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險!
袁譚,袁尚…
你們這是一個賽著一個的狠毒啊!
為了太子之位,你們簡直無所不用其極!”
袁熙心有餘悸,此刻他最感謝的,就是之前給他送信,讓他回到幽州的人。
“給我送信那位先生真乃神人也,也不知道他在何處。
要是他能成為我的謀士就好了。
潛龍在淵…終有飛龍在天之時…
莫非我時來運轉,要君臨天下了?”
袁熙回到幽州之後,就一直琢磨這句話。
他覺得點撥他的高人,一定不會無的放矢。
可現在鄴城已被袁尚占據,而且袁紹已經正式冊封其為太子了。
大燕兵馬,都掌控在袁尚手中,他又如何能做到飛龍在天呢?
如果能再向那位高人請教一次,那該有多好啊…
就在袁熙心中感慨之際,有親衛進門稟報道:
“殿下,外麵有人送來一封信。”
“送信?
給我的嗎?”
袁熙一愣,覺得這種場景似曾相識。
“對,言明要將信交給殿下。
他送完信之後,就走了。”
“可知此人是何模樣?”
“穿著一身灰衣,相貌普通…”
“哎呀!
你們快去把他給我找回來!”
袁熙當即確定,給他送信之人,跟之前的高人是同一個人!
或者說,送信者未必是高人,但一定是高人派來的。
若能得此慧眼如炬的高人輔佐,他袁熙才能真正一飛衝天!
親衛領命而去,袁熙迫不及待地拆開了信件。
信的內容很簡單,就是告訴袁熙,袁尚乃是閹人之身,無法擔任太子,繼承皇位。
袁尚這個太子倒了,袁熙的機會就來了。
若能把握機會,出兵鄴城,便可扶搖直上,成就一番霸業!
“袁尚…竟然是個閹人!
哈哈,哈哈哈哈…
閹人當了太子,簡直是滑天下之大稽也!
我的好兄弟,你隱藏得也太深了,將我們都騙過去了!”
高人給袁熙傳來的消息,袁熙是不會懷疑的。
隻是他心中暗歎可惜。
這高人神龍見首不見尾,總在關鍵之時點撥自己。
要是能成為自己的謀士,那該有多好啊!
可惜,高人既然用這種方式跟自己聯係,就證明不想見自己。
袁熙即便想要強求,也求不來。
還是把握當下的時機比較重要。
袁熙思索片刻,開口道:
“張驍,你速速將趙凜、楚銳、吳儁喚來!”
“末將遵命!”
不多時,張驍喚來其餘三將。
袁熙坐於主位,滿麵紅光地對其他幾員大將說道:
“諸位,我們入主鄴城的良機到了!”
眾人麵麵相覷,不理解袁熙這話是什麼意思。
袁熙紅光滿麵,笑道:
“現在袁尚成了太子,執掌大燕權柄,看似風光無限。
其實他根本當不了太子,更當不了大燕的皇帝。
因為袁尚…就是個閻人,哈哈哈哈!
諸位,你們覺得可笑不可笑啊?”
眾人聞言麵麵相覷,他們實在不敢相信袁熙所說之言。
“主公,這消息屬實嗎?
如果屬實,確實是主公起兵的良機。”
吳儁身材削瘦,蓄著八字胡,頗有幾分儒將風采。
他本是名門之後,自幼熟讀兵書,允文允武。
袁熙有什麼事情,也多願與吳儁商議。
袁熙道:
“我這消息,來源於一個世外高人。
此人有鬼神莫測之能,應該不會欺騙於我。”
吳儁點點頭,繼續道:
“若是如此,這件事大概率是真的。
不過末將還是建議主公再等一等。
此事若為真,便瞞不下去。
主公可以等到消息傳開,再發檄文討賊。
便可名正言順的討伐逆賊袁尚。”
大將張驍也說道:
“是啊主公,袁尚本是殘廢之身,卻一直隱瞞陛下,直到竊據太子之位…
他這犯下的可是欺君之罪啊!
太子之位,本就不該屬於袁尚那廢人!”
楚銳道:
“袁譚犯上作亂,公然謀反,謀反不成潛逃到青州。
此人也是罪大惡極,不配為皇子。
縱觀陛下諸子,也唯有主公至純至孝,德行高尚!
這太子之位,合該有主公來當。
大燕江山,也該由主公繼承!”
“哈哈哈…說得好!”
被眾將一誇,袁熙有些飄飄然了。
他笑著對四員大將說道:
“爾等速速整軍備戰。
吳儁,你給孤寫一篇討賊檄文。
聲討袁尚那個欺君罔上,欺騙父皇的畜生!”
“隻要檄文發出,孤即刻起兵!
帶你們入主鄴城,執掌大燕!
爾等今後,皆能封侯拜將,成為大燕重臣!”
四將大喜,也都覺得美好的未來近在咫尺。
“吾等,多謝主公厚恩!
願為主公效死!”
隨著袁譚、袁熙先後發布討賊檄文,聲討袁尚以殘廢之軀欺騙袁紹,騙得太子之位…
袁尚一直以來最大的秘密,終於瞞不住了。
九公山更是發表聲明,聲稱願意為此事負責。
袁尚此人對大賢良師圖謀不軌,成為殘廢亦是罪有應得。
此事傳出之後,天下嘩然!
袁尚是袁紹新立的太子,是大燕未來的皇帝啊!
袁紹…竟然立了一個太監當皇帝!
張飛得知此事後,差點沒笑死。
“哈哈哈哈…大哥!
這袁紹老兒,當真是昏了頭了。
他竟然想把江山交給一個閹人,立閹人為太子。
哈哈哈…不行了,讓我再笑會兒。”
劉備雖不似張飛那般幸災樂禍,卻也忍俊不禁,臉上掛著微笑。
他對張飛道:
“好了三弟,大燕亂起,對我們大漢也不是什麼好事。
那袁本初立袁尚為太子,也不是本意,定是受了小人蒙蔽。
你就莫要再笑了。”
劉備四弟劉安也附和道:
“是啊三個,彆人笑袁尚也就罷了,你不該笑啊。”
張飛覺得奇怪,斂起笑容道:
“俺怎麼就不該笑了?”
劉安道:
“三哥,你剛才說袁尚是閹人。
可你與人交戰報名號的時候,不也一直自稱閹人嗎?”
張飛眼睛一瞪,怒道:
“俺什麼時候自稱閹人了?”
“三哥你忘了?
你不是自稱閹人張飛…”
“胡說!
俺那是燕人!
燕人張飛!”
劉安沒什麼文化,聽了張飛的辯解後咧了咧嘴,還是不明所以。
閹人張飛和燕人張飛,到底有啥區彆?
不都是一個叫法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