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目光掃過殿內眾人。
季無書聞言仰天大笑,眉飛色舞的,顯然極為高興。
“外敵?哈哈哈!你當咱們清微宗是軟柿子?你閉關後不久,我們幾位師叔師伯便回山了!”
他眼中閃過凜冽殺意,“他們聽說丁師妹和師妹夫你們受傷,而且宗門還多次被外敵侵犯,當即點齊人馬,尋那些偷襲清微宗、覬覦你機緣的雜碎算賬去了!”
“不出三日,他們便能提著仇敵首級歸來。”季無書難掩眼中快意,“到時候擺上慶功宴,一來賀你突破,二來給倩倩解氣!”
薑成望向丁倩閉關方向,眸中暖意與殺意交織。
“那便感謝各位師叔師伯了,等倩倩出關,他們也能正式認識,到時再行感謝!”
……
幾日後,清微宗山門之外,雲霧翻湧,空間波動劇烈。
先是一道淩厲劍氣撕開虛空,緊接著,一道道身影裹挾著磅礴靈力自其中魚貫而出。
為首的一位老者,白發如瀑,周身縈繞著凜冽寒意。
他手中提著一串散發著幽光的鱗片,其上撒發出莫大的威壓,正是某位強敵的逆鱗!
每一片都大如蒲扇,閃爍著森冷的光澤。
在他身後,一位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單手拎著數顆猙獰的怪異頭顱。
這些頭顱雙目圓睜,似在死前遭受了極大的恐懼。
鮮血順著男子的手臂汩汩流下,滴落在山門的台階上,讓人觸目驚心。
另有一位身著紫袍的女修,手中玉盒散發著詭異的氣息。
盒中裝著的,是幾根珍貴無比的獸角,角上的血光閃爍,隱隱有不甘的嘶吼傳出。
清微宗弟子早已得到消息,紛紛湧出山門,列於兩側,目光中滿是敬畏與激動。
人群中,有弟子小聲議論。
“這就是幾位長老的實力嗎?太恐怖了,那些妄圖進犯我們清微宗的家夥,這下知道厲害了!”
“可不是,聽說這些敵人都是在其他界麵稱霸一方的大勢力,結果在咱們長老麵前,竟然這麼不堪一擊,這才不到一個月的時間,就被長老找到並斬殺了!”
幾位長老闊步前行,所過之處,空氣仿佛都被凍結。
他們身上的血跡與戰利品,成為了他們赫赫戰功的證明。
薑成、季無書等人早已等候多時。
季無書滿臉笑意,快步迎上前去:“師叔師伯們辛苦了!此番歸來,可算是給宗門揚眉吐氣了!”
白發老者將逆鱗重重地放在桌上,發出沉悶的聲響。
這特製的桌子,四腳直接彎折下去,可見這些鱗片的重量驚人、
“哼,那些宵小之徒,覬覦我清微宗的機緣,還敢屢次進犯,今日,便是要讓整個星域都知道,清微宗不是他們能惹的!”
說著,他目光轉向薑成,眼中閃過一絲讚許。
“你就是無書說的,丁倩師侄女的丈夫薑成吧?這一路來多謝你護持宗門,為宗門爭了光,我穆雲霄在這裡感謝不儘!”
白發老者話音剛落,身材魁梧的中年男子大步上前,將手中頭顱隨意拋在地上,震得地麵泛起蛛網般的裂痕。
他咧嘴大笑,露出一口白牙:“我陸狂刀雖不擅言辭,但也知道薑小友和紫宸,薑小姑娘,以及這幾個神獸都為宗門幫忙了!”
“薑小友短短時日便突破道祖後期,這份天賦,放眼整個星域也是鳳毛麟角,正是有你們這些豪傑,那些宵小才沒有攻破宗門!”
說罷,他隨手甩出八個玉瓶,瓶中溢出的靈氣竟在空中凝成八朵靈火,“這是我在敵營繳獲的‘焚天髓’,能淬煉肉身,助道祖境修士穩固境界!”
“你們一人一獸各一瓶。”
薑成、紫宸大帝、冰星麒麟、火漓、薑依依、小吞一家都有。
身著紫袍的女修也蓮步輕移,走到眾人麵前,玉盒中的獸角突然發出尖銳鳴叫。
她指尖輕點,血光頓時收斂,柔聲道:“陸師兄豪爽,我蘇靈韻也不能小氣。”
“這是我斬殺的望天龍獸,取的它們的角,可以用來煉製道祖級彆的法器,聽說薑小友有煉器的本事,這角就贈送於你。”
她袖中飛出七顆閃爍著幽藍光芒的珠子,“另外,此乃‘幽冥凝魂珠’,可滋養神識,對突破瓶頸大有裨益,幾為小友還請收下。”
這時,又有一位麵容冷峻的灰袍老者緩步上前。
他周身縈繞著細密的符文,舉手投足間似有天地大道流轉。
“我周玄策,主修陣法之道。”
他屈指一彈,兩枚刻滿星辰紋路的玉簡懸浮半空。
“這是我畢生鑽研的‘周天困魔陣’與‘星隕破界陣’,能輕鬆困殺道祖後期巔峰強者,就是混元道祖,也不能輕易掙脫,日後對敵必有大用,都送於你們!”
最後,一位拄著青銅拐杖的老嫗佝僂著身子走上前。
拐杖頂端鑲嵌的骷髏頭突然睜開眼,發出陰森笑聲。
“老婆子我楚九幽,就沒你們這些講究!”
她甩出一個布袋,袋口頓時湧出濃鬱藥香,“‘九轉續命芝’、‘陰陽回春果’,療傷、固本皆是一等一的好東西,你們以後可能用得上!”
薑成與紫宸大帝對視一眼,同時抱拳推辭。
“幾位長老厚愛,我等實不敢當!倩倩乃我妻子,大帝等人是我朋友親人,幫忙守護宗門本就是分內之事,怎可……”
冰星麒麟薑依依也是沒打算要這些東西。
“分內之事?”
穆雲霄打斷薑成的話,眼中閃過一絲不悅,“若不是你們力保宗門,我等即便趕回來,恐怕也隻剩一片廢墟!”
陸狂刀更是直接將玉瓶塞進薑成手中:“讓你拿著就拿著,婆婆媽媽的,不像個漢子!”
蘇靈韻掩嘴輕笑:“薑小友,這可不是尋常禮物,而是我們對功臣的謝禮,若你不收,倒顯得我們清微宗不識好歹了。”
周玄策與楚九幽雖未多言,但目光灼灼,似在說“今日必須收下”。
薑成與紫宸大帝無奈,隻得再次行禮:“既如此,我等便恭敬不如從命!日後定當為宗門鞠躬儘瘁,不負幾位長老厚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