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棧裡所有人都看的一臉懵,根本搞不明白,這到底是怎麼一回事。
巡防司雙手負在身後,趾高氣揚的走進客棧,張嘴大喊說,“掌櫃的,顧盼兒可是住在此處?”
“大人,本店確實有位叫顧盼兒的小姑娘入住。”掌櫃的連忙上前說。
“那就對了,去,把她人給本官叫來。”巡防司揮手說。
掌櫃的就準備跑上樓,去顧嬋所住的那間客房喊人。
這時那邊坐著的顧嬋,站起身說,“掌櫃的,不用去叫了,我妹妹昨晚就已出城辦事了。”
“哦!”掌櫃的木訥應聲,識趣的退到了一邊。
巡防司邁步走到顧嬋麵前,盯著她說,“你說顧盼兒是你妹妹?”
“不錯,我叫許仙,是她親哥,還未請教大人尊姓大名。”顧嬋抱拳行禮說。
“我乃京都巡防衙門巡防司趙堅,此次前來是奉皇命抓你妹妹前去問罪的。”趙堅冰冷說。
風豪和方天儀臉色一緊,心道壞菜。
剛剛他們才知道,顧盼兒昨晚去禁軍大營裡,把女皇親信給揍了一頓,結果這才剛吃完早飯,巡防衙門的人就來抓人了。
這豈能不讓他們替顧盼兒感到緊張。
可與他們相反的是,顧嬋卻是顯得一臉淡漠,反倒淡笑說,“趙大人,那實在是不好意思了,我妹妹出城辦事去了,如今我也不知她到底身在何處。”
“無妨,既然抓不到她,那抓她哥去審審也行,免得本官不好交差。”趙堅陰笑說。
說完,他抬手一揮,兩名官差立即衝上前來,給顧嬋套上了枷鎖。
風豪連忙起身阻攔說,“趙大人,還請以學子之禮相待,畢竟他可是冷王爺親自保薦,參加幾日後春考之人,若是你現在傷了他雙手,讓他之後無法提筆考試,冷王爺那邊怪罪下來,你也不好交待吧?”
“這……”趙堅無言以對。
冷王爺可不是他能惹得起的角色啊!
這種情況下,他自是要謹慎些的好,免得給自己找麻煩。
這般想著,他精明的揮手說,“把枷給他去了,以學子之禮待他。”
“是,大人。”兩個官差應下,又將套到顧嬋脖子上的咖鎖解開。
“許公子,那就麻煩你跟我走一趟巡防衙門吧!”趙堅抱拳行禮說。
顧嬋絲毫不懼,大搖大擺的朝客棧外走去。
很快趙堅就領著人,押著顧嬋離開客棧,前去了巡防衙門。
風豪和方天儀走到客棧門口,看著被押走的顧嬋,臉上皆泛起了擔憂之色。
方天儀著急說,“風豪哥哥,咱們得想辦法幫幫他呀!不然就怕他遭罪啊!”
“彆急,一會兒就有好戲看了,咱們乘著馬車跟在他們身後過去就行。”風豪鎮定說。
說完,兩人便乘著馬車,緩緩的跟在眾官差身後,朝著巡防衙門趕去。
一柱香時間後,顧嬋被趙堅率人押至了巡防衙門公堂內。
由於顧嬋是學子身份,所以依地月國律法,不必下跪。
趙堅坐在長桌後,伸手拿起驚堂木,砰的一聲砸到桌上,冷喝說,“堂下許仙,你可知昨晚你妹妹顧盼兒,出手毆打女皇親信,犯下重罪,依律當斬啊?”
“大人,這事兒我還真是不大清楚,隻是昨晚聽我妹妹提及過,我也想不到會是這麼大的罪,不過打人的確實是我妹妹,但這讓她打的好像是禁軍總教頭司徒空,和禁軍眾副將啊!這要把罪責都怪在她頭上,恐怕不大好吧!”顧嬋一本正經說。
趙堅當場聽懵了。
他就隻從女皇派來的人那兒聽說,昨晚是顧盼兒揍的月如煙,至於她為什麼敢乾這種事兒,他是一點兒不清楚。
如今此事既是已牽扯到禁軍總教頭和眾副將,那恐怕就真的麻煩。
“郭大人到!”
而正當趙堅想著這些,心裡開始犯難時,公堂外突然響起一道大喊聲,瞬間嚇的他脖子一顫,趕緊站起來往門口跑。
公堂外,郭品川和郭玉從大轎裡出來,邁步走了過來。
趙堅迎上前去,賠著笑臉行禮說,“巡防司趙堅參見郭大人。”
“免了,聽說你抓了許公子,所以本官特意過來旁聽一番,你接著審你的案便是。”郭品川冷著臉揮手說。
說完,他直接就領著郭玉走進了公堂。
趙堅豈敢怠慢,像個小跟班兒的一路小跑的跟了進來,然後命令手下官差搬來一把椅子,擺到公堂右邊,請郭品川入座。
郭品川坐下後,瞟著趙堅催促說,“彆愣著了,繼續審吧!”
“是,郭大人。”趙堅顫聲說。
接著他又走回到長桌後坐下,伸手擦了擦額頭上滲出的冷汗。
公堂大門口,此時也圍上來不少老百姓,風豪和方天儀也跟著老百姓們一起,站在大門口看熱鬨。
“咕嚕!”
趙堅往喉嚨裡咽了口口水,這才顫抖著手拿起驚堂木,輕輕的在桌上拍了拍說,“許仙,還不速速將你妹妹是如何揍月如煙月大人的事情如實招來。”
“回大人,昨晚我與妹妹也僅是匆匆一敘,並未深聊,所以此事個中細節,我並非是很清楚,還請大人派人前去京都大營裡,抓禁軍總教頭前來問詢才是。”顧嬋憋著笑說。
趙堅聽的一張臉慘白,整個人都傻了。
就他一個小小的巡防司,哪裡能與人家禁軍總教頭比啊!平時他要碰上了司徒空,都巴不得躲的遠遠兒的,這會兒要讓他派人去抓司徒空?這不等於要他老命嗎?他哪有這個膽子乾這種事兒?
而且最重要的是,公堂裡站著這小子,明顯不是一般人啊!否則像郭品川這樣的京都商會會長,以及朝中三品大員,會親自帶著女兒前來旁聽?
想到這種種,趙堅直接就愣在了原地,壓根兒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
顧嬋訕笑說,“趙大人,彆愣著呀!既然你要把這案子查明,給女皇一個交待,那你就得秉公執法,總不可能,我不清楚具體情況,又不是我打人的情況下,你還判我有罪吧?”
“這……”趙堅被嗆的啞口無言。
這同時,他額頭上已經開始冒起了豆大汗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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