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至於不至於啊,你們這話說的就有些鬥氣兒了。
江山啊,你要說什麼就說清楚,要不然就彆開頭。
不要老搞些誤會出來嘛。”
文老又開始火上澆油式的勸架,看起來是在譴責劉江山,實則是給他提供機會把這帽子給虞念扣牢。
“既然說趕話說到這裡了,虞部長,若有言語不當得罪之處你多包涵。”
劉江山麵色一肅,端起桌上的杯子對虞念示意了一下。
麵上沉著淡定,實際心裡激動的很,終於到了這一刻了。
“您但說無妨。”
虞念也端起杯子舉了舉,淡淡道。
“據我所知,你抵達南山第一次跟廖總長會麵後便離開了南山。
回來後第二次跟廖總長見麵,剛進辦公室廖總長就被請了出來。
是也不是?”
這種場合劉江山自然說話委婉些,說是被請了出來,其實就是被趕出來了唄。
在座的諸位也自然都聽得懂。
兩人這連番的你來我往,已經吸引了大部人的注意力。
聽到劉江山這話,更是各有各的心思。
連大領導都放棄了交談看過來,不過他並沒有出聲打斷兩個人。
“您說的是,不過敢問劉首長是如何得知?”
虞念十分坦然的承認了,麵對眾人的異樣視線麵色絲毫不變。
“我家裡堂叔剛好這段時間在南山交流學習。
諸位應該都知道,他與廖總長是多年好友。”
劉江山早就想好了說辭,這點他絲毫不怯。
誰有證據證明是他盯著虞念,不管怎麼看這都是巧合嘛。
“小虞啊,這事兒老廖也是個脾氣固執的。”
文老似乎不知道怎麼勸了,欲言又止了一下。
提醒這些人廖總長可不會輕易改變主意。
“是啊,這般大事可耽誤不得啊。
他們等了太久了實在不行,咱們是不是該早做打算?”
雲老眼裡全是焦急之色,最後這話是看著大領導說的。
什麼意思不言而喻,實在不行就換人唄。
總不能因為虞念跟老廖談不攏而擱置項目吧。
老廖那臭脾氣,說急了連跟他都翻臉,還是得從虞念這邊想辦法解決。
他這話是真的沒摻雜什麼私人恩怨,是完全出於對這個項目的考慮。
作為曾經的南山人,他是真的著急。
劉江山嘴角微微動了一下,看看這不就有人替他把話說出來了嘛。
他剛才的話可不是白說的,他堂叔跟廖總長是多年好友。
虞念不適合這個項目,那誰適合呢?好難猜哦。
“我插一句嘴,江山,老文啊,你們是怎麼就認定了小虞一定失敗了呢?”
陳老這時候卻突然開口了,目標直指那兩位。
他當然知道這事兒主要是劉江山,但老文算計他,他自然也不能落下對方。
至於雲老,他是完全忽略。
那就是個做學問做傻了的,什麼都不知道稀裡糊塗的就被人當槍使。
“陳老,這事兒不是我們認不認定的問題啊。
我也希望小虞成功,但事實就是如此。”
劉江山苦笑著開口,兩手一攤一副很無奈的樣子。
“哪裡來的事實?我聽著小虞說的是工作的事情工作場合再談。”
陳老淡定反問,不同於之前文老的陰陽,他這話相當於明著袒護虞念了。
不少人的目光變得有些意味深長,這老夥計是玩的哪一出?
虞念有些意外的挑眉,沒想到這局唯一一個明目張膽支持她的竟然是這位。
“老陳啊,我知道你也著急。
但你這話可是沒什麼意思啊。”
文老笑了兩聲,覺得陳老這話有些可笑。
莫不是年紀大了耳背了,聽話隻聽一半?
就聽到虞念說不談工作了,沒聽到剛才虞念親口承認那些嗎?
難不成因為他們算計他,所以這時候跳出來唱反調?
“我的意思是小虞做的沒毛病,工作跟私生活分的很清楚。
反倒是你們一直咄咄逼人的,這是要乾什麼呢?”
陳老聲音依舊沉穩,隻是眼裡卻閃著老謀深算的光。
他當然沒瘋,也不是要故意跟劉家做對才如此。
而是源自於多方麵的思量,權衡利弊下做出的決定。
他剛才一直沒參與這個話題,就是在思量這事兒。
依照陳老對虞念的了解,她絕對有後手。
俗話說的好嘛,最了解你的往往是你的敵人。
尤其是陳老這般心思縝密的人,他要跟虞念對上,那絕對會全方麵的了解對方。
必須做到知己知彼才能百戰不殆,當然他最後還是殆了。
但不妨礙他對虞念了解的加深,她今天晚上太反常了。
反常的不像是劉江山給她做了個局,倒像是她才是那個做局的人。
以身入局,這大概是最高明的一招了。
想把這一手玩明白不容易,但他覺得虞念可以。
當然這老狐狸也考慮過後果,如果虞念贏了,那沒話說,他在虞念那兒絕對能記上份人情。
雖然他們對立了許久,但對虞念的某些行事作風,陳老還是佩服的。
你得罪她,她絕對不會放過你。
但同樣的,你幫她,她也不會虧待你。
反之今天晚上如果虞念敗了,那他就是看不慣劉江山跟老文他們以大欺小,仗義執言。
誰能明麵上挑他理不成?
並且他相信虞念就算今晚敗了,後麵也會找補回來,鹿死誰手還未曾可知。
但不管輸贏,他在虞念這裡絕對是加分了。
其實眼下不管是二號還是劉江山,那都是還遙遠的事情。
陳家目前最大的威脅還是來自虞念,所以這是他陳家跟虞念消弭恩怨的一個絕佳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