一前一後大步流星的朝著營地走去。
跟在他們身後,把這一切儘收眼底的陳定天、孫小宇下巴都快驚掉了。
不是……
這個世界太瘋狂了吧?
耗子都給貓拜年了?
他們不該是,仇人見麵分外眼紅嗎?
“二師叔,幸虧你沒給我賭!”
“不然,我,地表最強百戶——張狗蛋,就該勉強和師祖一輩了。”
‘啪。’
張廉崧的話剛落音,陳定天毫不手軟的又扇了他腦瓜子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