蛻變比修行更漫長，足足過了有900多個紀元，東懷月率先完成蛻變，時光源境的氣息從她身上擴散開來，磅礴的氣息壓得母宇宙瑟瑟發抖。
秦恒感悟的法則更多，在踏入源境的同時，過去時光裡感悟的造物法則也有了一次新的成長，所以多耗費了十幾個紀元時間。
當他突破之後，母宇宙愈發顯得渺小，兩個源境尊神站在界外往裡看，就好像兩個人類在觀察小小的雞蛋。
“宇宙……好小。”東懷月發出感歎聲。
秦恒感應了一下自身的體內宇宙，說道：“除了混沌海之外，我們的體內宇宙已經全麵超越了母宇宙。隻要將混沌海這顆碩果摘下來，就可以將母宇宙納入體內，帶著它前往界海更繁華的地方。”
現在他們的實力，和克什摩應該是差不多的。
祖器和混沌海滋養了他們，讓他們省去了掠奪其他宇宙的過程，直接完成了最艱難的積攢，直接達成蛻變。
源境不分高低，隻有成為天尊才會發生第二次質變，此時的他們，單獨一人即可和克什摩打成平手，若是聯手，那就是碾壓！
不過當他們看向混沌海的時候，感覺自己仍然還是有點小。
那剩餘的混沌海，比他們兩個加起來都龐大，想要收入囊中，恐怕也需要不短的時間。
東懷月道：“混沌海的問題是我帶來的，如今我超越了前世，踏入源境，也是時候消去這份麻煩了。咱倆一人一半，將剩餘的混沌氣取走，還母宇宙一個清靜。”
一千六百個紀元，地球時間176億年，她的修為終於超越了前世。
無論秦恒是不是她的一半真靈，此刻的她，都可以驕傲的告訴曾經的自己，這是一次更好的人生！
秦恒道：“混沌海既是麻煩，也是機緣，取走之後，我打算留一部分，重塑一個小混沌海，給後來者們冒險闖蕩。”
東懷月聞言一笑：“好啊，那我四你六，我也出一份，以後閒著沒事我就去你的宇宙裡閒逛，看看有沒有好苗子，收幾個徒弟玩玩。”
商量好後，兩人壓製自身源境氣息，再次進入母宇宙之中。
實力的蛻變，使得他們看待萬物的角度都變了。
母宇宙變得很小，他們即使是將自己的體型壓縮到凡人形態，仍然感覺母宇宙很脆弱，好像一不小心就能打碎。
在兩人回來的瞬間，宇宙意誌變傳來了強烈的抗拒之意，即使他們兩個之前是這裡的生靈，也讓沒有思維能力的宇宙意誌感到害怕。
各大真神倒是沒那麼慌亂，感受到兩人氣息歸來，立即現身迎接，紛紛口稱：“參見尊神。”分彆對兩人行禮。
秦恒意外的發現，在自己突破的一千個紀元裡，小魔神和另外六位年輕人居然也踏入了真神領域，現在除了他們兩個之外，宇宙之內的真神數量達到了20位！
“怎麼一下子多了這麼真神？難道我們兩個在外頭突破，氣息太強嚇到了宇宙意誌，所以宇宙意誌在瘋狂造神？”秦恒有些哭笑不得。
始祖神尷尬道：“好像是這樣的……最近一千多個紀元，氣運資源確實投放得有些誇張。”
短短一千多個紀元，誕生的新神數量都超過之前十幾萬個紀元了！
不過這是好事。
秦恒道：“你們先散了吧，可以去商量商量以後的格局。等我們收走混沌海，將要重新劃分宇宙勢力疆土。”
虛燼神等人聞言驚訝道：“重分疆域？怎麼分？”
宇宙就這麼大，在他們看來，重分的結果可能是縮小現有的神國，讓沒有神國隻有神殿的新神們也參與進來瓜分疆土。
但秦恒說道：“會有個更大的宇宙在等你們。”
一句話直接把眾神給說迷糊了，不知道是什麼奧妙。
有人猜測是混沌海消失以後，多出來1000億光年直徑的空間，可以多開辟一兩個神國。
不過這個理由好像不夠分量，還達不到讓秦恒專門提一嘴的程度。
眾神帶著疑惑離開，也順便通知自己門下的永恒強者，讓他們趕緊離開混沌海，免得發生意外。
秦恒和東懷月再臨混沌海，此時用源境強者的角度去看，總算體會到了克什摩的心情。
品嘗過混沌之氣的美妙滋味，此時他們看著這個霧蒙蒙的世界，感覺就好像沙漠中的旅人看見了一汪清澈的池塘一樣，恨不得撲過去飽飲一場。
源境雖然不分境界高下，但宇宙是可以持續擴張的，他們現在才剛剛入門，若能吞掉剩餘的混沌海，至少可以讓體內宇宙擴大幾倍！
即使戰力保持不變，續航能力的提升，也是一種很大的進步。
到達源境，吞噬混沌氣就不需要再合體了。
兩人各分一邊，屹立在絕淵深處，將神念化作無形的大網，秦恒籠罩其中60區域，東懷月籠罩其中40，將它收緊、壓縮。
過程中，有許多永恒生命被他們扔了出去，拋得遠遠的。
在這些永恒強者驚訝的目光注視下，混沌海開始以肉眼可見的速度縮小。
1000億光年直徑的廣闊混沌世界，僅僅幾天時間，就縮小到了900億光年。
而後800億光年，700億光年，600億光年……
每收縮一圈，壓縮的速度就會變慢，直到收縮至1億光年，騰出超大範圍的一片空間以後，再進行壓縮已經十分困難了。
大幅度壓縮過後的混沌之氣，幾乎凝聚成了液態，一片清澈透明的茶色，的確和混沌書上所記載的“半杯茶水”十分相似。
就是這茶杯好像有點大……
兩人繼續努力，花了幾個紀元時間，將1億光年的混沌海進一步壓縮，變成了一個直徑100萬光年的湖泊。
這湖泊再也沒有氣體，隻剩下液態的混沌聖水。
站在源境尊神的角度去看，整個混沌湖一共也才7滴聖水，之前他們兩個吞掉的部分，加上演化祖器、十幾萬紀元之間被奪取的寶物、紀元等等，差不多是兩滴的份額。
兩滴混沌聖水，鑄就兩個源境尊神的同時，還留下了不朽秘匣、煉神爐兩件祖器，以及數十件至寶，數位真神……
這玩意的珍貴程度，哪怕是源境的秦恒和東懷月，也仍然感到隱隱恐懼！
兩人分掉這個混沌湖泊，秦恒占4滴，東懷月占3滴，各自納入體內宇宙之中。
威震宇宙十幾萬紀元的混沌海，就此徹底消失。
收下混沌海之後，秦恒問了句：“當初潑出半杯茶水，造下混沌海的那位‘大至尊’，和你的關係很不一般。有這樣偉大的至親在，你乾嘛還要自斬轉世？”
他知道這個大至尊和東懷月前世的關係很親密，但以前還不是很了解大至尊到底有多強。
如今知道了混沌聖水的奧妙，他才清晰的認知到，大至尊簡直就是個怪物，比界海中心那隻手的原主人還要可怕！
哪怕自身修為低些，在其麵前沒有那麼高的地位，估計也比普通源境尊神過得舒服自在吧？
東懷月聞言撇了撇嘴：“我不喜歡比人弱小的個感覺。可能就是因為他太強了，我打不過他，才需要自毀根基，重開一世尋求更高的上限。然後經曆漫長修行，回去啪啪打他的臉。”
秦恒品了品她這句話的意味，然後問道：“那要是我們努力到最後，還是打不過他怎麼辦？”
東懷月嗬嗬一笑：“不可能，絕對能贏。就算單獨一個打不過他，咱倆融合之後難道還不行？”
融合體……
如果麵對的是其他敵人，秦恒肯定自信滿滿。
但對於能把混沌海當茶喝，喝不過癮還能隨手潑掉的大至尊……隻怕夠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