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雨柱同誌說,他把廠裡獎勵給他的電視給捐出去了,請問您知不知道這個事?”中山裝領頭的又問道。劉婷聽了對麵中山裝小年輕的話語,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她沉默的點點頭,低聲說道:“跟我來。”
就轉身往何家書房走去。
打開門,映入眼簾的首先是一張折疊床,上麵鋪著涼席,邊上一個煙灰缸。
劉婷掃了一眼涼席說道:“我男人把電視機捐出去後,被我趕到書房睡單鋪。”
這讓過來的幾個同誌,都是尷尬的恨不得摳出三室一廳。
劉婷又轉到何雨柱的辦公桌那,打開抽屜,摸出一張紙條,上麵鮮紅的圓章印,說明了它代表的公權力。
“這就是街道給何雨柱同誌的回執,上麵有日期。
我家是把電視機搬回來,讓胡同裡街坊們欣賞了一下,讓他們見識了一下咱們自己生產的電視,然後第二天就去談的捐贈。·····”劉婷越是沉穩,站在門口的中山裝便越是尷尬。
雖然他們也算是見過世麵,知道劉婷嘴裡的話語,說不定是夫妻倆早就商量好的。
但架不住人家是真把小兩千的東西給捐出了啊。
前麵說過,職場上麵沒有無緣無故的針對。
就像是何雨柱他們加錢換彩電的事情一樣。
要是彆的廠子,說不定根本就沒有工作組這回事。
但誰讓現在的電視機廠正當紅,並且廠裡的一把手老艾同誌,也是站不了幾年崗了。
所以盯上他這個位置的人,並不止關外那些人。
一鯨落,萬物生。
古今中外,但凡有這種權力交替的時候,多的是出來打順風仗搶社會資源的人。
但什麼事,都要有個正規理由。
就像是這回盯上老艾位置的那些人,想的也就是抓一個老艾同誌管理不善的名頭,然後讓他主動認輸把位置讓出來。
卻是沒想到,一調查,獲得獎勵的一大半人,不是已經捐了,就是正準備。
還有幾個不是老艾嫡係的主,本來都準備認錯了。
結果聽了大家的說法,這個時候卻是紛紛改口,說正準備聯係合適的地方捐。
查問題,查出一堆好人好事出來了,這讓工作組咋進行下去。
要知道,老艾同誌身後也不是一點跟腳都沒有。
真要做的太過份了,老艾身後的人,自然會出來給他撐腰。
“···柱子,得虧有你啊。”老艾同誌也是難得露出了笑臉。
上次換電視的事情,其實老艾同誌也怕影響太大。
但下麵的小領導們都是心心念念想著要台好的,他也不好意思一口否決。
當然,當時他也沒想過正好碰上社會變化這個事。
工作組查了兩天,也走訪了街道跟養老院那些地方,雖然有些人的回答,根本就經不起查驗。
就像是那些說要捐卻是到現在都沒動靜的人。
但這種事,隻要大家統一了口徑,那就查不出什麼。
就像是後世做好事一樣,一幫人捐款,有人真捐了,有人沒有執行。
那麼追究問題,隻能追究那個沒捐的人。
而追究不到領頭的老艾身上。
所以工作組隻能以一個“···該廠領導層集體素質優秀,個彆同誌品性優良,換置彩色電視機事出有因,···全廠領導約定,個人掏腰包,回饋社會····”的論斷,虎頭蛇尾的結束了這次調查。
何雨柱也是抹了一把冷汗說道:“艾叔,我跟您說句實話,當初我捐電視,根本沒想到今天這個情況。
就是那天在電視上看到我去上麵開會,跟海棠花握手的圖片了。
我當時心裡想的就是,我都這麼優秀了,怎麼還能貪圖這種小便宜?
於是一時衝動,就把電視機給捐了出去。
我是真沒想到這回事。”
何雨柱這次說的真是真心話,當然,他看到他跟海棠花的照片,第一時間想到的,並不是他的優秀,而是海棠花這幾年日子也難。
為了怕殃及池魚,所以才做出那種事。
後世咱們看這段時間的事,好像海棠花一直挺穩的。
其實最為難的就是這位了。
一方麵怹理解老人家做的那些事情,
但另一方麵他也看到了,林子大了,什麼鳥都有的狀況。
他儘心儘力,兢兢業業,可以說是老人家身邊最忠誠的戰友。
也是最辛苦的那個人。
等何雨柱回到家裡,一推開書房,不由傻眼,他的折疊床,已經被收起來了。
何雨柱立馬大喊道:“媳婦,媳婦,我的折疊床呢?”
“瞎嚷嚷什麼?我收起來了,今天回屋睡去,天天住這,你不怕人笑話,我還怕人笑話呢。”劉婷柳眉倒豎,伸手指著何雨柱就訓斥了起來。
“守一老往我懷裡鑽,還老是咬我胸口,我想一個人睡。”何雨柱哭喪著臉,做著最後的掙紮。
“不行,必須回屋睡去。
彆以為我不知道,你睡這邊,就是沒人管你抽煙了。”劉婷指著已經清洗乾淨的煙灰缸說道。
何雨柱無奈的耷拉著腦袋,不情不願的往主屋走去。
這段時間天熱,何家用上了電風扇。劉婷怕小兒子蹬被子受涼,所以把何守一抱到了大床上跟她們夫婦一起睡。
自那以後,何雨柱算是受罪了。
每到下半夜,劉婷就會把電風扇關掉,或者對著彆的方向吹。
本來可以很涼爽的度過這個夏天,卻因為要照顧小兒子。
所以很多事情都需要注意。
特彆是何守一還小,偶爾尿個床,鑽到誰懷裡咬上一口磨牙,都是很正常的事情。
何雨柱好不容易,找了個借口睡到了書房,安靜了兩天,誰能想到今天就被鎮壓了。
要說何雨柱也不是第一次當爸爸了,以前天熱的時候,也跟孩子睡過一起。
但人就是這樣,何媛那個時候,何雨柱是感覺新奇,初為人父,激情滿滿。
再說那個時候的何雨柱也沒現在這麼忙。
到老二老三的時候,那是沒得選,夫妻倆一人照顧一個,相當公平。
到了小老四這兒,何雨柱也忙了,也懶了。
再說老夫老妻日子過久了,他對劉婷的全身上下,就像左手摸右手的淡然。
所以這才想著找借口偷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