轉眼時間來到兩個星期後。
今天又是休息,禮拜天,而股市的行情,也果然如陸陽所料,如茶如火,而且還是出乎意料的火。
重生前的這個時間點,深發展這支股票也是在不斷往上飛漲,但絕對沒有像這回這樣,漲起來就好像是九頭牛都拉不回來。
眼看著股價,就要逼近重生前的這個時間點,兩個月之後才會出現的小高峰。
兩個月之後才會出現的小高峰。
也就是陸陽所預測的29塊。
現在雖然還不到,但也差不多,昨天下午的收盤價可是27塊9毛。
距離29塊,已經隻差1塊一毛。
而陸陽已經在準備收手了。
他很心滿意足。
才不到半個月的時間,陸陽先是以兩千萬重資直接抄底了深發展這支股票10月7號當天早上的最低股價。
當時開盤股價是隻才14塊5毛5。
等救市的資金進入後,雖然股價已經在開始緩慢的往上抬,但因為陸陽出手的及時,抓住了快,準,狠這個節拍,所以即使2000萬全砸進去,也不過是將手裡的股票股價平攤到了14塊7毛5。
而昨天下午這支股票收盤的股價是多少?
27塊9毛。
差不多已經翻了一倍。
也就是說,陸陽隻是靠著這2000萬,短短的半個月不到,已經又掙到了2000萬。
但這還不是全部。
因為陸陽手裡還握著1000萬的資金,那1000萬呢?
這1000萬,陸陽當時是分散投入到了幾隻新股當中,就當是幫政府的救市行動哄抬股價了。
新股股本通常都不太不多。
像深發展這種龍頭股,即使股價跌到最低穀之時,總股本折算成人民幣也仍舊不低於三四十個億,幾百萬,一千萬夠乾什麼?
毛毛雨而已。
灑灑水啦。
但若用來炒這些股本不大的新股就不一樣了。
陸陽隻要敢想,甚至還能順便坐個莊。
當然,陸陽也不會去這麼想。
他隻是想偷偷的發個財而已,悄悄的進村,打槍的不要。
更何況,這次拿出這麼多資金投入股市,本來就是來賣鵬城市政府一個人情,來配合政府的救市資金一起行動來的。
若是去坐莊。
去把重金都拿來購買小股票,那即使把這支小股票的股價拉上天又能怎麼樣?
一旦籌碼吸足了。
股價也吵上了天,要不要拋?
不拋,難道留著過年?
全拋了,那股價是不是又要暴跌?
被割慘了的韭菜,坑慘了的股民們,是不是就要得怨聲道載?
是不是會對政府的救市行為造成影響?
合著政府在這邊拚命的救市,請你來幫忙,你利用這麼好的空檔,在那邊拚命的割韭菜,是吧?
那還送個鬼人情。
關鍵時候,真要整出爛攤子來,人家不送你一副操縱股價的手銬就挺不錯了。
所以陸陽沒這麼傻。
陸陽把資金分的很少,全交給了手下的這些大學生,讓他們跟著行情走一波,掙的是整個深指大盤指數大漲的錢。
且就頭一個星期,因為頭一個星期最猛呀!
等頭一個星期一過,陸陽讓這幫大學生把手裡的股票全部都賣了,然後回籠資金一瞧,哦豁,不錯,掙了五六百萬。
於是手裡閒置的資金又來到了1600萬。
彆急,還有一波操作。
陸陽讓他們繼續資金隱秘分散的方式,去掃蕩市場上的深發展流通股,貴一點就貴一點唄,19塊也行,20塊也不錯,來到21塊,22塊,也未嘗不可以買一些。
幫襯著主力繼續把股價往上抬唄。
反正還能順帶再掙一筆錢。
所以陸陽現在的情況是這樣,明麵上,手裡麵隻握著1355萬股的深發展股票,合計人民幣,以現在的股價來算,大概也就接近4000來萬,不到4000萬。
但如果再加上一個星期以後,讓這些手下的大學生,以分散而隱秘的方式,從市麵上所吸納到的籌碼,那就多了。
得差不多接近有7000來萬吧?
沒有個準確數字。
但陸陽心中已經有數了,這一趟沒白來,差不多也就能掙個3000多萬出頭的樣子。
嗯,見好就收!
陸陽真的就是這麼想的,而且他都已經吩咐下去了。
讓明月妹妹可以收拾行李了,買好的帶給雙方父母的禮物,也可以先寄回寶慶市去。
等到時候明天股市一開盤,自己把手裡麵的股票一賣。
然後高高興興,大手一揮,帶著手下人,浩浩蕩蕩去一趟隔壁zs市,等參觀完了小霸王這家國內紅白機的著名電子廠,然後就可以回家了。
但有時候,怎麼說呢?人算不如天算。
陸陽正準備和媳婦打個撲克。
晚飯後,他已經讓寶貝女兒,跟著她思琪阿姨去玩耍了。
最近欣兒很迷這位許秘書,大概也是許秘書,身上有她大姨的氣息。
人家是好閨蜜嘛。
“叮鈴鈴。”
大煞風景的電話鈴聲響了。
陸陽正不得空,雙手握著兩個饅頭,想先把饅頭吃完。
可明月妹妹卻讓他先接電話。
“你電話老這麼響,可能真有人有急事找你,你就接嘛,我又不跑。”
說歸說。
你乾嘛穿衣服?
陸陽想當一回昏君都不行,見妻子已經躲開,而且已經在開始穿衣服。
隻好無奈唉聲歎氣一聲,拿起床邊上的大哥大,按下了接通鍵。
“誰呀?這麼晚了。”
理解一個男人被壞了好事,欲求不滿的那股怨氣嗎?
“是我,陸老弟,該不會是打擾你的好事了吧?哈哈哈哈,那我得向你說聲抱歉。”
牟其忠說話還是那麼直白。
那種過來人的語氣,看到以前也沒少,正在辦事的時候被人打擾。
陸陽隻好搖了搖頭道:“沒有的事,剛準備睡覺了,牟老哥,你這麼晚打電話來,有事嗎?”
“嗯,確實有個事情。”
牟其忠的聲音從電話裡麵傳來:“陸老弟,不知道“鵬城幫”你有沒有聽說過?咱們哥倆來鵬城的日子也不短了,還沒拜過鵬城這邊的碼頭,現在人家找上門來了,哥哥我一個人應付起來雖說不上吃力,但人家也點名了,說還想再見見你這個陸老板,要不你也過來?”
陸陽腦子裡麵“嗡”的一聲。
鵬城幫?
有印象,但是印象不深,都是一些不實的小道消息,說不出個準頭來。
“這個時候找上門來,莫非這個鵬城幫,是一個專門炒股的本地組織?”
“看來來者不善啊!”
見是肯定要見的,不見人家還以為你怕了他。
況且這次來鵬城,他們可是通過的官方渠道,正式被邀請來的,誰若敢玩陰的,不守規矩,政府也不是吃素的。
不過防人之心不能無。
陸陽想了一下,先是在電話裡麵答應了牟其忠。
然後掛了電話以後,又打了個電話給大軍:“你小子在哪?逛街?先彆逛街了,帶曉曉回來吧,還有,把咱們公司人都叫回來。”
最近因為行情太好,陸陽也大方,沒少給手下人發獎金。
大家手裡有了錢,這夜生活,自然也就豐富了些。
完了,陸陽又道:“你把人帶回來以後,和阿九兩人商量一下,把咱們的安保人員分成兩隊,你和阿九各帶一隊,這樣吧,你留下來,照顧好咱們家屬,還有公司裡的人,我讓阿九他帶幾個人跟著我出去辦點事。”
這就是提前有準備的好處,手裡有人,拳頭能打人,心裡才會不慌。
大軍在電話裡不同意。
聽說陸陽要出去辦事,他也想跟著一起去,想讓阿九留在酒店守家。
可陸陽已經決定了:“就這麼定了,我老婆孩子,還有你媳婦,都在酒店,你小子少來得給我打馬虎眼,保護好她們,比保護好我更重要,明白嗎?”
說著就直接掛了電話。
剛剛才穿好一件薄衫的殷明月,把身體靠攏過來,投枕著洛陽的胸膛,有些擔憂的道:“陽哥哥,要是有危險的話,這麼晚了,咱們彆去了行不行?”
陸陽啞然失笑,低下頭親了她一口道:“沒有危險,哪來的危險?你老公我這隻是在防範於未然,常規操作而已,安全是重中之重,你放心,你老公我這麼精明一個人,曉得自己是在乾什麼。”
又趁著人還沒叫回來,先和愛都已經從眼眶溢出來的明月妹妹溫存了一會兒。
陸陽這才穿好衣服。
出門之後,叫來走廊上幫自己帶孩子,臉紅撲撲的小秘書,吩咐小秘書,今晚上繼續幫自己陪妻子一起睡。
“下回彆再躲門口偷聽了,知道嗎?”
“我……我沒有,剛才我們是在酒店樓下玩的,欣兒她睡著了,我才帶她上來的。”
“沒有?那你臉紅什麼?”
“太,太熱了。”
“是嗎?”
陸陽見她這麼緊張,也懶得跟她計較了,捏了一把她懷裡的寶貝閨女的小臉蛋,見閨女確實睡得很沉,揮了揮手:“進去吧,記得把門插好,今晚上我沒回來之前,你們都不許出來。”
說著叫上已經守在走廊上的阿九,以及另外兩名退伍兵保鏢。
四個人一起上了電梯。
紅浪漫會所。
集洗浴,按摩,台球,吃飯,唱k於一身,這麼一個銷金窩。
陸陽帶著人來的時候,以為場麵會很緊張,結果意外的出奇和諧。
嗯,想不和諧也不行。
原因是陸陽在酒桌上還看到了何衛軍這個鵬城福田區區長,另外一個看起來排頭更大,比他看起來也稍微年輕一點的中年人,據說還是一個副市長。
陸陽腦子裡麵立馬就冒出來一個信號:“這幫人來頭不小,所圖也不小啊!我的見機行事,小心應付著。”
剛一開始也沒談什麼正事。
當陸陽進來了以後,牟其忠也隻是熱情的拉過他,然後把他介紹給了這在場的人。
但然而酒過三巡,一個30歲出頭的相貌魁梧的青年人還是找上了他。
“陸老板,我先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瀟軍,鵬城本地人,當過兵,受朋友們抬愛,大家都叫我瀟灑哥,但我更喜歡朋友們叫我軍哥,或者軍子也行,陸老板你隨意。”
眼前這個青年人在南方人之中顯得很高,隻比陸陽矮了一丟丟,也有約接近1米8的個頭,留著一個在後世很尋常的寸頭,因為左邊眼睛上方眉毛中間有一道疤,樣子看起來有點凶。
走過來的時候,手裡麵托著一隻酒杯,微微舉起來示意,算是在向陸陽表示他並沒有惡意。
陸陽也舉起酒杯。
並示意身後不遠處的阿九,不用緊張,也不用過來。
有何區長在場,量對方也不會耍什麼花招。
“瀟灑哥,是吧?有事嗎?”
陸陽還是不習慣叫他軍哥或者軍子,因為這個名字自己這邊已經有人占用了。
大軍這會兒正在酒店守著婆娘呢。
“陸老板放心,我保證絕沒有惡意,要不咱們過去玩兩把,咱們邊玩邊說,如何?”
蕭軍指了指遠處正在打的台球。
陸陽順著他的手指把視線移過去,見原來牟其忠已經與之前那位介紹過的鵬城市副市長已經打上了,而何衛軍區長則和另外兩名陌生的男子正在觀戰。
旁邊則是另外還有幾張空著的台球桌,應該是已經被提前清場了。
陸陽點了點頭。
台球這玩意他熟,重生前大概也是這幾年,一直到90年代末期,電腦還沒有興起,智能手機更是連影子都還沒有,能供娛樂的場所不多。
台球廳就是之一。
廉價,且能滿足一個男人的勝負欲,那時候他背井離鄉,一個人在羊城打工,沒事乾的時候,或者工地收工了,隻要那天不去洗腳,都會和工友們約好去打幾杆台球。
不是他吹牛,他那會兒可是號稱台球廳浪裡白條,迷倒了不少那會兒喜歡在台球廳裡看哥哥們打球的小太妹。
為什麼浪裡白條?
因為經常能白嫖啊!
打球打的漂亮,花裡胡哨,又具有觀賞性,且還贏的次數夠多,台球費不用自己掏腰包,工友們掏腰包,另外還能贏幾包煙錢,現場再帶走一個眼裡冒光的小太妹,解決一下生理上的需求。
這就是他重生前,年輕的時候,最風光那幾年。
後來年紀大了,過了三十,加上網絡遊戲興起,他這個老農民就有些跟不上時代了。
你想呀,既打字不快,又不能陪妹妹玩勁舞團,敲起鍵盤來能冒煙的那種,又不能學人家非主流,留長發,染黃毛,憑什麼再吸引小太妹?
拉下臉來的陸陽,隻好又老實的去當好自己的工地木匠,等掙夠了錢再去拯救失足婦女。
從此小太妹們再也與他無緣,屬於更年輕的下一代會整活的接班人。
這些都是我那逝去的青春啊!
陸陽滿腹心事的感慨道:“走吧,打兩杆去。”
接下來就是他表演的時刻。
蕭軍雖然打台球也不錯,但還是遠不如陸陽。
即使很久沒打了,有些手生,但陸陽隻需要一摸到台球杆,煤粉還沒抹上,那種莫名的熟悉感就上來了。
幾杆下洞,頓時打的蕭軍毫無還手之力。
讓這個青年人忍不住豎起大拇指來:“陸老板你是我見過打台球打的最好的有錢人。”
言下之意,就是他還見過有些窮鬼,打台球比陸陽打的好咯?
不過陸陽才不會較真,放下球杆後道:“那是因為瀟灑哥你在讓著我,現在這裡也沒外人了,有什麼事,瀟灑哥你可以說了吧?”
蕭軍也放下球杆道:“好,陸兄你既然問我,那我就實話實說了,不瞞陸兄,我還有一幫朋友,大家都比較喜歡炒股,算是誌同道合吧。
這一次政府救市行動,陸老板你也了解,何區長既然能請你們來,那也自然能請我們,現在是已經離成功隻有一步,大家都掙了,但又還沒有掙,因為大家的資金都還沒有安全撤出來。
為了避免有人突然間大舉撤資,而造成股市又產生新的動蕩,我肖某人不才,願意做這個和事佬,把大家都叫出來吃頓飯,約定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時間,慢慢的把投入的資金都撤下來,以免有人做出損人不利己的事情,將手裡麵的籌碼一下子都拋出去砸盤,陸老板,你的意思呢?”
說完這段話,蕭軍目光炯炯的看向對麵沉默的陸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