彆離兩條黑蟒,張玄度幾個沒有再在水潭邊停留,而是直入人狼族群所在的位置,不過這次卻沒有近身,而是站在高處遠遠觀望。
張玄度看著前麵的人狼突然沉默不語,夜星痕在旁見他這樣,還以為他是在打狼騎軍的主意,當即問道:“阿玄,你是想組建狼騎軍嗎?”
張玄度聽了,卻是搖了搖頭,好一會後才道:“我也不知道,隻是這會突然隱隱有種感覺,今後會跟它們在一起。”
紫皇聞言,不由奇怪道:“玄哥,你的修為已進入玄境,進入玄境,據說靈絕可以預感未來,你既然有這個感覺,應該也差不到哪去,況且這不是好事嗎,有什麼好擔心的?”
張玄度聽了,也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不知道為什麼,這會一靠近人狼族群,內心突然升起一絲隱隱的不安,而且這種不安仿佛又跟自己有著千絲萬縷的聯係,隻是這種不安到底來自哪裡,又感知不到,讓人感到極其煩躁。
這種情緒一起,張玄度立即心生警覺,不由深吸口氣,緩緩平複一下心情,轉頭對紫皇道:“找個地方先歇息,我要好好想想。”
紫皇聞言,不由轉頭看向一旁夜星痕,卻見後者正眼帶擔憂地看著張玄度,感知到前者的目光,斜眼看過來,跟著緩緩一搖頭,表示她也不知道。
這兩個跟張玄度相識最早,在張玄度還不能修行的時候就在一起,而且那時候他體內寒毒還未清,就那般困難的情況下,也沒見他有過現在這樣的情緒,難道在這幫人狼身上,真的要發生什麼大事嗎?
一直到黃昏時分,張玄度都是一人獨坐在遠遠的石台上,夜星痕見了心生擔憂,帶著大黑上前走到他身邊,柔聲問道:“如何?”
張玄度聞言沒有回答,隻是伸手將其小手輕輕握住,夜星痕感到肌膚相觸處,傳來一陣冰涼,心頭頓時一緊,他可是玄境修為,這樣的修為,何曾會手足冰涼?可見這裡麵真有什麼大事讓他感知到危險,當即張嘴道:“阿玄,要是實在不行,那我們就不組建那狼騎軍了。”
張玄度見她擔心,不由一笑道:“沒事,可能是我想多了。”
大黑見了,在旁一撇嘴毫不在意道:“小子,一飲一啄自有天意,你還真當你是個神仙,能夠感知未來,再說了,就算是神仙,有些事也是無可奈何的,要是什麼事都按自己的心願去走,那還真是天下大亂了。”
張玄度一聽這話,感覺心頭莫名一安,不由長吐一口氣,伸手拍了拍大黑,怎麼說大爺還是大爺啊,一句輕描淡寫的話,就能賦予人信心。
當然,這首先也得大爺自己就很強大,不然也是個瞎。
正所謂“力微休負重,言輕莫勸人,無錢休入眾,遭難莫尋親”,這是人性,老祖宗說的話當真誠不欺人。
一句話,放下心神,張玄度拉著夜星痕小手站起身來,眼神透過頭頂密集的樹枝,看著即將西沉的斜陽,過往的種種不由自主的浮現在心頭,那時候自己生死未卜,前途茫茫,身處這個巨大旋渦中的師父,又何曾輕言放棄過?
老天爺,要來就來吧,無非在這世上走一遭,就這條命而已。
大黑說的不錯,一飲一啄自有天意,儘人事聽天命。
想到這裡,頓時一股豪氣升起,一掃心頭的陰霾,身旁的夜星痕立生感應,心頭不由自主暗自一鬆。
隻是他們沒有想到的是,這次的小插曲,在後麵卻真得到了印證,隻是這個劫沒有應在張玄度身上,而是此時正摸著蛇蛻笑眯眯的慕晚吟。
晚上就著昨晚剩下的狼肉,飽餐一頓,到了子時,張玄度招來小青,不過沒有回夫子院,而是直接轉頭去了雲城。
這會已經太晚,張玄度本不想此時去打攪師娘跟師父,但小青是個大秘密,不能讓外人知曉,於是也就顧不得這些了。
玉娘跟秦星寒此時已經歇息,得知這幾個回來,還以為出了什麼大事,急忙趕了過來,進屋第一眼就看見地上放著的兩大捆蛇蛻,不由一愣,抬眼看向張玄度疑惑道:“這是什麼?”
張玄度見了一笑道:“師娘,這是帝君那兩條玄鱗燭日蟒的蛇蛻,這兩條黑蟒現在已經脫離蛇身成蛟,蛟皮連大黑爪子都劃不破,當真是刀槍不入,有了這兩條蛇蛻,又可以硝製好幾件背心,這可是保命的東西,所以就第一時間送過來了。”
說完轉頭看向慕晚吟道:“晚兒,你不是想要一件嗎,這可得跟我師娘和師父好好求求。”
慕晚吟聽了,立即上前一步,對著秦星寒跟玉娘又是鞠躬又是作揖,玉娘一見,不由白了張玄度一眼,跟著一把拉起這丫頭道:“你彆聽他瞎說,這次自然給你做一件最好的。”
慕晚吟聽了,兩眼立即笑得像月牙彎彎,一連點頭道:“多謝師娘,隻是這是晚兒自己的事,我不想讓公子為難。”
玉娘對慕晚吟,是發自內心的喜愛,這丫頭被她師父帶大,但那老頭一直將她藏起來,隻教了她修為跟術法,並沒有讓她接觸外麵的爾虞我詐,所以這丫頭生性帶著山裡人的淳樸善良,沒有任何心眼跟算計,而且她做為張玄度的護衛,儘忠儘職,這是人人都看在眼裡的,所以也都是心生喜歡。
這會玉娘一聽她這麼說,頓時心生憐惜,一臉認真道:“晚兒,你就是我們的家人,以後你的事就是我們大家的事,跟其他人沒有任何關係。”
說完轉頭瞪了張玄度一眼道:“不會說話就彆亂說。”
張玄度被這一頓罵,卻不以為意,在他心裡,早已將慕晚吟當成自己的小妹,現在見師娘都替她說話,自然也是高興。
這事交代完,張玄度從懷裡掏出那根柱狀玉,遞給秦星寒道:“師父,這玉柱上的符號我看不懂,你幫忙掌掌眼。”
秦星寒對古玩鑒賞甚有心得,聞言不在意地接了過來,順嘴問道:“哪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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