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勁吃!可勁造!”
“等跟北虜打完了,咱們啊,擺他個十天半月的!!”
“今下啊,就委屈弟兄們了!!”
拓武城內某地。
爽朗的聲音極具穿透力,篝火映照下,宗寧高舉手中酒碗,臉上透著幾分笑意,掃視眼前所聚人群。
“哦——”
“好!!”
“公爺敞快!!”
“來…敬公爺一碗!!”
宗寧的話引起不少附和聲,彆管是將校,亦或是將士,此刻這臉上無不掛著笑意,這是這麼多天以來他們最放鬆的時刻。
霍欒、端木玉、舒玉慶、仇海等一眾將校啊,無不是眼神閃爍的盯著宗寧,彆看今下是在打仗,但卻沒有一人覺得有什麼不對的。
來犯拓武城的北虜所部,被率領滅虜軍的宗寧打跑了。
兀謀罕又如何?
照樣不好使!!
這些時日的緊張與肅殺,隨著宗寧的到來,隨著滅虜軍的到來,全都跟著煙消雲散了。
北虜會不會再來不清楚。
但此時此刻,拓武城是安穩的!!
再者言今夜放開禁酒令的,隻有拓武軍和南軍先驅,至於滅虜軍則駐紮在城外各處,北虜想搞夜襲這套?
今夜是不好使的!!
“咱爹就是威武霸氣啊。”
人群之中,某處。
掛彩的昌封飲下美酒,笑著對身旁一言不發,卻直勾勾盯著宗寧背影的宗織笑著說道:“瞧瞧這陣仗,誰來了都不好使,唯獨咱爹能烘起來啊。”
“昌瘋子,你這話要叫你爹聽到,看他揍你不揍。”
不等宗織說話,一旁站著的韓城,咧嘴笑著對昌封說道。
“哈哈!!”
同在一桌的李斌、董衡、上官秀、曹京、孫賁、徐彬等一眾勳貴子弟聽後,無不是跟著大笑起來。
“宗昌不分家,這話可是我祖父講的!!”
昌封卻渾然不懼,瞪眼道:“彆說是當著你們的麵這樣講了,就算當著我老子的麵,小爺也敢喊!!”
“沒個正形!”
宗織瞪了昌封一眼,隨即舉起手中酒碗,看向李斌、董衡一行人,“來,哥幾個,喝了這碗酒。”
“好!!”
“喝——”
一行見狀紛紛舉起酒碗道。
“不是!你們他娘的都沒喝啊!!”
反觀昌封,卻瞪眼罵道:“合著就坑我一人唄!”
“怎麼能叫坑呢?”
喝下酒的孫賁,似笑非笑的盯著昌封,“這酒你要是不喝,那就是你的事了。”
“沒錯!”
一向寡言的徐彬,此刻也道:“喝不喝就看你了。”
“激我是吧!”
昌封瞪眼瞅了二人一眼,這反倒叫李斌、董衡、韓城、曹京、上官秀等一行人,表情各異的盯著這三位。
但下一秒,昌封卻咧嘴笑了起來,“這對小爺好使,來弟兄們,小爺我啊,給諸位都滿上酒……”
“哈哈!!”
此間響起了爽朗笑聲,聲音之大,引起了不少人的注意。
“這幫兔崽子!”
被霍欒、端木玉、舒玉慶等將簇擁著的宗寧,瞧見昌封抱著酒壇,有說有笑的對李斌一行人倒酒,宗寧忍不住笑罵起來。
反倒是端木玉、舒玉慶等人相視一眼,這心底無不是生出了感慨與唏噓,這幫幼虎經曆了真刀真槍的廝殺後都變了啊。
能被天子派到南軍曆練的,又有哪個是善茬啊。
隻不過一個個都好端著,這心始終都貼不到一起去,即便是貼也是小群體,哪兒像羽林這邊,這心都是貼在一起的。
但正當經曆了生死,有些所謂的堅持啊,事後想想,其實是很可笑的。
男人嘛,就是這樣。
“公爺,接下來是不是要有硬仗打?”
在端木玉他們思緒萬千之際,一旁的霍欒收斂笑意,端著手裡的酒碗,表情正色的看向宗寧道。
“瞧出來了?”
宗寧眉頭微挑,笑著看了眼霍欒,隨即又看向左右將校,“老子也不瞞著你們,這次老子領軍過來,就沒打算走。”
“老霍,在你這一畝三分地上,老子要先當家做主,你這心裡不會有氣吧?”
“瞧公爺這話講的。”
霍欒當即道:“除了老婆孩子外,公爺您看上啥了,隻管做主去拿就行。”
“還是這小子雞賊啊。”
宗寧聽後,拿酒碗指向霍欒,笑著對左右將校道:“知道老婆孩子是親的,彆的,都他娘是身外物。”
“哈哈!!”
眾將無不大笑起來。
但在大笑之餘,眾將心裡皆知一點,北疆這邊真的不一樣了,接下來要打的仗啊,定然是隻多不少。
“公爺……”
恰在此時,一將站出來想說什麼。
“除了老子以外,辰陽侯,已率軍直插嵐昆城了。”不等那人講完,宗寧出言打斷道:“羽林那幫臭小子,把嵐昆城給燒掉了,臨了還殺了不少北虜,這幫兔崽子狠啊,築了座京觀給北虜看……”
乖乖!!
左右眾將一聽這話,無不是瞪大眼睛,難以置信的看向宗寧,這話透著的信息可他娘的不少啊。
對端木玉、舒玉慶他們而言,黃龍所領羽林軍在他們不知情下,乾了一票大的,這戰績絕對小不了,這不止鎮住了北虜,也把滅虜軍給鎮住了。
他們心生感慨之下,也都生出感慨,天子傾儘心血締造的羽林,果真是沒有讓天子失望啊。
而霍欒這幫將校,除了震驚這些外,有些人想到了一點,眼下拓武城聚攏起這麼多人馬,勳國公領滅虜將軍更是親自到此坐鎮,而辰陽侯呢,更是領著大軍再戰嵐昆城,這就好比是兩個拳頭,狠狠的砸進了北虜扼守的拓武山脈要地。
北虜會有啥反應?
肯定發瘋啊!!
這他娘的何止是有硬仗啊,這接下來是他娘的會有一係列瘋仗要打,北虜要是能把這口氣給咽下去,那就不是北虜了。
接下來不管是拓武城,亦或是嵐昆城,瞧好吧,必然會有大批北虜雲聚的,兩個拳頭砸下去了,北虜肯定會想方設法的除掉的,這要是不除掉的話,那拓武山脈到底是誰當家做主?
一想到這裡,霍欒的心底生出一個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