蔣乾對袁耀獻策道:
“既然文優先生有把握,那此事就好辦了。
主公可以給張郃回一封信,讓張郃直接招攬韓威、韓猛二將。
讓他們獻城來投,豈不是美事一樁?”
袁耀的心腹大將周瑜聞言搖頭道:
“這樣做不妥。”
周瑜大軍屯駐豫州,提防司馬懿。
袁耀大軍也退到了豫州,周瑜便經常來袁耀這,給袁耀出謀劃策。
蔣乾見周瑜否定了自己的建議,臉色頓時沉了下來。
仔細說來,周瑜還是自己的同窗好友,兩人平日的關係就非常好。
怎麼自己的好兄弟,在大事上總駁斥自己?
這還是不是自己的摯友了?
周瑜倒沒管那麼多,對袁耀道:
“文優先生隻是說,有六成的把握,並沒有絕對的把握。
讓儁乂將軍直接攤牌,豈不是將他置於險地?”
蔣乾道:
“那以公瑾之意,又當如何?”
周瑜一笑,對袁耀拜道:
“主公,臣有一策,可試探韓威、韓猛二人的誠意。
主公可寫信給張郃,將韓威、韓猛二人信上的內容告知儁乂將軍。
而後讓儁乂找個機會,與錦衣衛密謀舉事,暴露出自己的身份,讓韓威、韓猛知曉。”
“如果韓威、韓猛當真有投降之意,會找張郃將軍攤牌,此事就成了。
如果他們兩人沒有此意,也不敢貿然發難,畢竟他們沒有絕對的證據。
以張郃將軍河北四庭柱的威望,二人沒有證據,就不敢謀害張將軍。
這樣我們也知曉了二人乃假意投降,可以做出應對之策。”
袁耀聞言點了點頭,說道:
“公瑾的計策倒是穩妥,就依此計行事吧。
公瑾以為,該如何讓張郃暴露?
這件事,要拿捏好分寸,要不然張郃還是有危險。”
周瑜笑道:
“此事既從書信而來,當由書信而去。
就讓瑜來為儁乂將軍謀劃吧。”
李儒也開口道:
“除了張郃之外,韓威、韓猛二將亦要好生安撫。
他們歸降主公的概率很大,主公切不可寒了二將之心。
若是此事順利,我軍便可兵不血刃奪下兗州。
大燕,很快就要歸屬主公了!”
有周瑜、李儒這樣的頂級智者給自己出謀劃策,袁耀信心十足。
很快,張郃與韓家兄弟便收到了袁耀的回信。
袁耀給張郃的回信之中,將此事詳細說明,並讓張郃試探二人的誠意。
給韓威、韓猛的書信則沒多說什麼,隻是好生安撫了二人一番。
並對二將承諾,隻要他們誠信歸降,必會對他們厚加賞賜。
得了袁耀的承諾,韓威二將大喜。
韓猛對韓威道:
“兄長,你說得果然沒錯!
大乾太子,當真有孟嘗之風啊!
太子殿下在信中說,隻要咱們歸順,就封咱們兄弟二人為侯!”
韓威點頭道:
“不錯,太子殿下,乃信義之人。
榮華富貴就擺在咱們兄弟眼前了。
要是沒有這張郃,咱們投乾會很順利。
這個張郃來得真不是時候,唉!”
“兄長,咱們要不要去試一試張郃?”
“試什麼?”
“試試他有沒有投效大乾之意啊?”
“張郃此人,乃是袁紹死忠,對袁紹忠心耿耿,焉能投乾?”
“兄長,你這麼說可就錯了。”
韓猛搖頭道:
“在外人看來,你我兄弟何嘗不是袁紹的死忠?
我們不還是歸順了太子殿下嗎?
張郃這個人,我多少有些了解。
此人原本是韓馥麾下大將,韓馥勢窮,為袁紹所滅,張郃就順勢投靠了袁紹。”
“如今大燕的形勢,與當年韓馥何其相似也。
張郃也是識時務的俊傑,就不會再次投降嗎?
若能說服張郃與咱們一起歸降殿下,咱們的功勞豈不更大?”
“嗯,你說得也有道理。
那咱們就找個機會,再宴請張郃一次,探探他的口風?”
“兄長,我覺得此事可行。”
在兄弟二人琢磨著要策反張郃的時候,張郃已經收到了袁耀的回信。
此刻他整個人都處在恍惚之中,不太相信袁耀信中所寫的內容。
韓威、韓猛要投乾?
阻礙竟然是自己?
如果此事為真,那他用火燒自己,施展苦肉計麻痹二將,還有什麼意義?
自己的後背可全部都燒壞了,臉也差點毀容了啊!
“儁乂將軍,你怎麼了?”
聽到賀齊的呼喚,張郃才恍然回過神來。
“公苗你看看這封信。”
張郃神色複雜,將信交給賀齊,說道:
“想不到,韓威、韓猛早就有心投我大乾。
虧得我把他們二人當成袁紹的死忠之臣。
主公命咱們試探二人,如果他們兩個真心歸降,兗州就不戰而下了。”
見張郃表情頗有些失落,賀齊說道:
“儁乂將軍,這是好事啊!
若當真能如此,我們就能以最快的速度攻滅燕國。
咱們就依主公之策,先試探二人一番?”
“公苗,你說得對。”
張郃深吸一口氣,說道:
“今晚你派人請韓威、韓猛赴宴。
就說我要感謝他們對咱們的照顧。”
“末將遵命。”
韓威、韓猛此時正在商量著何時宴請張郃比較好,突然有親衛進門稟報道:
“報將軍!
張郃將軍在驛館擺下宴席,邀請二位將軍前去赴宴!”
“什麼?”
韓猛聞言一愣,這張郃怎麼跟他們兄弟想到一塊去了?
“張郃為什麼要請我們啊?”
“說是感謝二位將軍對他的照顧”
這個理由,韓猛怎麼聽怎麼覺得不靠譜。
他轉頭對韓威道:
“兄長,你覺得呢?”
韓威思索道:
“我們想要試探張郃,張郃未嘗不想試探吾等。
之前咱們跟他,怕是都沒說實話…
這次正好看看他有何話說。”
韓威說罷,對親衛道:
“你去回稟張郃將軍,告訴他,我們會準時赴約。”
“諾!”
當晚,張郃於驛館擺下酒宴,請韓威、韓猛赴宴。
酒宴很是豐盛,美酒佳肴應有儘有。
當然了,張郃是沒有錢的,這些菜肴走得都是驛館的賬,還是韓威、韓猛兄弟掏錢。
韓家兄弟率上百甲士前來赴宴,他們踏入驛館之中,令甲士在外等候。
二人心中,對張郃多少有些戒備之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