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開始，因為何雨柱對港島市場稍微懂一點，電氣研發這塊，就請他過來開了幾次諸葛會。
後來就是這個洪老頭，以何雨柱要辦個出入證方便進出為由，把何雨柱的資料給騙過去了。
給他掛上了一個“顧問”的頭銜。
結果現在每個產品的研發，研發中心這塊都要電話催促何雨柱過來指點兩句。
就像今天這個會議一樣。
何雨柱願意做事，也享受這種忙碌，但不代表他願意被人當傻子坑。
“公歸公，私歸私，我是真有事情想著跟您溝通一下。”洪老頭難得的放低了腰身，給何雨柱賠笑了起來。
何雨柱也是皮笑肉不笑了一番，卻是扯著嘴角假裝看著手表說道：“哎呦，洪老師，我還真沒時間跟您敘舊。
您看，這個點，外麵的車子已經等著我了。
我去市府開完會，還得去質檢培訓部門，監督學員的考試，咱們下回，下回再聊。”
說罷，何雨柱從洪老頭身邊繞了過去，小步快走的離開了會議室。
“唉！得不償失，得不償失啊。”洪老頭恨不得拍大腿了。
何雨柱的老熟人，也就是曾經跟何雨柱在農場混過的王老師走了上來，卻是扶住了老頭安慰道：“老師，我剛才在窗戶邊上看了，的確是有車在等著何主任。
再說，我在這邊待得挺開心的。
也不想外調。”
“胡塗，”洪老頭麵色不善，前後掃視了一下，然後背著手往自己辦公室走去。
王老師自然是跟在了後麵。
等到師生倆進了辦公室，關上了門，洪老頭端起辦公桌上的茶缸小飲一口，這才說道：“你以為我隻是為了你一個？
我是為了你們這幫師兄弟。
光搞研究，不抓實權，你老師我前幾年的經曆就是你們的前車之鑒。
····
我後悔啊，當初不該為了貪小便宜把這個顧問頭銜硬壓到何雨柱頭上。
誰能想到他在市府的顧問頭銜，發言權那麼大呢。
要是他能在市府那邊給你說上幾句，你說不定就能在新組建的錄音機廠謀一個位置。
到時候，就算我退休了，你也能護住其他師兄弟。····”
洪老頭苦口婆心的一段話，讓王老師沉默不語。
他抬頭看看洪老頭，這個老師肯定是為了他們好的，但卻不是他想要的生活。
這個事簡單來說，就是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洪老頭現在是電氣中心二把手，自然是一言九鼎。
而現在四九城要建設大量的“高科技企業”，洪老頭也想著讓自己的學生們去分一杯羹。
洪老頭學術地位上，雖然很重要。
但在市府那邊，卻是沒什麼發言權。
洪老頭後悔的也就是這個。
當初他要邀請何雨柱進電氣中心當這個顧問，就是為了掏空何雨柱那些新潮的想法。
這個並沒有錯，何雨柱也樂意把他知道的發展趨勢告訴研究人員。
但洪老頭本來可以光明正大的跟上麵申請的，不過那樣何雨柱掛上去的顧問，級彆待遇上麵肯定正式了。
不然何雨柱憑啥來當這個顧問？
電氣研究中心的位置很奇怪，一開始他們是作為電視機廠的附屬部門建設的，也就是洪老頭現在級彆也不高。
雖然上麵說，要把電氣研究中心獨立出去。
但具體掛什麼字頭，還是兩說的事情。
說白了，就是曆史底蘊不足，隻能在市府下麵掛個名字。
那洪老頭最多也就是跟何雨柱一樣的級彆。
這上麵就要說到私心的問題了。
何雨柱多大年紀？
洪老頭多大年紀？
如果何雨柱掛了顧問名頭，在研究中心的級彆再跟他一樣，那以後他下去了，誰還能爭過何雨柱？
所以洪老頭隻給了何雨柱名頭，但一直沒有級彆。
也可以說，何雨柱在研究中心這個顧問頭銜，前麵要加上編外兩個字。
這也是何雨柱不願給他好臉色的原因。
還是那句話，何雨柱喜歡做事，也願意分享，但他不願意被人當傻子。
至於洪老頭這樣安排到底是私心多，還是怕何雨柱這個外行指導內行，何雨柱並不想知道。
人跟人之間的關係，在誌同道合的時候，可以是戰友。
但出現分歧的時候，也可以保持自己的獨立性，不摻和一些事情。
這就是何雨柱的選擇。
再者，何雨柱在市府任命新建廠子領導人選的問題上，的確有建議權。
但何雨柱根本就不打算用這個建議權。
他不是老艾同誌，老艾同誌現在麵臨著退休，資格夠老，他推薦誰，彆人就算是不同意，也不會記恨上他。
但何雨柱才幾斤幾兩？
他自認沒那個金剛鑽。
假如甲乙丙丁四個預選對象，何雨柱要是推薦了甲，不管成不成，其他三個肯定會怪上他。
這種吃力不討好的事，何雨柱才不會乾。
這麼一說，好像把洪老頭這類的技術人員說的太複雜了。
其實都差不多，隻要身在職場，沒點心眼的人，肯定是坐不好領導位置的。
就是何雨柱當食堂副主任的時候，他還不是要玩心眼，玩平衡。
都是一樣的事情。
沒什麼好壞善惡之論。
隻要在那個位置上，做了那個位置該做的貢獻，那就是合格。
要是做的多了，那就是優秀。
就是這麼簡單。
“柱子，老洪找過你沒？”說話的是老艾，他今天搭何雨柱的順風車，一起去市府開會。
這個點說開會也不對，馬上午飯時間了，說何雨柱跟著老艾同誌過去蹭飯更合適。
也就是老艾同誌的一些“朋友”，想著跟老艾同誌商量一下他們可以安排什麼人的問題。
讓已經麵臨退休無欲無求的老艾同誌幫忙把把關。
而何雨柱作為老艾的嫡係，也到了他見見世麵的時候了。
“嗬嗬···，也找您了？”何雨柱問道。
“嗯，搞技術太久了，還是太單純。”老艾同誌一言總結了。
“人家可不單純，把我忽悠的團團轉。
掛根胡蘿卜在前麵，就讓我拚命的拉磨。”何雨柱輕笑道。
“屁，你沾上毛比猴都精，要是你不想去，他那套玩法能逼你去？”老艾肯定是了解何雨柱的，又是一句話說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