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這是什麼聲音?”
“貌,貌似是……”
“水流?”
待到有經驗的水師士兵,聽到這聲響後,下意識脫口說道。
“不,不是簡單的水流。”
“是,是洪流!”
“上遊的河水,被人有意截斷了。”
“隻等我們帶著戰船全都蜷縮在大渡口內,再開閘放水。”
“我們中計了。”
當有人後知後覺的嘶吼出這話時,由上遊奔騰而至的洪水,如同洪荒猛獸一般,撲向了整個大渡口。
啥時間,不少舒州水師營最引以為傲的龍骨戰船,被衝翻在河麵上。
剛剛抵達此處的水師營將士們,更是被洶湧的洪水所吞沒。
“快,快逃!”
‘咕嚕嚕。’
“救我,救我!”
一時間,整個大渡口響起了此起彼伏的慘叫聲、求救聲!
而在事發時的一瞬間,便意識到整起事件症結點在哪的王燦,以及屠於薩滿,第一時間把凶狠的目光,投向了不遠處的王無上及張狗蛋。
此時,第一波洪水已經抵達,亦使得他們所乘坐的戰船左右搖曳,上下起伏!
“狗東西!”
“你們到底是誰的人?”
“竟要毀我舒州水師營。”
“老子,要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正是因為王無上的傳話,才引導著王燦下令,把水師營都集結在了大渡口。
緊接著,就發生這樣的情況。
雖然,王燦及屠於薩滿不知道,他們是如何手握【真魂傀儡】,又是如何讓六和尚,心甘情願為其牽橋搭線的。
但就目前的情況來看,絕對與他們倆脫不了乾係。
想要知道,事情的真相。
最簡單、粗暴的法子,就是逮住對方,嚴刑拷打,問個明白!
“抓住他們倆。”
伴隨著王燦的一聲令下,本就在他的暗中授意下,時刻保持著對兩人警惕的水師營,高手一窩蜂的朝著王無上及張廉崧衝了過去。
不僅僅是他們,饒是覺得自己被戲耍的王燦及屠於薩滿,也朝著他們襲去。
而此時,趁著戰船的傾斜,後退著船艙前的王無上,麵對著這四麵八方襲來的高手時,大呼一聲道:“狗蛋!”
“看你的了。”
“收到!”
說完這話,手捧著【真魂傀儡】的張廉崧,當即扔向了他們。
“【真魂傀儡】是真的。”
“千萬彆動了封印。”
一邊喊這話,王燦及屠於薩滿一邊,親自朝填滿符籙的【真魂傀儡】衝了過去。
在這一刹那,已然打開手中所幻化道印的張廉崧,當即低吼道:“天地無極,乾坤借法。”
“五雷齊聚,雷神敕令。”
“開!”
‘轟隆隆。’
伴隨著他的話落音,那被陳定天貼滿‘奔雷咒籙’、‘血光束縛咒籙’的【真魂傀儡】,瞬間炸裂。
霎時間,洶湧澎湃的爆炸力,直接撲麵朝著王燦、屠於薩滿,以及那數名所謂的高手襲去。
‘噗!’
“嗷嗷。”
饒是八品中期的屠於薩滿,在這一刻身上的真氣,亦被震碎的同時,五臟六腑更是受到了不同程度的摧殘。
甚至於,遭到雷擊的他,上丹田及中丹田,還不同程度的破損。
整個人被衝飛出去數米遠的他,重重砸在地上之際,更是發覺自身,根本無法動彈。
束縛的血光咒籙,將其如同粽子般牢牢桎梏。
無獨有偶!
實力遠不如屠於薩滿的王燦,更是在祭出一枚丹田,才勉強保住了性命。
在生死存亡之際,本想著借助這股爆炸的衝擊力,直接躍入河中,逃離此地。
可在他落地之際,同樣感受到了鎖魂縛魄的桎梏,另其,連咬舌自儘的可能都欠缺。
至於,其他幾名所謂的高手,要麼直接被轟成了碎渣,要麼還僅剩一口氣。
碩大的龍骨戰船,都被此衝擊的斷裂。
其威力,可想而知!
“我裡個乖乖!”
“二師叔,這是下足血本了。”
“裡麵封印了那麼多張進攻性符籙?”
“精血不傷身的?”
如果已虛的用丹藥來補身子的陳定天,聽到這話後,一定破口大罵。
他之所以,這麼舍得‘加料’,還不是因為怕自己執行任務的小師侄,有什麼三長兩短嗎?
名門正派出身。
為了自家小師侄的絕對安全,違心的按照許山那兔崽子的安排,設計了這枚‘詭雷’。
說出去,連特麼的魔道中人,都甚是不齒啊。
跟著許山出來執行任務後,這幾個所謂名門正派的苗子及大宗師,都特麼的快成邪修了。
手段,一個比一個臟!
但不得不說,效果一次比一次出色。
都特麼的已經輕車熟路了!
沒辦法,這條隻看結果的賽道,讓他們著實感到身心愉悅!
“這不正說明,陳天師關心你嗎。”
‘噌!’
‘滋啦。’
當張廉崧說這話時,順勢拔刀的王無上,連斬了數名還在喘氣的敵方高手。
在船體斷裂的一刹那,一躍而起跳到了王燦及屠於薩滿身前。
順勢提起來他們之際,一腳踢飛了一塊木板。
霎時間,夾雜著暗勁的木本,在接觸到水麵之後,如同快艇般朝著岸邊衝去。
“救我們。”
“弄死他們倆。”
“快。”
身體被束縛,可嘴巴依舊嘰嘰喳喳的王燦,大聲呼叫著。
執掌舒州水師營那麼多年,王燦自然籠絡了一批忠心耿耿的屬下。
當他們看到,自家主將被王無上帶走之際,不顧自身安全的朝其襲來。
“滾開!”
“有我地表最強百戶——張狗蛋,在此。”
“誰特麼的敢放肆。”
‘噌!’
‘轟隆隆。’
殿後的張廉崧,在看到有人駕船撲向王無上之際,手持刀刃,當即騰空劈散。
如此炸裂的效果,讓其甚為滿意。
然而,他還是低估了這些人對王燦的忠誠度。
前赴後繼的船舶,頂著巨浪及洪水,朝著他們襲來。
也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對岸的一道猩紅之影,在敏銳捕捉到這一幕後,當即開口道:“既然一個個都上著杆子作死?”
“那就彆活了。”
‘轟。’
話落音,一道猩紅之氣,直接將洶湧的洪水,一分為二。
在這條線上的數條船隻,如同串糖葫蘆般,當即被劈成了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