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冥度的詢問,冥聽搖了搖頭:“還是和之前一樣,每天就待在自己那棟破彆墅了,大門不出二門不邁。”
冥度眼底閃過一抹幽芒:“這家夥派獸給使者送過幾次複蘇獸?”
冥聽如實回答:“一共三次,第一次是在比賽開始的第一天,送的應該是赤熊獸部自己的複蘇獸,第二次是在比賽開始的第四天,送的應該是它們各大獸部湊出來的複蘇獸。
第三次也就是昨天,這次的複蘇獸是怎麼來的,我就不太清楚了,或許是殺的,或許是借的,或許是壓箱底的。”
冥度摩挲著下巴:“你覺得這三次加起來有多少頭九禁複蘇獸?”
“這個……”冥聽思索片刻後,用太確定的語氣回道:“赤連每次派獸來送複蘇獸時,都會用隔絕布遮擋。
具體有多少我不知道,但根據進出獸宮的運輸車的大小來看,最高也就是十一二頭的樣子,不會在比這個高了。
而且第三次的時候,它們開進獸宮的運輸車,貨箱比前兩次都小,顯然已經是後繼無力了,我們十六頭的數量,絕對能穩贏!”
冥聽臉上綻開自信的笑容,一副勝券在握的模樣,但冥度的表情卻和他截然相反,皺著眉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
察覺到不對的冥聽,一臉不解地問道:“哥,你怎麼了?我們明明就要贏了,為啥你這副表情?”
冥度緩緩搖頭:“沒那麼簡單,這場比賽的勝負對赤連來說非常的重要,這老奸巨猾的狗東西不會讓我們贏的如此輕鬆,他一定在憋什麼陰招!”
“哥,應該不會吧?”
“會!”冥度迅速起身,語氣堅定地說道:“他一定會!你不清楚這場比賽對他有多麼的重要,如果知道的話,就不會這麼覺得了。”
冥聽收起眼中的懷疑:“那我們現在該怎麼做?”
冥度雙手環抱於胸,在書桌前來回踱步,在走了十幾個來回後,停下腳步吩咐道:
“你現在去各大獸部再要幾頭九禁複蘇獸,然後把這些複蘇獸偷偷運到獸宮裡藏起來。”
“為何要藏起來,不應該交給使者嗎?”
“我這麼做自然有這麼做的道理,時機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快去吧!”
……
赤連的彆墅。
“都準備的怎麼樣了?”
寬敞明亮大廳內,四頭氣息強大的複蘇獸圍坐在桌前,赤連與赤飛兩兄弟就在其中。
聽到赤連的詢問後,一頭麵容方正的女熊回答道:“八頭九禁複蘇獸都已經準備好了,都放在後院的運輸車裡。”
赤連滿意地點了點頭:“很好,如此一來就萬無一失了。”
赤飛嘴角勾起:“冥度的那蠢貨肯定以為我們拿不出複蘇獸了,不知道他今晚看到這八頭複蘇獸的時候,會是一副什麼樣的表情,會不會破口大罵,哈哈哈!”
咚咚咚!
赤連敲了敲桌子:“好了好了,還沒贏呢,笑那麼歡不怕陰溝裡翻船啊?”
“哥,我們贏下比賽已經是板上釘釘的事了,怎麼不能笑了?”
啪!
赤連用力拍了下赤飛的腦袋:“你呀你!多大個獸了,能不能成熟穩重一些?
就算這場比賽已經沒有懸念了,我們也不能暴露出心中的喜悅,萬一被冥度察覺到異樣,那一切就都完了!”
“這不都是自己獸嗎?暴露暴露怎麼了?”
“你還敢犟嘴!”
兄弟倆你一句我一句,氣氛好不輕鬆,殊不知冥度已經料到一切了。
倒不是他有多聰明,隻是因為李沉秋的謊言太嚇獸了,讓他對此次比賽的重視程度,達到了一個極為恐怖的高度。
同一時刻,李沉秋所居住的宮殿內。
“開玩笑的吧!加起來都吃了四十多頭九禁複蘇獸了,怎麼距離破禁還差一小截?”
李沉秋單手撐著額頭,臉上滿是無語,呆坐在被孜然味充斥的地下冰庫。
正常九禁複蘇者想要破禁,隻需要勤加鍛煉,輔以一頭九禁複蘇獸,待體內細胞完全進化之後,就能突破至十禁。
這個進化的過程有長有短,上限低的複蘇者,往往需要幾年甚至十幾年的時間,上限較高的複蘇者,便能將這個過程縮短至數月,甚至幾周。
例如時安,他當時突破至十禁的時候,隻用了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像李沉秋這種變態,隻要生命能量足夠,當天就能完成破禁。
但他的問題在於,細胞進化所需要的生命能量太龐大了,說是海量也不為過,足夠幾十名複蘇者破禁的肉,也無法支撐他突破至十禁。
“還想提前破禁,我想的可真美呀!”
李沉秋苦笑搖頭,看著空蕩蕩地下冰庫低喃道:“看來想要突破到十禁,還得靠沐血花,唉~~~”
此時的他並不知道,今天晚上赤連與冥度會送給他一個大大的驚喜。
時間來到晚上十點,吃完晚飯的李沉秋閉眼躺在搖椅上,看似是在休息,實則是在淬煉自身的異能。
夜夜的堅持,已經讓他異能的威力有了十分明顯的提升,利用美杜莎之眼審視自己,能清楚地看到遊走在體內,代表著異能的氣團,顏色變深了不少,體積也縮小了不少。
“不知道把所有異能淬煉到極致,會是怎樣一番景象。”
李沉秋嘴角勾起,憧憬著自己的未來,但沒過多久,他的表情便變得苦澀,因為他想到了自己破禁所需要的肉食。
九禁到十禁需要五十多頭九禁複蘇獸,那自己以後十三禁到十四禁,會不會也需要五十多頭十三禁複蘇獸,這怕不是要把十二獸朝全屠乾淨才能湊夠。
一想到這裡,李沉秋的臉龐微微抽搐,突然覺得自己的未來“一片光明”!
就在這時,一名仆從來到他的身後,恭敬地說道:“使者大獸,我家獸王和赤熊獸國的赤連,想要見見您。”
李沉秋平靜地回道:“讓它們候著。”
“是在殿外還是在殿內候著。”
“殿內。”
“遵命。”
仆從微微躬身,輕手輕腳地退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