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會告訴自己，這樣沒什麼的。
最後一次。
可等緩過來之後，又開始有一些後悔。
比如，清晨醒過來的江洋。
收拾了一下，上完一節課，才收到丁意的信息“錢怎麼給我退了？”
江洋吐了一口氣“要給錢，也是我給你！”
“那你給啊。”
江洋直接轉了五塊錢過去，
沒想到丁意秒收，還回複了一句“謝謝，老板。”
跟著又說道“一塊錢一張，這價位有點低誒。”
江洋實在覺得拿這樣的丁意有點沒辦法，他也不知道丁意怎麼突然就變成這樣了，還有點沒臉沒皮“你正經點！”
過了一會，丁意才回道“正經就正經，”配合了一個生氣的表情。
隨後就看到丁意的信息“還記得三個月前你和我說的中泰集團的股票嗎？”
江洋愣了一下，旋即想起那陣子偶然間在晚上看見丁意在客廳看股票數據。
本來不想多管閒事，但他注意到丁意好像格外關注幾支股票之後。
估計丁意應該是打算購入的，思量一下忍不住開口道“好像不適合買入。”
丁意詫異了一下“你懂？”
“偶爾也會看一下。”
“你一個學生，不要研究這種東西。”
江洋明白丁意又打算說教他，說道“我是聽幾個學長說起過，偶爾看看而已。”
丁意也沒往心裡去，她其實也隻是無聊的時候買一些。
贏了多點零花錢，虧了她也不心疼。
但江洋不一樣，她知道對方很缺錢，所以有些擔心他衝動會買。
於是說道“這東西就和賭博差不多，賭博還能讓你嘗個甜頭，這個可不會，你現在不要研究這些。”
江洋見狀歎了一口氣，也不再多說。
不過那天準備睡覺之前，還是說了一句“你要是想玩玩，可以看一下中泰集團，短期應該可以拿一陣子。”
說完也不管丁意反應，就回了臥室。
他也隻是說上一句，至於買不買是丁意的事，不過是想給自己房東一點回報。
他自己是不能，也不會買的。
看著丁意的信息，他回複道“你買了？”
“嗯，之前聽你說了以後，買了一些，賺了一點，早就打算賺了就分你一些。”
“我隨口說的。”
“無所謂，就當谘詢費了。”
“不用。”
“怎麼？當還我了？”
江洋歎了口氣“丁意，你到底打算乾嘛？”
“我說了，那陣子你看了我幾十次了吧，總不能白看吧。你要和我撇的那麼清，那就一樣一樣還完。”
這話聽著總感覺怪怪的，也讓江洋感覺自己和丁意之間說不清的感覺。
下午接陸輕音的時候，丁意竟然還沒有走，看見她的時候，江洋多少有點尷尬。
不過還是打了一聲招呼。
丁意表現的很自然，甚至還打趣了江洋和陸輕音一句。
在陸輕音收拾東西的時候，丁意不知道什麼時候走到江洋的身後。
伴隨著耳邊的氣息，他聽見丁意小聲的說道“照片好看嗎？乾壞事了嗎？”
後麵一句話，語調軟糯，又帶著一絲勾人。
江洋身體僵了一下，他是實在沒想到丁意竟然這麼大膽，下意識看向陸輕音。
注意到陸輕音背對著他們，才往前挪了一下，避開身後好像貼在他耳朵上的紅唇。
“你瘋啦！”
說完江洋就走向陸輕音，他是真的有點怕了。
所以他沒注意到身後的丁意，也在緊握著拳頭，克製著有些發抖的手。
她其實也慌，可看到江洋心虛的樣子，她就有點忍不住。
江洋昨晚會不會和她一樣？
看著她的照片，做壞事？
畢竟昨晚她的照片，尺度一旦想起，她也有會覺得自己是不是瘋了。
可這種感覺又讓她覺得很刺激。
酥麻感由腦中想象出來的畫麵，傳導至全身。
特彆是，江洋來之前，陸輕音和她吐槽，江洋有點喜歡咬人。
手勁也有點大。
雖然少女因為害羞沒有說的很明顯。
但丁意怎麼會聽不出來。
丁意是覺得自己真的有些病態了，畢竟是她總是有意無意將話題引向某部電視或者某些場景。
才會和陸輕音聊起那些少兒不宜的事。
諸如某部火劇男女主接吻的時候伸舌頭之類的。
聊著聊著就會轉移到自己身上。
聽著陸輕音言語裡偶爾露出的細節，丁意內心那種奇異感，她自己都形容不出來。
所以看見江洋的時候，就忍不住去撩撥他一下。
可能要是江洋不心虛，她就會心虛。
可江洋的樣子，反而讓她拋掉了緊張，羞澀。
某些關係中，你強它就弱，你弱它就強。
晚上吃飯的時候，三人一起在丁意的辦公室吃的。
江洋如今隻剩低頭扒拉飯的動作，
陸輕音倒是和丁意聊的很開心。
吃完飯之後，丁意趁著陸輕音去洗手間。
站在江洋身前，對江洋說道“你心虛啊？”
江洋沒好氣道“我心虛什麼？”
“心虛你昨晚做過的事。”
江洋對上丁意的目光，他意識到，他不能任由丁意這麼下去。
剛才吃飯的時候，丁意又用腿蹭了他一次。
這麼下去早晚要出問題。
“丁意，你要是再這樣，就算輕音會生氣，我也會和她說明白。”
丁意目光沉了一下“包括你和我差點睡了這件事？”
“還包括那一年多，你總是說喜歡我這件事？
江洋，許以薇和蕭笑的事，近在眼前，你確定輕音聽了之後，會原諒你？
或者說不在意？
你覺得可能嗎？
你有千萬理由，
她在喜歡你，也不過是個十八歲的小姑娘，自己的男朋友有那麼多故事，你覺得她接受的了？”
江洋臉色也有些變幻，這些他其實也明白，很多事根本不是坦白就能解決。
甚至會讓事情更加麻煩。
不過他還是說道“無所謂，到時候，什麼結果，我都接受。”
他不能在這方麵被丁意壓住。
果然丁意變了臉色“那我呢？”
江洋歎口氣“我說了，隻要我能做到的，我都願意還你，或者說，我都願意幫你，
丁意，不論你信不信，我真的很感激你，隻要我可以做到的，我都會儘我所能，除了愛情，我真的沒辦法。”
丁意聽了江洋的話，沉默下來，她能感受到江洋的決心，他有跟陸輕音坦白的決心。
這一刻丁意心裡也是複雜的，不說陸輕音和江洋之間究竟會怎麼樣，
她和江洋一定會因為這個生出間隙，那是她不想看到的。
雖然心中依舊埋怨著江洋招惹了她，可卻還是不舍的江洋離開。
如果做得到，她也不會和陸輕音相處的這麼好了。
不再去探究自己紛亂的內心，而是冷清開口道“要你張照片？你很難做到？”
“說的很好聽，儘你所能？我又提過什麼很難做到的要求嗎？江洋！”
隨著丁意的話說完，江洋愣了一下，好像是這個樣子。
可，可要自己照片，很奇怪的吧。
看著江洋臉上猶豫糾結的樣子，丁意冷哼一聲“切，愛情你給不了？我又沒說要你的愛情。”
鄙視完小聲嘀咕“彆以為我喜歡你？！”
“那，你要我照片乾嘛？”這次江洋說的有點猶豫。
“你管我？你就說，這很難嗎？”
好像並不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