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59 巧遇涼州王妃的娘家人
敏兒說剛才她與秀越正在說這件事,來的路上秀越看到市裡有一家西北飯莊,想帶大家去品嘗西北風味。徐校長說她們今天去不了,一是要在食堂招待印長官一行,二是要對挑選的學員進行思想教育。
陳鏑讓敏兒打電話給楠娖,告訴他們三個人去西北飯莊晚餐,同時電話告訴管家,他們不回家晚餐。
進入西北飯莊,秀越就興奮,她說正巧,這飯莊是涼洲人開的。原來她進來時,聽飯莊乾活的人口音聽出來的。跟娘家島上講話完全一樣。
要了一間小包廂,秀越就開始點菜,點完,秀越開心地唱了一句花兒,用的地道涼洲腔。
那小二趕緊問:美娘子老家可是涼洲城的?
敏兒說,你這小二好沒眼色,這位美人是涼洲王家小公主。
那小二聽到後,立馬跪下請安。
秀越叫他平身,說,我家公子已經早將跪拜廢除了。
小二起身後,告訴秀越他們掌櫃原是涼洲王府外管家,當年賊軍西進時裹挾他們去極西,中途掌櫃瞅準一個機會,帶他們逃脫後一路向東逃,到了長安後,坐火車往東走,最後卻在湖北停下。這兒乾活的全是涼洲王的仆人。
小二說到這兒,突然嗨了一聲,說公主到了,得請掌櫃過來問安,掌櫃更清楚過程。
掌櫃一過來,便向秀越跪下請安。並問秀越是不是三王妃的公主,公主跟三王妃特彆象。
秀越告訴掌櫃她是三王妃的二公主。到了這邊怎麼不去她娘家封地找他們呢?
掌櫃說,他哪知道王爺一家也過來了呀。聽到的傳聞是王爺一家讓賊軍全砍了。他一直帶著這批王爺家的仆人在身邊,就是想某一天能找到王爺家的什麼人,重新回到王爺手下效力。
陳鏑感到好奇,便問掌櫃你們不看報嗎?
秀越便告訴掌櫃,問話的是她的駙馬,就是屬地王、極西王和極北王。
掌櫃下意識地跪下了向陳鏑請安。陳鏑讓他起身說話。
掌櫃說他看報呀,上次報道群島那些宗親王時,沒有涼洲王的介紹。陳鏑望了一眼秀越,秀越說當時有幾家宗親王沒有采訪報道,原因是後麵海上起了風暴。等會回家再跟公子解釋。
掌櫃便馬上說,這裡做事的,全部是涼洲王府的仆人,他們是管城外田莊和鋪頭的,因此當年住在城外,最先讓賊軍先頭部隊俘獲。
陳鏑隨意問了一句,當年他們的家人是不是全逃過來了?
掌櫃的說,哪能呀,砍了好多人,家裡還有些女娃被賊軍帶走了,賊軍起初想在涼洲停下重樹逆旗,已經跟關寧鐵騎達成了協定,但後麵的大明追兵突襲了一下,便又繼續往西走,在蘭州又準備停下建國,結果大明追兵又突襲了一通,他們就是在蘭州渡黃河時趁亂逃出來的。那次明軍追兵離賊軍與關寧鐵騎很遠,在山頭上隻向賊軍開炮,還開了槍,反正賊軍被掃死一大片,讓炮炸死的就更多,還有炮彈飛過黃河,將已經渡河的賊軍也炸死了不少。
賊軍拚命躲藏或搶著過河,他們就趁機往沒賊軍方向逃,關寧鐵騎反正不理睬他們。明軍也不攻擊他們。
敏兒明白過來,問掌櫃,當年你們有沒有讀了書的女娃被賊軍掠去做宮女的?
東家便怔在那裡,不知如何回答。
敏兒便解釋,她這樣問沒有惡意,因為我們家有三個王妃是涼洲人,不對,現在有四個王妃是涼洲人,其中有一個王妃的眼睛跟大叔你的眼睛有象,便好奇地問一下,沒彆的意思。
陳鏑微笑著向敏兒豎了個大拇指。
掌櫃就說,當年因為賊軍準備在涼洲重豎逆旗,甚至準備把涼洲王宮選作偽順朝臨時皇宮,便捉了一批女孩做宮女。也捉了一批男孩準備割了當公公。他家捉了一個女兒,祈堡主家捉了一個妹妹和一個女兒。反正長得周正,讀了點書的,都捉走了。當年涼洲人都感覺賊軍從京城轉了一圈,就學會了皇宮裡那套,賊軍下麵的小頭頭也在鄉下捉女娃做夫人。
有女娃捉了做宮女的,後麵就有優待,都關在一塊,供給糧草。自己有馬的有車的,西遷時可以騎馬或坐車。他們平時就有運貨與代步的驢子、馬匹和車子,當年他們商量這些全部保護好,放在身邊,否則他們也逃不出來。
敏兒問,大叔你貴姓?你家捉去的女娃叫什麼名字?
秀越用涼州腔告訴那掌櫃的,問話的是虞王妃。
掌櫃又準備下跪,敏兒趕緊製止,並讓他快些回答剛才的問題。
掌櫃說他姓羅,他家捉去的女娃叫羅璿,祈堡主家女娃他不知道名字,因為他們家的女娃當年蠻多。祈堡主在湖北過世了,他有一個兒子在這兒做事。他與祈堡主這些手下都是過命的兄弟。逃出來後,他依舊做掌櫃。
敏兒望著陳鏑,陳鏑便對掌櫃說,很有可能你家羅璿現在做了本王王妃。掌櫃你記得你女兒的胎記在哪兒嗎?
掌櫃說,這要問孩子他娘去,他去去就來。陳鏑說行,順便把祈家人帶一個過來。
羅掌櫃走後,陳鏑便誇敏兒今天聰明。十有八九這就是羅璿的父親。那個祈堡主可能是祈明月的父親。因為祈明月跟他講過,他的父親是一個堡主,當時不明白堡主是個什麼職位。
一會兒,一大幫人過來了,一進來便跪拜,陳鏑示意秀越喊他們平身。陳鏑起身對他們說,先讓掌櫃的夫人說話,你家女兒胎記在身體的哪個位置。說方言沒關係,隻要慢點說,本王能聽懂的。
掌櫃的夫人便用手指著右臀 部一個位置說璿兒的胎記在這兒。
陳鏑點了點頭問記得羅璿的生辰嗎?
羅璿媽媽立即報出是羅璿的出生年月日時。
陳鏑站了起來,對她與掌櫃的打了個恭手,說,拜見嶽父嶽母,璿兒做了本王的王妃,現在在南都王國政府做副部長,明天讓她飛過來。
敏兒便說,公子,感覺你好無情哦,公子在這兒,她與秀越兩人打電報回去,讓空軍一號或公主號送羅璿王妃過來,頂多兩小時就到了。
羅璿媽媽便急急地問王爺,她家璿璿好嗎?
陳鏑告訴她,一切都好,已經幫他生了一個小公主和一個小王子。你們是不看電視,好多電視劇裡有羅璿的名字。想來也是,首先這名字容易重名,其次,看電視有幾個人會關注編劇什麼的。
陳鏑說羅璿的事等羅璿過來再說,祈堡主家有哪些人來了,請往前站。
明月的哥哥與一位媽媽就往前站了過來,陳鏑說問明月王妃身上的特征呢,在這兒不合適,你們記得明月的生日嗎?
那位夫人便說了明月的生日,陳鏑鏑一聽就說年份不對,明月不是天啟年間出生的。那夫人馬上更正,說那是妹妹的出生時間,明月是崇禎二年出生的。
陳鏑問明月的哥哥,這位夫人如何稱呼?
明明哥哥回複,這是他們的小媽,明月讀書的師傅。陳鏑以同樣的禮儀向他們表示祝賀,明天晚上,明月就會飛過來,明月在伊犁傳媒學院當副院長。生了一個女兒。
另外一些夫人便問她們的女兒情況,陳鏑說他不太清楚,但他還有一個跟羅璿一起收的王妃,叫馬蘭蘭,她媽媽會唱花兒。
羅璿媽媽便說,那是馬鋪頭的女兒,馬鋪頭在這條街道的前麵那條街上開鋪麵。羅璿父親便說他打電話通知馬鋪頭過來。
羅璿媽媽便解釋,這些人都是替涼洲王做事的仆人。羅璿爸爸負責城外所有產業的管理,祈堡主負責一個堡的田莊管理,馬鋪頭負責涼洲王在城外那些鋪麵的管理,當年都住在一個堡裡,賊軍攻來時,花了幾天才攻下這個堡,堡裡死了許多人。城裡的產業是另一個管家在管理。當年逃出來後,走了很久,千辛萬苦地回到已經破敗的堡裡,住了一段時間,沒找到王爺一家,有後麵移民過去的人說王爺家還在,但去了京城。
羅璿爸爸與祈堡主幾個人商量,挖出埋下的金銀,一路先向東,在長安上了火車,本來在鄭州要往北去京城,結果在長安上錯了車,在鄭州正好晚上又沒下車,結果坐到了武漢才下車。
在武漢這麼一大夥人,隻好先解決吃住,就開麵館。後麵聽說國姓王全到了屬地,又聽客人講這邊生意好做,就坐船過來了,開了一家西北飯莊和幾個鋪麵,另外在城外置了一個農場和一個牧場,祈明月的大媽媽還有一些人,全住在農場裡。她和明月的姨娘住在這兒,是為了方便照顧那些在城裡讀書的孩子。在城裡的全住在後麵一個大院裡,有一位嫂子負責收拾。順手指給陳鏑看是哪位嫂子,並說這位嫂子家也有一個女兒當年被賊軍掠走了,菩薩保佑,希望那女娃還在。
陳鏑說,這些要璿王妃來了才清楚。
看到那些大嫂熱切的盼望,陳鏑笑著安慰她們,隻要這些女娃到了伊犁,後麵都在,而且都結婚生娃了。同時表示自己很敬佩這種患難與共的團結。
羅璿媽媽說,如果大家不團結,早就沒人了,從蘭州往回走,男人負責保衛,女人出動討飯,風餐露宿地往家趕,走錯幾回方向。返回途中,那些受過賊軍洗劫的本地人,以為我們是賊軍的脫離部下,對我們極不友好,沒辦法,不敢沿去路往回起。王爺姑爺是不知當年的凶險,砍幾多人呀,祈堡主家有武功的為保護堡子與後麵保護大家全砍沒了。祈堡主在返回祈家堡的路上也讓強盜砍傷了,祈堡主在砍傷的情況下,還結果了那個武功最好的強盜,那次有兩位男仆人遇難了。祈堡主傷得很重,因為將強盜剿滅了,當地百姓對他們就有好感,留他們休養,幸好遇到一個會紅槍藥的郎中,祈堡主才撿了條命。
陳鏑便問嶽母娘,羅璿的那些文字功夫是她教的吧?羅璿的文章寫得好呢,連柳如是王妃都誇羅璿的文章寫得好。
羅璿媽媽說,難得姑爺如此看重璿兒。
敏兒、秀越和楠娖一塊回來了,陳鏑向大家介紹三個王妃,再向三個王妃介紹羅璿的媽媽,明月的哥哥與姨娘。告訴敏兒,蘭蘭的父親也在這兒,他們是一同過來的。
明月姨娘強調,馬鋪頭也好武功,在她家老爺受傷那次也受傷了,一個人殺了三個強盜。
陳鏑說等會給伊犁一個電報,讓明月與蘭蘭飛過來。
敏兒說,公子,又要批評你咯。等會電報過去,如果人家睡了,明天能趕過來?長康公主,麻煩你打個電話給政府機要室,發個電報給伊犁王府,讓明月王妃與蘭蘭王妃明天飛公主島。
陳鏑說還是他去打電話吧。說完起身給機場打電話,讓他們電報給伊犁機場維婭或吉婭,明天讓明月王妃與蘭蘭王妃飛公主島。對方問是不是姊丈,同時告訴陳鏑,鵲飛老總在這邊有事,陳鏑便讓她轉告鵲飛,過西北飯莊喝酒,這邊還沒吃,在等羅璿王妃從南都飛過來。
羅璿媽媽說,都高興得糊塗了,今天姑爺到了,等會閨女也要來,這個包廂小了,趕緊換個大包廂,她安排明月的哥哥去換包廂,她帶明月的姨娘去重新點菜。
陳鏑對另外幾戶有女兒捉到賊軍做宮女的人家說,等羅璿王妃來了再打聽,當時救下了一百一十幾個宮女,都安排結婚了。都過得很好。
鵲飛先到達,同行還有公主島航空站的經理,但陳鏑忘記這姑娘叫什麼名字。
換好大包廂後,大家嘮了一會,羅璿與翅翅就過來了,一進來,羅璿便抱著她媽媽痛哭起來。翅翅告訴公子,一接到電報,公主便派她陪羅璿過來。
羅璿哭完後,過來本想抱著陳鏑說聲謝謝,結果謝謝是說了,卻怔在那兒不敢抱。讓公子伸出手讓她看看,她仔細地看了陳鏑兩手的小指與無名指,才抱著說公子真是神仙,怎麼越長越年少了呀。
陳鏑說羅璿你去看看你父親吧。或許你家裡還有什麼人在這兒。
羅璿就催她媽媽帶她去看父親。
這邊上好酒菜,羅璿帶著她母親、明月的姨娘才過來。一進來羅璿就笑嘻嘻地說,公子,真幸運,到這邊的人家那些女娃都在,都在伊犁煤礦結婚生孩子了。那些賊軍頭頭搶做夫人的女娃估計也在,這要問在煤礦生活的那些女娃才知道,她們平日在聯係。
陳鏑問羅璿在煤礦生活有幾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