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素心聞言想了想,沉聲說道:“聽我爺爺說會損失一些修為,具體的情況我也沒見過,不是很清楚,上仙你願意收我做仙奴嗎?”
王曉看著張素心期盼的眼神,搖了搖頭,淡淡地說道:“我還有很多事要做,帶著你不方便,你留在村子裡也許比跟著我更安全。”
聽著王曉拒絕的話語,張素心臉上露出彷徨無助的神情,整個人仿佛失去了靈魂,雙眼變得呆滯無神,不知道該如何是好。
沉默了少許,王曉開口問道:“新的村老到來後,這個村子的情況會如何?”
張素心聞言立即應聲說道:“村老的房屋屬於村老的,我隻能自己去搭建一座房屋,其他的事情不知道,可能與我爺爺在的時候差不多吧!”
王曉聞言心裡頓時明白了張五四為何要讓張素心做自己的仙奴,因為新的村老來後,收了村老房屋,張素心就沒有地方居住,更可怕的是失去了村老的庇護,張素心的下場恐怕不會好過,新的村老是否會將村民當回事更難說,王曉感覺在這個天淵世界,像張五四這樣負責的村老估計很少。
想到這些,王曉搖了搖頭,依舊沒有想帶著張素心這個累贅的想法,畢竟與張五四或者張素心沒啥感情,那些可怕的艱難痛苦與他又沒有啥關係,畢竟這個世界上生活在苦難中的人太多了。
站起身,王曉準備離開這個村子,去最近的縣城裡去看看,更加深入地了解這個世界的情況,方便以後做事。
張素心見王曉朝著屋外走去,知道王曉打算離開,心中的恐懼不可自製的升騰起來,立即奔跑向王曉大聲喊道:“上仙等等。”
王曉聞言止住了準備騰空而起的動作,雖然雙方沒啥感情也沒有過多的交集,以王曉的性格是不會理會張素心,但不知為什麼,王曉本能地停下了腳步,好似這樣離去的話,會有巨大的遺憾。
看著王曉的背影,張素心開口說道:“上仙,我用一件寶物,換你收我為仙奴,隻求你在力所能及的時候保護我安全就行了。”
轉過身,王曉看著好似一夜之間長大了的張素心,那雙明亮的大眼睛中再無純真無邪,有的是升騰而起的智慧光芒。
“說說看,是什麼寶物,如果對我有用,我會答應你的要求!”王曉淡淡地說道:“我的為人你可以相信,雖不是好人,但也不是壞人。”
張素心點點頭,轉身跑進屋內,很快消失在王曉的感知中,王曉見狀皺了皺眉,身形一閃朝著張素心氣息消失的地方飛去,來到屋內的一處暗道邊上。
看著下麵的暗道,王曉想起張五四說的地窖,這裡果然極其特殊,能屏蔽修士的感知力,仔細研究下,發現是某種玄奧的氣息籠罩著整個地窖。
在王曉沉思中,幾分鐘後張素心從下麵爬了上來,手中捧著一塊斷劍碎片,上麵散發著那種玄奧的氣息,與籠罩地窖的玄奧氣息很像。
張素心雙手捧著碎片遞給王曉,神情莊重地沉聲說道:“這是我爺爺意外獲得的一塊斷劍碎片,爺爺說這是創世神的武器殘片,上麵散發著創世神的氣息。”
王曉接過斷劍碎片,立即感受到厚重的氣息威壓籠罩過來,與此同時也感受到籠罩在地窖中的玄奧氣息消散了。
看到這一幕,王曉頓時明白是這塊斷劍碎片自帶的屏蔽氣息的能力,探入靈魂意誌力進入斷劍碎片中,立即感受到一窪血池在裡麵翻騰不休。
退出斷劍碎片後,王曉感受到那股玄奧的氣息收斂了,遂準備將斷劍碎片收進蒼珠空間,卻發現收不進去,隻能貼身放在口袋中收起。
放好斷劍碎片的瞬間,王曉立即感受到自己的氣息消散了,如果是另外的修士在場,雙眼能看到王曉,卻感受不到王曉絲毫的氣息。
沉思許久後,王曉看著張素心開口說道:“這件寶物對我有用,如何收你為仙奴,需要締結什麼契約嗎?”
張素心點點頭,將手放在王曉手上,而後念出一段締結契約的口訣,王曉也跟著念出口訣,一股玄奧的氣息在兩人之間升起,在兩人頭頂凝聚出一道血色的印記。
隨著口訣念完,血色印記一分為二,一道射入王曉意誌海中,一道射入張素心腦海中,刹那間,王曉感覺張素心的生死在他一念之間。
儀式完成後,張素心看著王曉恭敬地喊道:“主人,我們現在要去縣城嗎?”
王曉點點頭,沉聲說道:“素心,以後不要喊我主人,我名為王曉,你可以喊我王大哥就行,我會保護你安全。”
張素心點點頭,臉上莊重的神情舒緩了不少,看向王曉的眼神多了一些柔和,兩人收拾了一些物品,朝著村外走去。
出了村子,王曉帶著張素心騰空而起,朝著一百多公裡外的縣城飛去,沿途遇到幾隻飛行海獸,被王曉一道劍指斬殺。
半個小時後,王曉看到一座七八米高的城池聳立在下方的大地上,感受到籠罩著整座城池的大陣,雖然這陣法強度隻能擋住五階以下的生靈,但王曉依舊沒有去強闖,而是降落在城牆門口。
守城的士兵看到王曉落下後,立即小跑著衝了過來,滿臉諂笑地看著王曉說道:“上仙您是第一次來青山城吧,小的願意給上仙作向導。”
王曉看著士兵,笑著問道:“你怎麼知道我是第一次來青山城?給我做向導,你不用站崗值守嗎?”
士兵聞言笑著說道:“上仙有所不知,來過青山城的上仙會直接飛行入城,不會從城門口進城,至於值守的事情交給彆的士兵就行了,為上仙領路才是更為重要的事情。”
王曉聞言笑了笑,對這種會來事的士兵沒有拒絕,畢竟任何時候,一個會來事又懂事,善於抓住機會的人總能獲得多一些的機會和好處。
見王曉沒有討厭自己,士兵立即開口說道:“上仙,小的叫陳小軍,一階初期修為,是青山城的一名十人長,對青山城的大小事情都略知一二。”
王曉點點頭,沉聲說道:“帶本座去城中最大的酒樓,先吃飯,其他稍後再說。”
陳小軍聞言立即興奮地帶著王曉朝城內走去,心中明白王曉出手闊綽,必定是一個粗大腿,如果能抱住,那飛黃騰達的時機就來了。
一座九層樓高的巨大建築聳立在遠處的大街上,比附近其他建築都高出不少,宛如鶴立雞群的龐然大物,一股厚重的宏偉氣勢撲麵而來。
望著那九層建築,陳小軍興奮地開口說道:“這是青山城最大最奢華的酒樓——九重雲樓!隻有身為尊貴的有錢人才能進去享受美食,小的也隻是聽說過,從未進去一觀。”
王曉看著高聳的九重雲樓來了興趣,淡淡地說道:“走吧,我們過去看看。”
三人很快到了九重雲樓前,兩名三階後期修為的修士把守著大門,看到陳小軍後開口驅趕道:“滾一邊去,這等地方豈是你這等兵痞垃圾能來的。”
陳小軍聞言臉色漲的通紅,雙眼中浮現出憤怒之色,但也隻敢怒不敢言,很是膽怯地退到王曉身後,耷拉著腦袋不敢看王曉。
看著兩名趾高氣揚的守衛,王曉臉色一寒,冷哼一聲,厚重的氣勢壓向兩名三階守衛,同時開口說道:“小陳,挺直身板,你現在代表的是本座的附庸。”
陳小軍聞言臉上浮現出激動的神色,立即昂首挺胸,雙眼不卑不亢地直視著守衛,高聲喊道:“諾,上仙,陳小軍謹遵上仙旨意。”
兩名守衛感受到恐怖的壓力覆蓋全身,身形不由自主地撲通一聲跪倒在地上,滿臉驚恐地看向王曉,心中明白這是惹到了大能。
任憑兩人如何掙紮也動彈不了絲毫,心中瞬間被恐懼充滿,立即高聲哀求道:“上仙饒命啊,我等有眼不識上仙,罪該萬死,還望上仙恕罪。”
兩名守衛的哀求聲很快引起了酒樓中的食客注意,紛紛看了過來,一副看熱鬨的模樣,饒有興趣地看著大門口的情況。
三樓的一張桌子邊,兩名身穿華麗衣服的青年男子滿臉堆笑地看著下麵的熱鬨,其中一人開口說道:“聞兄,這九重雲樓好些年沒有人鬨事了,你覺得下麵那人結果會如何?”
聞人泰看著王曉淡淡地說道:“總有一些不知天高地厚的修士,剛成為上仙自傲過頭,遊曆到彆的縣城以為還在家中縣城一樣,蠻橫霸道,下場隻有一個被九重雲樓的經理打一頓。”
在兩人滿眼鄙夷的談笑中,九重雲樓一層的經理走了出來,看著王曉神情嚴肅地說道:“這位道友,你到鄙店如此蠻橫霸道,是否有些過火了?”
王曉掃了眼來人,四階初期的修為,淡淡地說道:“你還不配來質問本座,跪下吧!”強大的威壓覆蓋過去,一層的經理瞬間感覺一座大山壓在身上,控製不住巨大的壓力,雙膝彎曲跪了下去。
抬頭看著王曉淡然的神色,一層的經理這才發現他感受不到王曉身上絲毫的氣息,就像眼前站著的不是人,而是空氣一樣。
明白這點後,一層經理心中掀起了滔天巨浪,瞬間明白這是大能降臨,擁有四階修為的他竟然感受不到對方的絲毫氣息,還被對方的氣勢鎮壓,這至少是仙尊級彆的強者降臨啊。
三樓的兩名青年看到一層的經理一個照麵就被鎮壓,心中頓時大驚,兩人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驚恐地看著下麵的王曉。
直到此時,兩人才意識到王曉的強大,其中一人聲音顫抖地說道:“聞兄,我沒記錯的話,一層的經理是四階初期的修為啊。”
聞人泰點點頭,神情凝重地說道:“不錯,同我們一樣都是四階初期的修為,竟然被那人一個照麵就鎮壓了,那人怕是仙尊級彆的強者啊。”
隨著一層經理跪地,所有看熱鬨的人瞬間明白了王曉的強大,原本蠢蠢欲動的二層和三層,乃至四五層的經理此時都老實安靜了下來。
六層的經理神情嚴肅地沉思少許,而後快速下樓,來到王曉身前,客氣地行禮說道:“九重雲樓第六層經理南方破見過道友,如果他們幾個有什麼地方得罪了道友,還請道友勿怪,本店六層還有座位請道友上樓入座。”
王曉掃了眼來人,是一名六階初期修為的修士,臉上的神情沒有絲毫的變化,淡淡地說道:“難道本座不配上九樓入座嗎?”
“這”南方破聞言臉上露出窘迫的神情,而後緩緩開口說道:“道友有所不知,九重雲樓後三層一般不對外開放,尋常食客最多就在六層。”
“哦!”王曉淡淡地應了聲,開口說道:“本座在你眼中就是尋常食客是吧,巧了!本座有些好奇,後三層你們是如何安排的。”
南方破聞言壓住心中的怒火,沉聲說道:“第七層除了要有仙尊修為,還需要第七層經理邀請,且是本店的貴客;第八層除了仙尊修為,需要本店掌櫃親自邀請;第九層則是需要本店老板親自邀請才對外開放。”
王曉聞言點點頭,淡淡地說道:“那就喊你們老板過來,本座的耐心有限,否則拆了這九重雲樓。”
聽著王曉囂張跋扈的話語,南方破絲毫不擔心王曉拆了九重雲樓,因為之前說過這話的人都死了,所以心中自然不當回事。至於王曉讓他去喊老板過來,南方破更是不敢,因為對老板的畏懼超過對王曉的敬畏。
沉思少許,南方破忍著怒火,語氣有些不耐地說道:“本店老板正在閉關靜修,還請道友入六層就坐,莫要讓在下難做。”
“哦,難做啊!”王曉淡淡地說道:“既然難做就彆做了,跪在這裡吧,等你老板來了再說,記住本座的一條狗,也不是你們能嗬斥的。”
陳小軍站在一旁,聽著王曉的話語,心中無比激動,濃濃的感動充斥著全身,內心瘋狂地呐喊道:“我願意做上仙的走狗。”
南方破聽著王曉的話,心中的怒火再也控製不住,想要衝王曉發怒,但刹那間,一股恐怖的威壓覆蓋全身,讓南方破臉上充滿了驚恐的神情,身體控製不住地顫抖起來,雙膝慢慢地向下彎曲。
“噗通”一聲,南方破跪在地上,雙眼充滿恐懼地看著王曉,那股超越他想象的恐怖威壓比他在老板身上感受的都要厚重很多,心中也在此刻明白王曉的實力超出了想象,怕是老板也不是其對手。
想明白這點後,南方破立即恭敬地說道:“請仙尊恕罪,晚輩有眼不識泰山,衝撞了仙尊,還望仙尊饒恕晚輩罪過,晚輩這就去喊老板過來。”
幾分鐘前,九重雲樓的老板正在九層酒樓內宴請客人,收到屬下的彙報起初並未放在心上,讓六層的經理去處理此事。
此刻,屬下來報六層經理被鎮壓了,正跪在酒樓門口,九重雲樓的老板臉色頓時無比難看,起身對一位身穿紫衣的老者拱手笑道:“沈大人見笑了,在下去處理下些許小事。”
沈儒聞言擺了擺手,笑著說道:“那人怕是不容易對付,六階初期的修士被其直接鎮壓,恐怕最少也有七階後期的修為,龍老板還是小心一些為好。”
龍五豐聞言笑了笑,淡淡地說道:“一個不知天高地厚的毛頭小子罷了,就算七階修為又如何?沈大人放心就好,我自會鎮壓他。”
跟著九重雲樓掌櫃,龍五豐很快下了樓,出現在九重雲樓門口,酒樓中的食客看到龍五豐出來的刹那,全都震驚地看了過來,他們沒想到龍五豐竟然真的出現了。
四樓和五樓的食客此時也停止了吃飯,紛紛看向樓下,雙眼中露出凝重的神情,對王曉的來曆感到無比好奇。
在眾人看來,王曉絕對是第一次出現在青山城,上來就表現出如此強橫的實力,還拿九重雲樓立威,其目的恐怕來勢甚大。
龍五豐走到九重雲樓門口,神色冰冷地看著王曉,冷聲說道:“小兄弟如果想在九重雲樓鬨事,怕是打錯了主義,奉勸你好自為之,趁我還未出手,現在離去還能保全性命。”
“哈哈哈”王曉聞言仰天大笑道:“難怪這些狗東西仗勢欺人,原來根子在這裡,既然不會好好說話,那就跪下吧!”
龍五豐聽著王曉的話,臉上浮現出憤怒的神情,不敢置信聽到的話語,雙眼震驚地看著王曉,宛如在看一個瘋子一樣。
酒樓中的絕大部分食客,包括六七八樓的食客,聽到王曉的話,全都忍不住大笑起來,感覺聽到了這世間最好笑的笑話,看向王曉的眼神就像在看一個神經病。
在眾人的哄笑聲中,龍五豐突然感覺身體一沉,一股無比恐怖的威壓覆蓋全身,好似被遠古巨獸盯上了一樣,隻感覺身體發寒發顫,身軀不由自主地顫抖起來。
“這怎麼可能?”龍五豐在心中拚命地呐喊道:“他才多大啊,怎麼可能將八階初期修為的我鎮壓的動彈不得,這簡直匪夷所思。”
龍五豐奮力掙紮,瘋狂地鼓動心核力量,想要掙脫王曉的氣勢壓迫,但卻無能為力,身軀不受控製地向下彎曲,雙膝也開始彎曲起來。
在那燈火輝煌的酒樓之中,歡聲笑語原本如潮水般洶湧澎湃,每一個角落都洋溢著輕鬆愉悅的氣息。然而,這一切在龍五豐那突如其來的狼狽模樣之下,仿佛被一隻無形的大手猛然掐斷,戛然而止。眾人臉上的笑容瞬間凝固,就像是被冬日裡的寒風凍結,轉而化作了難以置信的驚愕。他們的嘴半張著,仿佛能塞進一個雞蛋,眼睛瞪得滾圓,完全失去了往日的從容與風度。
就在這死寂一片的氛圍中,王曉的身影如同一道劃破夜空的閃電,靜靜地矗立於眾人視線的焦點。他的神色淡然自若,仿佛周遭的一切喧囂與變故都與他無關,隻是世間的一縷清風,輕輕拂過,不留痕跡。王曉站在那裡,周身似乎環繞著一股難以言喻的氣場,使得他本就挺拔的身軀在這一刻更顯偉岸,宛如一尊自遠古走來的神祇,帶著不可侵犯的莊嚴與神聖。
酒樓之上,俯瞰著這一幕的眾人,心中不約而同地升起一股莫名的敬畏之情。王曉的身影在他們眼中漸漸高大,仿佛真的高聳入雲,與天地同輝,讓人不禁生出渺小之感。那是一種超越凡人範疇的存在感,讓在場的每一個人都感到自己的渺小與無力,仿佛在這一刻,整個世界都為之靜默,隻為見證這位神秘人物的非凡風采。
空氣中彌漫著一種微妙的張力,每個人的呼吸都變得小心翼翼,生怕一絲聲響會打破這份神聖而莊嚴的寧靜。王曉的眼神平靜而深邃,仿佛能洞察人心,但卻又對那些世俗之人不屑一顧。
龍五豐在眾人震驚的目光中,瘋狂地衝擊著,抵擋著那股恐怖的威壓,但卻宛如螳臂當車,任憑如何掙紮低吼,雙膝依舊保持著既定的速度,向下彎曲著。
九重雲樓頂層,沈儒看著這一幕,臉上露出凝重的神情,稍稍沉思之後,身形一閃飄然降落在九重雲樓門口。
酒樓中所有的食客看到沈儒的身影出現,臉上立即露出激動的神情,有些食客甚至高聲呼喊道:“是沈大人,太好了!”
“不錯!”又一名食客倍受鼓舞地喊道:“沈大人竟然到這裡來了,那外來人竟敢如此逼迫龍老板,定然沒有好下場。”
“就是,沈大人的實力深不可測,肯定能讓那外來人知難而退!”越來越多的食客都產生這樣的想法,瘋狂地叫喊著,為沈大人打cal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