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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百六十六章:鬼打鬼(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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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玄度那晚解毒的事情,被天子親自下了封口令,在場的人都不是傻子,自然知道其後果,就讓其爛在肚子裡,一生都不再提起。

不過秦道陽卻是千方百計地打聽,前段時間,皇上確實是有幾天沒上朝,說的是偶感風寒,需要調理,而那段時間正是下毒的時候。

剛開始得到這消息時,秦道陽是欣喜若狂,那幾天每日到內閣的時間都比以往提前了不少,而且很晚了也不下班,把內閣一幫人給整懵了,閣老這是要老當益壯,更大地貢獻餘熱了?

老大來得早,走得晚,那一幫小弟就更不用說了,於是內閣那幾天忙翻了天,不知道的人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了。

不過這喜悅沒享受幾天,皇上突然精神煥發的上朝了,有張玄度三次用綠色真氣疏導筋脈,確實是感覺要精神好多了,隻是秦道陽就懵逼了,這你媽是下毒嗎?這是下的大補丸吧?

開朝會的時候,皇上是中氣十足,比以往任何時候嗓門都大,在談論事情的時候,秦道陽總覺得皇上眼神有意無意地往自己這邊瞟,就是在這人群中多看了一眼,讓秦道陽苦膽都快嚇破了,總覺得這事是不是暴露了。

沒道理剛下毒,皇上就偶感風寒,而現在又生龍活虎地出現,這是在跟老子唱雙簧嗎?

下了朝,秦道陽是越想越氣,越想越怕,腦中總是浮現早朝時皇上有意無意瞟過來的眼神,還有那張似笑非笑的臉。

趁現在還沒有東窗事發,及早丟車保帥,把尾巴處理乾淨。

於是那個倒黴的家夥就倒黴了,還想著能一舉立下大功,沒想到最後把自己小命也給搭進去了。

沒幾天,又傳來一個勁爆的消息,戶部侍郎潘輝在家裡懸梁自儘了。

潘輝此人,也算是老人了,在侍郎位置上熬了快十年了,前麵戶部尚書已經年邁,本想著熬到這老家夥退休,自己就可以名正言順地再往前進步一下,可是沒想到,那老家夥前腳剛走,後麵就給空降一個尚書過來,這是徹底將自己進步的路給堵死了。

於是心情極度鬱悶,然後又極度憤慨,自己這麼多年,兢兢業業,沒有功勞也有苦勞,這輪也該輪到我了吧?居然在臨門一腳的時候來這招。

蒼天呐,大地啊,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人不怕打擊,但就怕突然一下的打擊,這會秦黨的人見了,於是對其稍稍勾了一下小指頭,這家夥腦門一熱就從了,以為從此能一腳天堂,結果迎接的是地獄。

早知如此,就算在侍郎位置熬到退休,那也是正三品大員退位,隻要在位時不犯錯,回到家鄉,也算是榮歸故裡。

這下倒好了,人心不足蛇吞象,一朝失足成千古恨。

不過潘輝這一死,而且還是自殺,一下這就如一顆石子激起了千層浪。

要知道戶部可是一個王朝的錢袋子,是肥得流油的位置,這樣一個侍郎,正三品大員,居然自殺了,這你媽該是貪了多少銀子?

不過他這一死,立即讓那些同樣貪腐的官員風聲鶴唳,一個個哆嗦的像個鵪鶉似的,活的好好的,誰願意去死,這肯定是有人在查他,自己兜不住了,才選擇自儘的。

能查他,就不能查自己嗎?

但最近也沒收到嚴查的風聲啊,這一下攪得人心惶惶,秦道陽這幾天家裡的門檻都快被踏破了,但又不能說明緣由,最後煩不勝煩,隻好稱病躲了起來。

秦道陽不躲還好,這一躲,謠言就更勝了,一時說什麼的都有,不過皇黨這邊也是懵的,老子也沒動手啊。

不過死了個正三品的大員,這事怎麼也要查一查,本來這事應該由順天府來,畢竟這是管著皇城治安跟政務的衙門,不過秦道陽擔心事情暴露,指使鑾衛司先一步到場,將屍體及所有家裡搜出來的文書全部帶走,最後給出的罪名是貪腐,但貪了多少,是從哪裡貪的,這個卻沒有說。

有鑾衛司接手這事,順天府是求之不得,誰不知道鑾衛司現在是秦閣老的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沒必要為這個給閣老弄不開心,畢竟皇上都沒發話了。

隻是秦道陽這樣一弄,皇黨那邊開始琢磨了,於是開始秘密調查潘輝,不過鑾衛司下手實在太乾淨了,潘府現在除了一幫老小,連一根毛都沒留下。

不過不要緊,隻要有了方向,就不怕撈不到根。

其實秦道陽在這件事上的處理,確實有失閣老的風采,不夠老道,主要是他心裡也害怕,雖然他是要反,但也是徐徐圖之,一步步都是穩打穩紮,即便有個來回,那也是你來我往,叮叮哐哐,完全在控製範圍內,但這突然一下,成功了固然好,但不成功,連個準備都沒有,關鍵是他自己也相信了,這個毒下成了。

沒想到這麼多年的皇權跟相權相爭,居然在這件事上出現反轉,當真是世事無常,大腸包小腸。

而在這之前,潘輝秘密找到那個下毒之人,請他吃了頓飯,兩人是老交情了,那人沒有懷疑,可是幾杯酒下肚,他是玩毒出身的,一下就知道自己被陰了。

此時毒已下肚,無力回天,那人知道應該是事情已經敗露,也沒有反抗,而是看著潘輝,嘿嘿一笑道:“潘大人,我被你滅口了,你又跑得了嗎?”

他問這話,本以為潘輝會驚慌或者憤怒,但潘輝卻是一臉平靜地反看著他道:“這事是我對不住你,你先走一步,稍後我就會來見你,我跟你說這話,隻是告訴你,對你下手,非我本意,能活著,誰都不想死,等我們兩個黃泉相見後再鬼打鬼吧。”

那人聽了,慘然道:“一生玩毒,最終卻死在毒上,這可能就是報應吧,那行,我先在下麵等你,倒時候再沒有了這些算計,也許會安靜些。”

在另一邊,這些天,洛雨生也是過得提心吊膽的,哪都不敢去,天天在都尉府裡呆著,同時又是頭疼,夫子院那邊的事怎麼解決。

鑾衛司的人不能用,因為這些人都登名造冊了,萬一失手,那是一查一個準。

還是得用那些雇來的,可是上次那六個直接給乾沒了,現在想再用,隻能去再找了。

要是擱在平日,這些都不是事,即便不能假手他人,無非自己多跑兩趟,隻要露個麵,那幫人有的是,關鍵是現在自己也不敢動,又不能叫人幫忙動,那些人再多,也叫不來啊。

本來他以為這樣消極怠工會招來上麵的狂風暴雨,但沒想到一連幾天,上麵一點動靜都沒有,正在他琢磨著了,卻突然聽到了潘輝出事的消息。

這下可把他給嚇麻爪了,潘輝是什麼人,彆人不知道,他做為那位的左右,還是知道一些的。

現在人無緣無故懸梁自儘了,這意味著什麼,洛雨生用腳指頭都能想得到,而自己一直在處理張玄度這事上沒有推進,不僅沒有推進,而且還損失不少,這是妥妥的辦事不力啊。

他娘的,怪不得這些天一直沒有動靜了,原來這是暴風雨要來的前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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